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缙见赵容莼吃好之后,忙拉着她准备回房间,对于老夫人生气这件事,他们还是不宜插手。
这件事就交由廖纪章来处理为好,这是廖缙的经验告诉他的。
刚回到房间,赵容莼就问道:“你就没有什么想要问我的吗?”
“为夫想要问你的事情还不少呢?”廖缙故意说道。
“啊?比如呢?还请夫君一一道来。”赵容莼此时已经恢复过来了,自她从张府回来之后,再也没有出现心慌的情况。
看来这被无嗔大师说准了,需要去往她前世有重大经历的地方,只有重走了这些地方,她才会慢慢放下过往,对于前世的种种不堪,她也能够放下,丝毫影响不到她现在的状态。
“为夫想一想啊,比如你现在可以睡觉了吧?”廖缙知道她目前还不想多说,那他就等着她何时想说了再说,他不好强求。
“什么啊,你又戏弄我。”
“为夫才没有戏弄你呢,快进来睡觉了,咱孩子也该睡觉了啊。”廖缙坐在床边想要让她一起入睡。
赵容莼这次也没拒绝,这一天确实有些劳累,只好先上床。
深夜。
赵容莼突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顿时醒了过来,廖缙感觉到动静,也跟着醒了。
“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啊?是不是做噩梦了,不怕,为夫在这呢。”
廖缙紧紧抱着赵容莼,怕她担心,慢慢的安慰着。
“不是噩梦,就是很奇怪的梦,梦里有很多人在和我告别,你说这是什么意思啊。”
廖缙一听赵容莼这样说,顿时警惕起来,告别?莫不是有人要死了?
“莼儿,你好好想一想,在梦里是你和他们告别,还是他们在和你告别?”他不得不这样问。
“这两者有什么区别吗?”赵容莼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廖缙这时不得不说出他的解释,“你看啊,如果是最危险的情况,告别那就是生离死别,只有活人跟死人告别,你见过死人会跟活人告别的吗?”
“见过。”确实如此,她本身便是已死之人,只是重生罢了。
“怎么说?”廖缙突然警惕了起来,他有预感赵容莼身上有好多事情。
“那莼儿要告诉你件事,你不要吃惊或者害怕,可好?”赵容莼先提前告诉他,让他做好准备。
毕竟一般人怎会相信赵容莼所要说的事情呢,所以她才会一直没有告诉廖缙这件事,就是怕她有阴影。
廖缙像是知晓什么似的,先是拉着赵容莼的手,又去抚摸她的脸颊,轻声说道:“没事的,你说便是了,你要相信我。”
“那好,莼儿就先说了。”
赵容莼深吸一口气,才敢开口,“其实我早就死了,就是今天在秋山庵的那间厢房里惨死了,是被张得禄所杀害,我的前世就是长纯郡主,不受皇上待见,本以为和边野是你情我愿,所以我总是帮助边野夺得他所要的东西,后来阴差阳错嫁给了张得禄,但是张得禄一直认为我和边野有私情,总是对我施虐,后来我逃到了秋山庵,疾病缠身,张得禄来了,告知我一直都是被边野和皇后百般利用罢了,最后张得禄还要夺走我的琉璃玉佩和玉隐山河图,其实这些早已被边野给骗走了。”
赵容莼说完之后,满脸都是泪水,廖缙安静的帮她擦拭干净,握紧她的手,轻声道:“为夫永远都在莼儿的身边,也没有人敢伤害到莼儿。”
赵容莼平息了一下情绪,又继续说道:“我以为我已经死了,可是一睁开眼睛就是在床上躺着的时候,原来是我当时落水的时候就已经死了,所以在秋山庵的灵魂又再次回到了宿主的身上,所以我算是借尸还魂,彻底重生了。”
廖缙这时有些印象了,疑问道:“所以,你那时就开始针对张得禄和边野了?甚至不惜一切代价去对付边宜法以及皇上?”
“正是,那就是你总是观看我,就说你是不是在那个时候就已经看上我了?”赵容莼这时还不忘记要调戏一下廖缙。
“不是那时,而是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已经喜欢上你了,都说我是个病秧子,但是哪有一点病秧子的样子啊,夫人你说是不是啊?”廖缙也不忘说说当时的事情,他从未后悔向皇上提亲想要娶你。
廖缙到现在也是异常兴奋,对于娶走赵容莼永不后悔。
“所以你现在是不是有点怕我?因为不知道是人还是鬼啊?”赵容莼就是担心他心里有阴影,如今看来多此一举了。
“怎会啊,咱们孩子都有了,你还问为夫是不是害怕你。”廖缙简直哭笑不得,没想到她能这么问。
随后廖缙又趴在赵容莼的肚子上,轻轻地说道:“我儿,你可要乖一点啊,不然小心出来爹揍你。”
“你干什么啊,万一你吓到他了怎么办,万一他害怕不敢出来了怎么办?”赵容莼吓得赶紧让他起来,呵斥道。
“这样也行啊?”
“肯定的啊,他肯定能够听见我们说的话。”赵容莼像个特别明白的人,在这跟廖缙解释分析道。
吓得廖缙赶紧趴下来,轻声道:“刚才是爹的不是,跟你开玩笑呢,你出来之后,爹带你去骑马,让你去坐船,吃好多好吃的——”
“行了,他还那么小肯定对这些不敢兴趣啊。”赵容莼正好逮着机会,一阵调侃廖缙,最后惹得他只好投降,老实的躲进被窝不敢再多说话了。
“夫人,以后一直有我在呢,有为夫在,还望莼儿不要害怕,无论是什么,都是我廖缙喜欢的人,无所畏惧呢。”廖缙握着她的手,轻声安慰道。
他虽然帮不了赵容莼,但是他会一直陪伴在赵容莼的身边,时刻的护她周全,凡是只要能让他帮忙的他自然会拼尽全力。
“好了,我没有多想,无嗔大师说我只要重走过去的地方,心便不会慌,今天的张府是我最后要去的地方。”赵容莼把事情也全部告诉了廖缙,只有这样她才会更加的心安。
廖缙不说话,只是一直轻抚她的头发,缓缓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