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沈云轻下去时,菜已经全部上桌了,果然有几道是自己喜欢的菜,候在一旁的仆人赶紧拉过凌君言旁边的椅子,示意沈云轻坐下,愣愣的看了眼凌君言,见他没什么反应,这才放心的坐了下来,今天的凌君言,反常的厉害,平日里,她都没有机会坐在他旁边。
凌君言清了清嗓子,盛了一碗汤放在了她面前,“这个汤挺好喝的,喝点吧。”
汤是鸡汤,闻着就让人食欲大开,沈云轻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凌君言正在夹菜,也不知道他听见了没。
一顿饭吃的甚是融洽,已经很久,沈云轻都没有这样好好吃过饭了,擦了擦嘴角,沈云轻率先站了起来,“我先回房了。”不等凌君言有回应,转身都就准备离开,刚转身手腕就一双温暖的手被拉住了,“等等。”
“什么?”猝不及防的被拉进一个怀抱,任凌君言把她头发上粘着的米弄去,沈云轻的脸腾的红了,如煮熟热虾子一般,这样亲密度动作,实在让人多想,她几乎是落荒而逃。
回到房里,沈云轻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胸腔里有力的跳动,凌君言,我对于你来说,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呢?
沈云轻另一只手慢慢摸上肚子,似乎感觉到里面有个小生命正在蓬勃生长。
连续几天,凌君言对她都是这般,沈云轻从最初的不习惯到习以为常,对凌君言的态度也有了变化,不再是冷言冷语,除了过不去三年折磨的砍,沈云轻甚至都觉得他们只是普通的一对夫妻。
“少爷。”饭桌上凌君言给沈云轻夹了一筷子的菜,有些不耐的抬头,“怎么了?”“医院的人来汇报说,苏小姐醒了。”
“什么!”凌君言激动地站了起来,筷子掉在了地上也不自知,“你说苏酥醒了!”,“是”管家恭敬的低头。
连饭也来不及吃,凌君言直接驱车来到了苏酥的医院,临走前嘱咐管家准备一份大补的鸡汤,沈云轻落寂的捏了捏手心,这么多天天维持的温情似乎因为凌君言的离开全部消失不见。
没有吃几口,沈云轻就放下了筷子,刚站起来就看到管家带着一份保温桶,正准备出门,沈云轻赶忙走了过去,“管家让我来吧,我刚好想去看一下苏酥”,管家有些迟疑的看了她一眼,但还是把鸡汤递了过去。
出租车上,沈云轻的心情异常平静,她早就该想到了不是吗?苏酥对凌君言来说有着不可言喻的意义,也许他只是这几天凌君言寂寞的玩物,她早应该习惯了。
到了医院询问了病房,沈云轻几乎是一路小跑跑了过去,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熟悉的声音,沈言轻迟疑了一会儿才打开门。
凌君言并不在房间里,房间里只有苏酥安静的躺在病床上,看到是沈云轻来,苏酥冷笑了一声,“你居然还有脸过来?你就是我和凌君言之间的小三,要不是你我早就和她在一起,现在居然还有脸过来看我?”
放下保温桶,沈云轻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看着苏酥,苏酥被盯着发怵,狠狠地瞪了她一眼,“贱蹄子,看着我干嘛?找死吗?”
沈云轻讽刺的笑了笑,开口道:“我只是笑你,你还是这么的可笑,为了你那可笑的尊严,承认自己失败,有那么难吗?现在凌君言和法的妻子是我,不是你,我才是正宗的凌太太,我请你放尊重一点。”
苏酥怒极反笑,一双美眸狠狠地瞪着沈言轻,“你真以为我现在在病床上,我就没有办法弄你了吗?我说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还是你太年轻了。”
说着就拿起一旁的水果刀,狠狠地划在了自己的手背上,鲜血如打开的水龙头一般流了出来,在白床单上异常刺眼,苏酥脸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眼角瞬间挤出了两滴眼泪。
“君言他欺负我,他见你没有在我身边,就拿刀划我,还好我反应快,只是被划到了手背,要是插在我身上的那后果肯定不堪设想。”
沈云轻愣愣的回头,却发现凌君言正站在后面死死地盯着她,她一瞬间就慌了,几乎是本能性的摇头,“没有不是我,是她自己弄的。”
不得不说苏酥现在看上去真的很楚楚可怜,就同真的受了莫大的委屈似的,要是她是凌君言,估计也不会相信她自己吧。
“她自己弄的,你是说她用刀往自己的手上划?”
“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凌君言”,充满希翼的眼睛盯着凌君言,渴望着他能相信自己一次,放在以前,沈云轻怎么也不敢想这种事情,但是经过这些天凌君言对他的变化,她抱有一丝幻想。
“你真有每个人都跟你脑子一样有问题吗,拿刀往自己身上划,换你你会往自己身上划吗,人家又不是傻子。”
平淡的语言,如一双巨手,把沈云轻直接拖进了冰窖,冷得她浑身打颤,她就知道凌君言是不会相信她的,这些天的温存,只不过是她一时到自作多情罢了,她不是早就明白了吗?她只是他掌心的一个玩物。
为什么她还是会傻傻的相信他还会相信自己?
“凌君言,我最后再说一次,不管你相不相信,这一次真的不是我”,坚定的双眸死死地看着凌君言。
看着沈云轻的眼睛,凌君言有一瞬间的失神。
看着凌君言失神,苏酥连忙一声痛呼,“君言,真的好痛,你相信我吗?我能有那么傻吗往自己手背上割,你知道的,我最怕疼。”
凌君言失神的双眸,瞬间回神,看着床单上刺眼的血红,居然不顾一切的推了沈云轻的肩膀一把,脸上是沈云轻陌生的怒气,“你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也许是凌君言的力气过大,也许是沈云轻没有站稳,沈云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