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希点了点头,满眼郑重,同时心里更加坚定,“你放心,出去的事交给我就好,你在里面耐心的等待。”
而此时,萧氏企业被收购,可能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萧谓双拳紧握,眼里风云密涌。
沉吟片刻,他终于作了最后的决定。
“林哲希,你帮我去办一件事,记住,一定要保密。”
两人耳语一番后,林哲希有些担忧,他盯着萧谓冰冷的脸,不禁有些诧异,“这样做真的没事吗?万一影响到萧氏的股票……”
“顾不了那么多了,这件事只许你一人经手,越快越好。”
他现在被仇恨模糊了双眼,已经顾及不了那么多。
次日,萧氏企业内部的所有董事都早早的聚在了会议室。
他们眉头紧锁,每个人的脸上都带有几分怒意和隐忍。
张董将手上的合同啪的扔在了季泽南面前,质问之意不言而喻。
季泽南大手一掀,将合同上的收购事项重新看了一遍。
“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怎么?各位嫌我出价太低?”
季泽南的气场,强大而专治,他扫视着每个人的神情,仿若看透了他们。
张董是所有董事里最有发言权的人,他冷眼看着季泽南,嘴角抿紧,态度很抗拒。
而整个会议室里,因为季泽南和张董的对峙,气氛紧张不已。
季泽南明白,张董资质最老,所以他的态度,决定了此次计划是否能够成功。
张董身子前倾,双手支撑在长桌上,看着季泽南一字一句的说道:“你这样做,对得起信任你的萧总吗?”
季泽南坦然一笑,他耸了耸肩,摊着双手打算跳过这个话题。
但张董这种老江湖,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这个突破口。
他紧逼问道:“如果我的新老板是个言而无信,趁火打劫的小人,那我这个董事的位置不坐也罢。”
说完之后,张董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季泽南,而他的表态,带动了所有董事的不满。
他们相互接头接耳,而每一道看向季泽南的眼神里,都带有几丝敌意和鄙夷。
助理替自家老板感到委屈,他刚想上前一步,就被季泽南给拦住了。
“boss,他们说话也太过分了!”虽然这个主意是助理出的,但此时他已经开始后悔了。
季泽南侧着头,看了眼安溪桥发来的信息,脸立马就黑了。
他腾地站直身子,身后的椅子被推的咯吱作响。
扫视了一眼后,他以一种不容置否的语气说道:“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处理,这里先交给我助理。”
话音刚落,季泽南就迈着长腿离开了。
而他刚出门,会议室里的那股压迫感立马消失不见,与此同时,他们将矛头对准了助理。
助理跟在季泽南身边这么多年,自然可以处理这种场面,但因为收购萧氏的真实原因不能说,所以他还是受了不少的责骂。
“你怎么来了?”季泽南推门而入,走到窗边伸手揽住了安溪桥。
而怀里女人此时僵硬的身子,让他有过一瞬间的愣神。
他知道安溪桥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但他此时只字未提,只想享受这片刻的幸福与满足。
安溪桥微微挣扎,虽然她贪恋这个拥抱,可眼下她只想要一个回答。
“泽南,你告诉我,外面的传言都是假的对不对?”
安溪桥转过身子,满眼期盼的看着季泽南。
“是真的,我的确要收购萧氏。”
安溪桥嘴角的笑意僵住,她慢慢收回自己的手,满眼不可置信。
季泽南心头一空,赶紧将安溪桥紧紧抱住。
“你听我解释,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我收购萧氏,是为了摆脱高静。”
安溪桥的心脏重新开始跳动,她闪动着明媚的眸子,选择相信季泽南。
“那你答应我,等萧谓回来,你就把萧氏原原本本的还给他。”
安溪桥仰起头,而她眼里的愧疚,让季泽南心头一涩。
“这件事我一定会尽快调查清楚的,你不要再自责了。”
季泽南定定的站在那里,双手搭在安溪桥的肩上,两人四目相对,虽有几分疲倦,但还是柔情满满。
“我能去看看他吗?”安溪桥垂下眼眸,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说出来。
对于安溪桥的这个提议,季泽南有些排斥,但他转念一想,安溪桥最近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去见见萧谓,让她减轻一点负罪感,说不定对她的身体有好处。
轻轻的点了点头,季泽南捧着安溪桥的脸,再三嘱咐道:“这件事根本不是你的错,所以,你真的不必太自责。”
道理她都明白,可是心里的那道坎,她怎么也过不去。
“你放心吧,我不会待太久的。”拍了拍季泽南的手,安溪桥轻笑着。
而季泽南给拘留所那边打好招呼之后,就吩咐助理将安溪桥送了过去。
“只有三分钟时间,安小姐不要让我们太为难。”
年轻的狱警,将安溪桥迎了进去,坐在狭小的探监室里,安溪桥又想起了曾经的那段痛苦经历。
虽然萧谓是男人,但在这种地方待的时间一久,恐怕每个人的心智都会受到影响。
想到这里,安溪桥的眉头拧了起来,双手不安的交叉着,她抿了抿唇,突然有些害怕见到萧谓。
或许她还没有做好准备,不知道该以怎样的态度来探望萧谓。
就在这时,铁门被打开,萧谓神情激动的走了出来。
而这么长时间不见,安溪桥在看到萧谓的那一刻起,整个人的心都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此时出现在她眼前的这个人,胡子拉碴双目无神,这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萧谓吗?
安溪桥还没说话,萧谓就猛然抬头,紧紧的盯着她。
“正好你来看我,我有很多话想要问你……”萧谓的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安溪桥的眼里,已经浮上了一层水雾。
她哆嗦着嘴,不停的说着对不起。
其实萧谓对她还是有几分感情的,此时见她如此难过与自责,萧谓心中的怒火已经少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