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凭季泽南那吃醋的程度,一定会误以为自己给他戴了绿帽子,会不会一气之下打死她?
很有可能……季泽南辣么恐怖。
的确,此时季泽南正坐在车上,看着手机,脸阴沉着,连前面开车的司机都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杀气!
司机心惊胆战地开着车,季泽南坐在车上,嘴边笑容浅浅。
——
安溪桥秋风萧瑟,顾长鸣独自一身走在大街上,他穿了白天穿的红色羽绒服,下身穿了牛仔裤,一双白色球鞋,他此时戴着口罩,将双手塞在口袋里,露在外面的眼眸,是一双让人感到他多情的眼睛。
一阵大风吹过来,他站在路灯下,靠着路灯的柱子。闭上的眼睛,眼皮下的睫毛,掩盖的是他的情绪。
这种冷,冷入骨子里。同时也冷了他的心。
街上已经没有几个人了,因为已是深夜,有的只是街上淡的灯光,还有叶子摇动的簌簌声。他抬起骨感的手,摘下了一边的口罩,白色的口罩带子挂在他的左耳上,风轻拂,口罩在空中轻轻摇动着。
他睁开眼睛,冻得有些紫的嘴张开,呼出了一口气,在空中化成了白气。
灰色的天空,云层慵懒地飘过。
他拿出手机,调暗了一下手机屏幕发出的光,看着上面的头条新闻,嘴边是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去夜宵店里买了夜宵,便回去了。
吃着暖暖的牛肉面,一手握着鼠标,在用电脑画着漫画。画漫画可不是简单的活,鼠标一抖,就得撤回重新画了。
何况顾长鸣又要求完美精致。他觉得,在深夜里画漫画很有灵感,深夜的时候很静。
他画漫画的,从不上网登QQ或玩微信。
作者创作的时候,一打扰,灵感就可能忘了。画完后,他放下鼠标,揉了揉有些疲惫的眼睛,起身将碗拿去厨房洗他洗碗的时候,像一个很好的丈夫,厨房里光线温馨,唯一不足的是,缺少了一个女孩。
他应该找一个喜欢的女孩。
他回到电脑前,登上QQ,他的QQ,只加些重要的人,一般的朋友也
是没能加到他的QQ的。一登上,右下角弹出一个小小的头像,发着橙光,是主编的。
小说网站和漫画网站都有主编,其他类型的漫画家的主编都是萌妹子,而他的,就是一个高冷的大叔目前单身,恋爱值为零。
要是有喜欢看漫画的妹子,可以考虑嫁给他,这样就可以提前看想看的漫画。
主编单卧:怎么回事?你和那个女孩是什么关系,真的是女朋友吗?不是的话,借着热度火一下。
顾长鸣握着鼠标,深思了一下
顾长鸣:不是。
顾长鸣:我累了,我先去睡了。
说完,他就把QQ退了。没有给单卧一点点询问的时间。他躺在柔软的床上眼神迷茫又孤寂。他今晚想了好多。
女朋友?
说实话,到他这个年龄,他还没有谈过一次恋爱。只有过一次相似于暗恋的悸动。
女朋友,要让一个女孩进入他的心里,他还真没有想过。因为,他已经喜欢了一个人。
他今晚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男孩遇到了一个出国留学的女孩,她叫安溪桥。
——
季家的保镖看见一辆熟悉的法拉利开过来,赶紧让铁门打开,见车开了进去。
他打着哈欠,少爷回来了,他也可以回宿舍睡觉了。
少爷总是加班,苦的是他这个守门人,特别是在秋天和冬天的时候。
保镖把下巴钻进厚厚的围巾里。今年的秋天比往年的冷,想来,今年的雪景一定很好看吧。
季泽南把车停在车库里,然后上了楼,尽管别墅很暗,只有楼梯转角处和走廊上开了小灯。但他已经习惯了深夜回家。
每年都是如此。可是今年不一样,多了个等待他回家的小人儿。
他的妻子,他的挚爱。
推开门,进了房间。不知道为什么,这次他落地的脚步声很重,以往都是极轻的,一点也听不到,生怕吵醒她。
这次,不一样了
季泽南冷着脸看着房间,没有光亮,连床头柜上的台灯也没有开。他靠着记忆走到床边,期间,没有碰到半点家具,手一伸,打开台灯。
台灯一开,就像一个小月亮,开始发光,光芒不刺眼又柔和。光芒是暖心的。
安溪桥睡着了,睡容甜美,侧着身子睡,背对着季泽南,白色的被子把她盖得严严实实,半点冷风也吹不近。她因为睡着,粉唇张开了一点点,胸脯因为呼吸一下起伏着睡颜美好。像一个没有忧虑的孩子。
季泽南丝毫不觉得,他掀起被子,因为安溪桥忘了开暖气,冷风就吹了进来,他冷着张脸脱下灰色专门订做的西装外套,坐在床上,他将手放在安溪桥的旁边,没有余温。
通常,在秋天或者冬天,人睡的时候,总会在床单上留下余温。
他突然握住安溪桥纤细的白腕。很是用力,疼得安溪桥马上起身,眼湿润地看着季泽南:“你干什么!"
她觉得自己的骨头都要被他给握断了。
他背对着台灯,处于逆光处,他背后一片灯光,她看着他,看不清他的脸。
她觉得,他现在很生气。
“你…你放开!"她眼里含着晶莹的泪花,她是很坚强的,除非受了很大的打击或者非常感动才会哭。
可见,季泽南此时的力气有多大。季泽南没有说话。
安溪桥突然闻到了他身上的酒味。迟疑地问:“你喝酒了?”
“你刚刚在装睡。"他陈述着一个事实。
“我……”安溪桥咬唇,心里疑惑,他是怎么知道的?
季泽南突然笑了起来,如果不感受余温,他知道安溪桥在假睡。因为他了解她,她真正睡的时候睡相其实不是很好。她常踢被子。半夜里,他总是起来,为她盖好被子,怕她着凉。
“你骗我。”
安溪桥脸白了一下,突然不知所措起来。这样的季泽南,她从来没有看过。以前,他生气的时候,是会惩罚她的。
并没有像现在心平气和地和她讲话。
这样的季泽南,很陌生。
突然,季泽南握住她的肩膀,把她扑倒在床上。安溪桥轻轻叫了一声,头发散在白色没有灰尘的被子上。
季泽南拽着她肩膀上的衣料,让领口扯到手臂处,露出她美丽的锁骨和圆润的肩头。
季泽南眼一眯,因为喝醉了,不分轻重,咬住了她白皙的肩头。
安溪桥先是感到一阵湿润和酥麻。接着,便是一阵刺痛。
季泽南咬得很用力,她都感觉到皮被咬破了。她疼得流出了眼泪,双手放在季泽南的肩膀上,然后用力推着。
放开!安溪桥生气地看着季泽南。
喝醉的季泽南,像一只凶的狼。
安溪桥此时像一只害怕的小兽,眼里还有着未去的失措,都被季泽南捕捉到了。
季泽南被安溪桥这么一咬,墨眸里的醉意消失不见,被墨色浓浓旳掩盖了过去。他看着被他咬破出血的伤口,上面还有他深深的牙齿印,突然低头再次靠近。
而安溪桥以为他是要继续咬她,吓得背向后弯着。她那僵硬的背被季泽南一手揽住,季泽南的薄唇覆在伤口上,牙齿印上还在出血,一滴一滴血珠,像是一颗颗美丽的红豆。
这次不再是咬,而是温柔的吻。
像是春意湿润大安溪桥眸里的泪花渐渐变小。
很快地,她很神奇地觉得不再疼了。
他抬起头,细长的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夜里,她更是看不清他的眼眸。
“疼吗?"他握住她的手。
安溪桥低头,想起她和顾长鸣的新闻,眉便自己弯了几分,“不疼了。”
季泽南眼睛有着安溪桥不曾发现的东西。他手一揽,拥着她躺上床上,闭上眼睛,"睡吧。”
安溪桥不安地躺在他的旁边,低头看着季泽南紧紧抱着她的大手,身子动了动,眼里闪着碎光“,阿南,我和顾长鸣其实…”
没有什么关系。
最后几个字还没说完,安溪桥就刹地闭上了嘴巴。
他睡着了。
安溪桥坐起来看着他脸上半边的阴影,他的英眉紧紧地皱在一起,好像有什么烦事。他的身上,有很浓的酒味。
安溪桥把手轻轻地放在他的脸上,用手指迷离地滑过他的轮廓,描画着他的眉眼。
他应该是太累了,没有洗澡就睡了过去。
夜里,她看了他许久。
直到他翻了一个身,她才躺下闭眼睡了过去。夜里,城市的霓虹灯,还在闪着迷离梦幻的美丽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