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了。”秦风凌从门口走了进来,感觉到房间战火的硝烟似乎轻了一些,他开始嬉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这个护士可是练家子,这次绝对把你小命看的紧紧的。”
阮夏浑身抖了抖,她可不敢再赌了。
“我想回去。”她突然转头,定定的看着云晟衍。
旁边的男人面色微松,他本来以为自己要被阮夏继续冷冻一晚上。
“既然这样,那就不用麻烦了。”他把床头柜拉开,里面花花绿绿的都是检查报告单。
云晟衍正要去底楼交钱,突然被秦风凌一把拦下,“行了,别费事了,我帮你跑一趟。”
收拾东西的时候,阮夏看着床头的百合皱了皱眉。
下一秒,顺手塞进了垃圾桶里。
云晟衍眸光一闪,这个女人就这么讨厌自己给她买的东西?
阮夏见他半天没动静,直接伸手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还没开口,云晟衍突然转过身来。
他的目光落在阮夏脸上,“为什么要丢掉?”
“丢什么?”她听的云里雾里。
还装傻?
云晟衍指了指茶几下面,阮夏顿时醒悟了过来,她不自然道:“招虫子,所以我扔了。”
“说实话!”云晟衍脸色一沉。
阮夏红着脸突然不知道怎么开口。
难道说自己愚蠢的被人下药,是因为拿了这束花做引子?
太丢脸了,不行不行。
云晟衍冷冷地凝着阮夏,深邃的眸有无尽的墨色,她到底有什么不能说的?
阮夏被他看的心里发毛,撇了撇嘴,“就是今天那个护士,她在给我换药的时候,一直在说这束花。”
“护士?”云晟衍拧了拧眉,突然放下了手里的东西。
“我被人下药的事你知道吗?”阮夏狐疑的问道。
云晟衍目光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你把细节从头到尾说一遍。”
半个小时后,阮夏舒了一口气,云晟衍挑眉,“说完了?”
“差不多了。”
她有些懊恼的垂下了头,如果当时自己能够警惕一点,现在也不会这么遭罪了。
沉思间,阮夏的脖子突然传来一阵冰凉的触感,她拉出胸口的吊坠,微微张了张嘴,“这是Victoria1320?”
云晟衍点了点头,依旧仔细的帮她系着链扣。
阮夏皱了皱眉,“Victoria1320的吊坠明明是紫色的钻石,这条怎么变成蓝青色了?”
“这是卫星信号接收器,不论你在哪个角落,四大卫星定位系统都可以征测到你身上的信号。”
阮夏失笑,忽然想起他前几天说过的话,心下一动。
云晟衍动用了那么多的人力财力,不昔使用对民用开放的定位功能,只是为了确定她的日常行踪。
“很漂亮。”阮夏笑道,刚刚沉闷的心情渐渐消散,如今已然一片轻快。
云晟衍淡幽的薄唇勾起一抹浅弧,“喜欢就好。”
这算和好了吗?
阮夏嘴角扬起一抹浅浅的笑意,和好就和好吧,冲云魔头这番举动,就原谅他一次。
彼时,门外又是另一个天地。
秦风凌看着病历上鬼画符一样的字,满脸深沉。
“这写的都是些什么鬼东西?”
姜旭淡淡的撇了他一眼,“说了你也不懂。”
秦风凌促狭一笑,“啧,我不就是想多关心下小助理的身体嘛。”
他就不信了,这个女人能一整天都面无表情的对着自己。
果然,姜旭的脚步微微一顿,突然停在了原地。
“看来秦公子还是一如既往的风流。”姜旭冷嘲热讽道:“觊觎兄弟的女朋友,你还真是越来越出息了。”
“姜医生说的不错。”秦风凌点了点头,突然凑了过来,“怎么,想把我从苦海之中解救出来吗?”
“滾。”姜旭瞪了他一眼。
刚走到门口,云晟衍和阮夏已经拉着行李箱出来了。
秦风凌拍了拍他的肩膀,“刘东的车在下面等你。”
阮夏吐了吐舌头,“贵妃娘娘如此厚爱,小的有些不敢承受。”
“嗯哼,那就让你男人年末多给点分红。”
云晟衍面无表情的回道:“想的美。”
“赶紧滚,重色轻友的玩意儿。”秦风凌笑骂。
夫妻同心,家务事果然不能管啊。
上电梯前,阮夏特地回头看了一眼,眼看着自动门就要关了,云晟衍一把将她拽了进来。
“你干什么!”
这个人每次做事迷迷糊糊的,旁边的围观者表示很焦虑。
阮夏扁扁嘴,乖顺的任他牵着,“八卦嘛,觉得姜医生和贵妃娘娘之间有点小粉红气息。”
“你从哪看出来的?”
“眼神啊。”阮夏突然迟钝,忍不住问道:“不……会是真的吧?”
云晟衍难得没有否认,淡淡的点了点头。
天呢,劲爆消息!
阮夏的好奇心开始疯狂作祟,她一直催促道:“快说快说,我想听。”
“求我。”
阮夏傻住了。
这还是她认识的云魔头吗,什么时候大冰块也放下身段和凡夫俗子一起开玩笑了?
敢情这是要与民同乐啊。
阮夏摇了摇头,指着受伤的额角道:“我是病号哎,这么重的伤还换不了两句八卦?”
“工伤找财务报销。”云晟衍环胸笑道。
阮夏直接别过了头。
以强欺弱,太无耻了。
这个故事真的很狗血,几乎让云晟衍有些难以启齿。
读大学的时候,姜旭是医学院的系花,秦风凌当时和室友打赌追她,赌注是巴厘岛三日游。
“你们真是太丧心病狂了。”阮夏忍不住吐槽。
拿一个女孩子的感情当游戏,果然男人都是禽.兽。
云晟衍揉了揉她的发端,“反正那时候我没参加,别一棒子打死所有人。”
云魔头这是在表忠心吗,阮夏嘿嘿一笑,忍不住继续追问,“实话实说,你大学的时候有没有撩过系花,或者调.戏小学妹的事?”
云晟衍只见瞪了她一眼,“想太多。”
旁边的女人突然心底发怵,大学的时候她很喜欢网球社的一个小哥哥,体能本来就差,还硬拉着莫叶进了社团,每天累的半死不活的回寝室。
直到有一天自己扑了空,被棒球砸到鼻子,血溅三尺后终于悔改,断了去网球社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