"今天的偶像剧超级火!里面还有我喜欢的欧巴!"关芙用手摆一个爱心桃,眼里冒着红心。
“哎呀,我必须准备几张纸,不然看到亲爱的欧巴我又要流鼻血了!”
安溪桥坐在她旁边,看着关芙娇羞的笑。这样伪装,不累吗?还不如痛哭一场发泄!
“要吃水果吗?"杨纤纤站在楼梯上,问。
“当然要,我要苹果!”关芙争先恐后回答,然后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视,于是杨纤纤端来水果盘,她们三个一起看着偶像剧。
“你们看,你们看!我欧巴帅吧。”
“这小三活该!”
“哎呀,欧巴竟然吻了女主角,别动,让我来!”
全程,都是关芙在自言自语。她笑着笑着,笑久了,她感觉有液体在脸上流动。液体流到了嘴里,味道,是苦的!
她的面具破碎了,真实的她展现而出。她哭得太凶,动作太激烈,脚踢到了桌上的几个玻璃杯,玻璃杯落到地上,四分五裂。
一切都来得太快,让安溪桥慌了。转眼一看,杨纤纤已经抱住了关芙。关芙的四肢动弹着,想要挣脱杨纤纤的怀抱。安溪桥按住了关芙的双脚,避免关芙踢到易碎的东西:“关芙姐,你醒醒吧!”
安溪桥的话让关芙停止了反抗。
安溪桥直视着她的眼睛,“醒醒吧!不要在迷在那个黑暗的世界了!”
安溪桥的语气带着卑微的乞求。
关芙双手抱住她的头,大哭了起来,发泄出来的是那堆积在内心深处的痛苦。
杨纤纤感受着怀里的人的颤抖和爆发出来的恨意,眼眸一黯,她的手在关芙的背后轻轻拍打着关芙的背,她在安慰。
安溪桥看关芙冷静了下来,叹了口气,起身将玻璃碎片捡起。
能发泄出来,这说明关芙姐还是真实的她,不再像傀儡一样生活。
大厅里,关芙的哭声久久未停。直到关芙累得睡着了。关芙睡在沙发上,眼睛红肿,脸上没有未干的泪痕。
她的经历,真让人心疼!
安溪桥低头看着关芙,伸出手擦拭掉关芙眼角快落下的泪。
泪有点温热,但却烫在安溪桥的心头。
电话铃声的声音从关芙的口袋里响起,安溪桥拿起关芙的手机,她看到了屏幕上显眼的三个大字:白旭东!
他…给关芙姐打电话干嘛?安溪桥皱眉。
——
街上路灯下,一个男人蹲坐着。四周寂静无人,偶尔有车行驶到这,但马上又消失在这浓浓的夜色中。男人原本鼻青脸肿的脸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可以清晰看到五官。
此时,他手里拿着手机,拨打着电话。
他白旭东,对不起许多女子。但他想要道歉的人却只有她。
——
安溪桥接起电话,没有说话,她想要听听白旭东要说什么,她听见若有若无的呼吸声,还有远处车子发动的声音。
白旭东自嘲,摸了摸几日没有洗的头发。手机屏幕发出的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眼底下的青色黑眼圈更加明显。他喝了一口啤酒壮壮胆,不然他跟她说话。
“芙儿!"他撕咬着声音呼唤。
没人理会他。
“你不肯原谅我吧!你甚至是在恨我吧…”眼泪从他含痛苦之色的眼眸中流出,他一口气将啤酒喝完,然后把啤酒罐扔向大街上。
“对不起,对不起!芙儿。你还记得么!你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们多么幸福啊!我们看过学校的枫叶,你知道吗?今年的枫叶开得好红好红,可惜我们不能再一起看枫叶了…”
安溪桥听着,美眸一滞,看向熟睡的关芙。没想到她和白旭东竟…
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带着哭腔,带着悔意。扯着安溪桥的心脏,心跳加速。
“那次我不小心和那个女孩上床,被你发现,你就和我分手!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多恨自己!我为了你,用钱买了一个出国留学名额。可我见到了第一天来,你这里就交了一个男朋友。"白旭东声音一顿,手握成拳头,青筋凸起,似哭喊般道:"我就不由自主地对你不好,还买通一个美国人来气你…”
话未说完,电话被挂掉了。
安溪桥将关芙的手机重新放回关芙的口袋里,就坐在她的旁边。
安溪桥眼帘垂下,眼眸开始变得深邃。
关芙姐和白旭东原来交往过,还发生这样的事情!关芙姐的经历,多么让人心疼。
——
手机屏幕黑了,白旭东生气地将手机用力地扔在地上。
她,还是不原谅他!
手机碎成了两半,如那段爱情,破碎得不能在修补、弥补!
深夜,灯光下的身影变小了,变卑微了。白旭东站起身来,他的脚被赵纳海打伤了,走起来会有些刺痛。
赵纳海打他是对的,他是个畜生,没有人性,这样对待她!
他走远了,背影朦朦胧胧,后来,消失在尽头。
——
临江市
公路上,一辆劳斯莱斯穿梭在车群中。
“阿南,你快点来!你爷爷在等你!”车内,一个着急的声音从手机里穿出。
季泽南从容不迫地转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拿起手机,回了句:“我很快就到,挂了。”
随后,车子马上行驶进了别墅区。
李家大厅,欧式风格的家具和构造显得美丽梦幻。身着美丽礼服和西装的人在互相交谈,言语中流露出富家子弟的贵气。
酒香飘荡着整个宴会,每个人眼眸迷离,沉醉在这个属于他们的世界。
“爷爷,好久不见。"一个女子身着粉色抹胸长裙,妆容精致,狐狸眼轻挑,皮肤白皙。微卷的头发挽在背后,用钻石发夹别住,女子的一举一动流露着自信和纯洁的气质璀璨的灯光下,使得她更加耀眼夺目。
季冬慈笑着,眼前的美丽女子是他最满意的孙媳妇人选。出身高贵,拥有美貌,性格好,又很孝敬长辈,他认为,只有高静才配和他孙子季泽南在一起!
既然季泽南没有喜欢的人,那么…
季冬慈那长满一层层皱纹的右手慢慢握紧了用上好木材制成的拐杖,打量着已经不再懵懂的高静,说:“孩子啊,许多年没见,你变得这么好看,我都快认不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