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个一起非常和谐的坐在篝火旁边吃饭。
吃饭的过程中,杨似火一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想说啥?”
他看的我实在是不太舒服了,很不客气的问他。
杨似火被我这个问话吓到了。没有想到他也会被吓到啊。
杨似火说:“没什么。你们有没有听说过,莫林的那场连环杀人啊?”
我摇头。
郑在跑疯狂点头,像个啄木鸟一样:“听说过听说过,十年了吧?我的天那个凶手到现在还没有落网呢……”
杨似火点点头,继续吃饭,一言不发。
这气氛不大对劲。
杨似火,一个高冷沉默的教授,在温暖的篝火边,突然用做贼心虚的眼神看着我们,然后又问了我们一个这样诡异的问题。
他下一句话该不会说他就是那个凶手吧?
我有点紧张,往郑在跑身边靠。
“干嘛干嘛干嘛?”
郑在跑发现了我的动作,很不客气地问我。
我面子上挂不住,说:“就是,想要问问你那个莫林的连环杀人案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郑在跑似乎是很努力的把嘴里的饭咽到肚子里去,说:“这个,这个你就问对人了。你不知道这个案子啊?这么有名你竟然不知道啊?”
“谁都跟你似的,整天关注这些奇怪的东西啊?”
“这件事情啊,已经有好多年的历史了呢,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变态杀人的案件。在众多的变态中,算是不那么变态的了。”
“那具体是怎么回事啊?”
“根据媒体报道的,那个变态专门骗五六岁的小女孩回家,然后你懂的。”
“啊?没抓到?”
“嗯哼。”
“怎么会没抓到呢?有那么多监控。”
“你想啊,十年前。”郑在跑说,“听说在莫林那边引起不小的轰动呢。不过就是没有抓到,也没有幸存者。”
“现在也抓不到吗?”
“那个凶手就作案作了几个月,杀了五六个人吧,后来突然就没有动静了。”郑在跑说,“要是想抓到他就要等他下一次作案了。”
“别说那么吓人的话!”
“我讲的很吓人吗?”郑在跑说,“据说那些小女孩被杀害的时候尸体上都没有衣服,还缺胳膊少腿的。”
“这样的杀手还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是……”
“对吧?很吓人吧?外面的世界很危险吧?”郑在跑说,“哎呀,还是我们当男孩子的安全啊。”
“这种情况就不要秀优越感了行吗?也不知道那些孩子的亲人怎么样……他不是绑架?没有要钱?”
“没有。”郑在跑说,“他就是单纯的变态。”
“你知道这么清楚,该不会是你干的吧?”我说
“你别搞笑了,怎么可能是我干的啊。”郑在跑说,“十年前,我才多大?”
杨似火沉默了很长时间了,这个时候突然吱声:“你们觉得,活人和死人有可能见面吗?”
“不可能。”我说。
杨似火说:“十年前,我十七岁。”
“嗯。”我心不在焉的应答了一声。
郑在跑眼睛一亮:“教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教授,你……”
郑在跑和我一开始的推测一样了。
目前我们都怀疑杨似火就是当年的凶手,哈哈。
杨似火说:“我有个妹妹,就是被那个人杀死的。”
我和郑在跑突然都不敢吃饭了,觉得我们两个刚才的聊天打趣很对不起他。
“对不起……”我说,“我,我们都是不知道这件事情……”
“你们知道吗?刚才我见这里的村民作法,说是可以见到死者的灵魂。我想在我妹妹的身上试一试。”
“别相信那些东西。”郑在跑说,“说真的教授,你思念妹妹我们都理解,可是这个招魂的法术太假了,别闹了。”
杨似火双眼无神:“我觉得我应该试一试……就在这里就可以。”
“不需要什么特殊装置?”
“不需要。”杨似火说,“只要有死者的东西就行了。”
“你随身带着你妹妹的东西吗?”郑在跑问。
杨似火说:“是一个很小的东西。”
说着,杨似火从自己的衣服内兜里拿出了一个小女孩玩的魔法棒。
杨似火此时此刻的精神状态好像已经不太正常了,我和郑在跑担心他会出事,就想跟着他。
杨似火说:“你们就在营地里等着吧。”
“你,真的不要我们陪着吗?”郑在跑站了起来,“我觉得你应该需要吧……”
“不需要了,谢谢你们的好意,我一个人就可以去。”
“那你刚才怎么不去啊?”
“我以为是假的,现在想想,就算是假的也应该去试一试。”
然后就在这样一个暴风雨之夜,封闭堵塞的小山村中,杨似火带着一个好看的少女魔法棒走向了村庄里。
实在是让人觉得震撼……
郑在跑说:“这家伙整天随身带着一个魔法棒为什么我这么想笑呢……”
“你有人性吗?”
“好好好,你别着急鄙视我,我知道我这个想法不对,我错了,认错认错。”
我和郑在跑继续把饭吃完,心情压抑。
就像着连绵不断的山雨一样。
第二天,天亮了,雨停了,昨天那样铺天盖地的可怕乌云全部消散。
这山里的雨夜太邪门了吧……
郑在跑过来敲我的帐篷:“醒了嘛?张何笑,醒了吗?”
“醒了。”我从睡袋里爬出来,“大早晨起来的叫我干什么啊?”
“杨似火回来了吗?”
“我怎么知道,不是你和他睡一个帐篷吗?”我从帐篷里走出来,郑在跑依旧是睡眼惺忪的样子。
“奇怪了……他是不是让那里的村民给关起来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啊。”
“你还挺关心他呢。”我说,“他一夜都没回来吗?”
“对啊。”郑在跑说,“我们要不要过去找找他?”
“我们过去找他,这里的东西怎么办啊?”
“东西重要还是人重要?你这货怎么到了关机时刻就分不清轻重缓急呢?”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我说,“走走,找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