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日,“冷战”期间,姜润不由得想起了和夫君刚开始的时候。
本来向往已久的胸膛,竟然是这个鬼一样的触感,姜润一点没忍疼地让眼泪呼啦啦全倒了出来,鼻头也跟着红扑扑的,指着荆烽软声软气道:“你故意的!”
我的第一次拥抱啊!就这样没了。想着那温暖可靠的怀抱,然而此刻……她的幻想在一瞬之间被打破了。
然而荆烽却是不一样的感觉,他已经听不见姜润在说些什么了,只得于身高的优势,可以看见她莹白的脖颈,柔软的耳垂。
他几乎可以想见,若是这小小的耳坠上贴着一颗白色的珠子,该有多么地灵巧可爱啊!
他晃了一下神,就觉得放在身前地温暖再次席了上来,这一次比上一次的时间更加持久。
只听姜润很是不服气不甘心道:“我就不信了,我的型男温柔抱抱就这样破灭了。”
姜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贴了上去,还在他的胸膛前蹭了蹭,很舒服的伸出了两个细白的手臂,环住了他的后背。
反正姜润也不指望这个木头疙瘩能有什么回应,索性自己要满足自己的幻想。
怎么喜好怎么来。
果然,这样轻轻地抱着,然后把脸贴在上头,气息好闻,怀抱也是结实而细密的。
荆烽只觉得身体陡然僵硬,忽然把身上柔软地过分的束缚给推开,他只是轻轻的用了点劲儿,也没有用多大力气。
姜润就打了一个旋,被嗖得一下推出了一米远,她也不生气,反正想到该做的也做了,她好笑的摸着鼻子,这人不会是害羞吧,想来也是,可能活了这么多年第一次被女生抱抱。
姜润都以为然的笑了笑,低着头打了一个哈欠,这才仰起脸,略带可怜兮兮地望着荆烽,正想说自己这是摔倒了,不是故意的。
却发现荆烽脸有些发红,她想要走进一下仔细观察,看他的气息有没有变热,可她往前走了一步,荆烽便要退两步,只好站住。
荆烽本来就是一个小狼狗,脸是小小的瓜子脸,剑眉星目的,俊眉异常,偶尔才会笑一笑,若是笑了,简直被他凝视的女子会觉得自己吃了蜜,比吃了蜜还要甜,而身材又是那样穿衣有肉脱衣显瘦的天赐,实在是男人见了都嫉妒,女人见了两眼都冒出小星星。
而他的脸这么一红,简直是潋滟夺目,十分可人。
姜润看了都想咬一口,想了想,还是使劲忍住了,虽然知道他这是害羞了,但仍旧装作不知道,反而睁着两颗会说话的灵动大眼睛,很是疑惑。
“夫君,你这是怎么了?热吗?不如脱了衣裳凉快凉快。”说着就要上手,荆烽立即如临大敌,退了好几步,一副快要落荒而逃的模样。
姜润却没有欺负够,仍然觉得好玩儿,缓缓地移步靠近他,一副自己反倒是吃亏了的模样:“哎呀,我的哥哥啊,你怎么能这样呢!抱我了不说对不起,怎么还躲着人呢,实在不是君子所为。”
荆烽脸上的热气越来越浓厚,使劲瞪了她一眼,奈何这会儿他的眼神实在没有杀伤力,反而增添了一丝魅惑。
在姜润即将要挨着他的前一刻,荆烽终于落荒而逃了,他也是难得使用了轻功,很快,就没了影子,一直憋着笑的姜润则畅快的好生笑了一场。
小弩爷爷最近找了个梅管事,但是他母亲生了病,若是体虚气虚的,则容易些,若是身体内部的五脏出现了问题,则需要长期的医疗,只怕不能离开。
到了那小巷子,发现里面竟然是胡同式样的,不过,一个院子都比方才外头见到的小了一些,里面的人烟看起来有些拥挤,每家每户都紧挨着。
以荣管家每个月的月银是不该住的这样寒酸,看来为了老母亲的病,下了不少功工夫。
可能也是鬼迷心窍,被云杉的人给糊弄了,若是以他平时的精明,肯定不会这样轻易就相信了的。
到了里面,有十几户人家,姜润打听着问了,才见到一个暗色的房间,里面两个堂屋,一个老太太正躺在上头,盖着的被子倒还算暖和,旁边的婶子说是她们这些邻居见梅管事经常忙着,就主动给换了干净的,老太太也总是下不了床,累得慌。
然后问梅管事昨天怎么没有回来,姜润看着那头发花白的老太太,虽然各人有各人的命,但是能避免则还是避免着:“你说梅管事啊,他被派出去送货了,忙着呢,这些天你们多多帮着点,他会很感谢的。”
那人客气笑了声:“邻里之间,帮着点应该的。”见姜润捧着一个药箱子,以为是梅管事特意情来的大夫,也不好打扰,连忙退了出去。
姜润见房间里安静下来,这才走上前去和老太太打了声招呼,老太太说话磕磕巴巴的:“我容小,怎,怎么没回来?”
姜润很有耐心地回答:“你儿忙着呢,要挣钱给你看病,别担心。”
然后这老太太脸上露出了笑容,应该是为儿子对她不离不弃的感激吧。
姜润一看她的气色就猜出了大概,然后拿出了她的手,看了一眼,不是太大的问题,只要用了药,半年疗养下来,还是能恢复的。
正要拿出瓶子,听见身后的门吱呀响了一下。这门是永久了的,不是很结实,摩擦的声音很大,姜润皱着眉扭身望去。
竟然是昨天落荒而逃的荆烽:“你怎来了?”
荆烽躲避了姜润的视线,解释道:“昨日县老爷被他痴缠着……”
姜润一听连忙给拦了,这老太太万一听见了可不得了,这老人的承受能力实在禁不得考考验,让他等会儿,先给老太太喂了药,让她嚼着吃,然后留下了两瓶,说是每天吃一颗。
那时候谁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姜润直到现在才想起了,原来夫君一开始就开始默默暗恋自己,但是没有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