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义轩抓着吃痛的脚,单脚在地上蹦着,“方暮舒,你这个母老虎!老子今天救了你,你给我等着……”
莫义轩对着她的背影大声叫喊着,下次就算是她被人打死,他也绝对不会再出手了。
方暮舒听着身后的哀叫声,得逞的一笑,“我等着。”
说完,整个人跳着走进公寓。
*
莫义轩回到别墅的时候,有些头疼的揉.捏一下脑袋,进到客厅才发现,灯火通明,父亲和母亲都坐在客厅。
莫谦绍的脸色很难看,母亲韩佳微见到他回来,赶紧从沙发上坐起来,奔着他过去。
“回来了。”
她不停的给儿子使着眼色。莫义轩冷眼朝莫谦绍看过去,他脸色阴沉,浑身散发一股寒气。
“怎么?这么晚了都不睡,是准备召开家庭会议?”
他冷声说着,对于父亲莫谦绍的一本正经丝毫没有放在心上。反正他在他面前,一直都是这么郑重其事,正经的不能再正经,反正,不管他做什么,在他心里都是看不上他这个儿子的。
“你还有脸回来!这么晚了,你去哪了?”
听到他阴阳怪气的声音,莫谦绍猛的一下从椅子上起来,用手指着他大声呵斥着。
莫义轩脸色一冷,刚想要张嘴上去和他争辩,韩佳微连忙拉住他,
“怎么才进来就吵吵起来了呢?你小点声,他是你爸。”
韩佳微温柔的劝说儿子,用手在他肩膀上安抚着。
莫义轩紧紧的抿着嘴唇,“正因为他是我爸,所以就算他这么多年都不待见我,我还是愿意叫他一声爸。”
他声音清冷,绷着脸坐下来。
“说吧,到底有什么事,这么晚了还要等着我。”
“你做了什么你不知道?”
莫义轩无所谓的表情让莫谦绍再次发了火,“佳倩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虽然你任伯父没有明说,这件事情就和你脱不了干系!”
莫谦绍气愤的指责着。
“不小心撞的。”
莫义轩漫不经心的说着,双手若无所意的玩.弄着把手。看来,虽然任佳倩表面上没有追究,可还是要任家父母知道了,对着自己老爸老妈施加了一些压力。
“撞的?你说!撞哪里能把整张脸都撞肿了?”
对于莫义轩的说辞,莫谦绍显然不信。“你若是对人家没有意思,就不要招惹人家,现在倒好,弄的我们都不好意思出去面对人家。”
莫谦绍气愤的说着,今天任家打来电话的时候对方虽然没有义正言辞的指责,可是话里话外,表达的都是不满。
“有什么不好意思面对的?下次你直接说,让他们管好自家的女儿,不要过来招惹我就是。”
莫谦绍的话让莫义轩有些恼火,他故意颠倒是非黑白,让他很是不满的吼了一句。
说完,他气愤的起身想要离开,莫谦绍见到他冥顽不灵,噌的一下起来,抄起手边的茶杯朝着他扔过去。
轩韩佳微见状,吓的脸色都变了,她都来不及出声提醒儿子,一声闷响从莫义轩的后脑传来。
“砰!”
茶杯重重的撞击之后,掉落在地,瓷片落地,哗啦啦的响。
莫义轩缓缓转过身,桃花眼微微勾着,眼睛深深的看了一眼莫谦绍,伸出手朝后脑摸了一下,一手的鲜血。
“儿子,儿子,你没事吧?”
韩佳微吓坏了,赶紧冲到莫义轩面前,一脸担忧的问道。
“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儿子!有什么事情不能够好好说,非要父子见面像个仇人一样,大打出手?”
韩佳微气愤的对着莫谦绍喊道,一面心疼的看着儿子,此刻,鲜血从后脑流下来,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
“我们去医院!”
韩佳微拉过莫义轩,无比心疼。
见到自家儿子头上出了血,莫谦绍显得有些吃惊,他没有想到自己这一下直接打到了头上,淡漠的看了一眼莫义轩,“死不了……”
声音却降低下来。
“你说什么呢!”
韩佳微脸色一沉,愤怒又不满。
“当然死不了,你是不是一直就盼望着我死,然后好让莫明辉来继承公司?”
莫义轩一下将搀扶自己的母亲推到一边,冷眼怒视莫谦绍。
在他的心里,自己这个儿子一直不如外面的那个小叔,甚至连侄子莫明辉都比不上!
“你胡说什么!”
莫谦绍气的浑身哆嗦,他指着莫义轩的鼻子,手不由得有些颤抖。
“你这个逆子,你说你,一直以来做的都是什么,鸡飞狗跳不说,就只知道会给我惹麻烦。”
莫谦绍一脸怒火冲冲,这些年,莫义轩的所做作为总是让他失望。
眼下,自己儿子指着自己抱怨,他的心一阵抽搐的疼。
“我只知道给你惹麻烦,没错!在你眼里不管我做什么都是无用,根本比不上那个莫明辉。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他们人还没有回来,你就已经将两个公司交出去给他们打理。”
莫义轩冷声说着,与心里的气愤和疼痛相比,身体上的疼痛也被他忽视了。
“老莫,这是真的?”
韩佳微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还没有回来,就给了两家公司的经营权,若是……那还了得?
自己的儿子倒是要往哪里放?
“看来你的消息倒是灵通,什么都知道。”
莫谦绍眼神一暗,冷着脸。
“你怎么能这样?”
韩佳微急了,一下子冲到莫谦绍身边,莫家的产业都是莫谦绍一手打下来的,都是属于自己的儿子的,怎么随随便便就给了外人?
莫谦绍被她捶打着,脸色一冷,“既然如此,干脆就告诉你们好了,他们后天的飞机,聘用书我都准备好了,到时候还会有欢迎会。”
莫谦绍冷声说着,恨铁不成钢的朝着莫义轩瞧了一眼。
韩佳微震惊的往后退了两步,险些跌倒,莫义轩一把将她扶助,两人眼睁睁的看着莫谦绍上了楼。
“妈,上去吧。”
莫义轩轻声说着,眼底闪过一丝心疼,他知道母亲这样做都是为了他好,可是他何尝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