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就站了起来,往柳氏这边走,胳膊伸起,就要打柳氏,被白御景拦了下来,他人高马大的,轻而易举的抓住了他的手。
缓缓开口道:“我心里只有我媳妇。”
“呸,村子里的人说得多难听,你们没有私情,人家又怎么会说呢!”无风不起浪。
杨甘绿头都大了,这其中必是有什么误会。
“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看看事情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也许是有人想让我们两家不合,特意制造的矛盾,我们岂不是上当了吗?况且里正不也是没有亲眼看到吗?仅凭谣言断定,有失公允。”
里正恢复了一点理智,坐在凳子上,冷哼了一声,他是村子里的里正,最怕别人说不公平这话了。
“柳姐,过来坐,我们要找到破绽,事情到底是如何传起来的。”
而且,我敢保证两个孩子是你们的。”
“为什么?”里正提出了疑问。
“你们在村子里有没有听过,说阿景的腿不好使,同时也不举。”
白御景:“……”受伤的总是他。
“告诉你们吧,这是真的,所以我至今都没有孩子。”
四个大人加两个孩子面面相觑,柳氏明显的害怕,有点瑟瑟发抖。
“阿景,我记得你单独去里正家的时候是为了工人一事,顺便给柳姐送猪大肠,我那时候在忙,就劳烦你跑的腿。”
白御景点点头,“没错,送猪大肠的时候,里正不在,我就没有说工人的事情,第二天又去的。”
“好,那就说明你和柳氏独处的时间就是送猪大肠的时候,别的时候都是和我一起去的。”
“里正,对这段讲述可有疑义?”
里正黑着脸,平时他也在家,自然是见过这两口子形影不离,“没有。”
“那阿景你和柳姐分别讲述一下当时的情形,连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都要一一的说清,为了这两人没有窜通词,我们分开来说。”
“不知道里正有没有意见?”
“好,就按你说的办。”
“就让柳姐先说吧,阿景你回避一下。”
“我去割草,一会喂兔子。”时间就是金钱,不能浪费,媳妇的至理名言,至于讲述他行的正坐得端,又不怕。
“是这样的,那天……”
她微微皱眉,阿景可没有提起三十个铜板的事情,莫非私藏了不成?
里正咬牙切齿“光天化日之下,拉拉扯扯,成何体统。”
“我,我没有想那么多,只想把银子给他。”眼睛红彤彤的,还有泪痕,青一块紫一块,看着都疼。
“那当时有别的人在吗?”
“没有了,就大毛和二毛在。”
“大毛二毛你们说说,那天是不是两人推推嚷嚷的给银子,你们说的越详细,我就给你们糖葫芦吃,就早上你们吃的那个酸酸甜甜的,好不好吃。”
大毛怯生生的说道:“好吃。”
二毛才两岁多一点,眼睛咕噜咕噜转着,也跟着说好吃。
“好,你们记不记得那天吃猪大肠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大毛看见糖葫芦咽了一下口水,“娘给那个人银子。”
“他们有没有这样?”
小孩子说不清,但可以看的懂,她示范了一下。
“柳姐,咱们把当时的情形演一下。”
“好。”
……
“娘就是这样的。”
“里正,想必看清楚了吧,是两个人拉拉扯扯的给银子,才给人一种错觉,以为在做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
“当时肯定有人在偷看,不然怎么会传出去。”那天她清楚的记得,有人说着什么私情,原来就是在说自家。
里正拍了一下桌子,“给银子就给银子吧,你们拉拉扯扯的容易让人误会。”
柳氏一喜,这是相信了,哭的更大声了,“我,我以后不会了,我只是想给银子。”
“要不要等阿景回来,让他说一遍,怎么样?”
“嗯。”
半个时辰后,有喜有忧,有平淡。
两人基本说的一致,就是阿景说起来简单易明,柳氏说的有点烦絮,总归,是一样的,可以打消里正的怀疑。
“我可以保证阿景和柳姐没有串通,我一直陪在柳姐的身边,他们在我眼皮子底下,连一句话都没说。”
“里正,这次有我的过错,若是我与阿景一起去,就不会发生这种谣言四起的事情了,我为了赔罪,愿意承担柳姐看大夫的诊费,在给三十两银子作为补偿。”
她卖甜点的银子应该够给柳氏赔偿了,哎,九十两刚到手就没有了,虽然有点可惜,但不心疼,柳氏也是一个软性子,在这个时代,没有人不怕男人的,好像她和吴月除外。
白御景没有意见,一切全凭媳妇做主,银子不是问题,他没想推卸责任,看来以后为了不必要的没麻烦,还是跟着小媳妇吧。
还是媳妇明智,没有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开骂,像里正这种男人,他其实挺厌恶的,听了流言蜚语就开始对女人打骂,对两个孩子也是恐吓,造成了心里的伤害。
“我同意,若是不方便,我和媳妇可以驾驴车送柳氏看大夫,里正要是不放心也可以跟着。”
现在能把误会解开,柳氏已经很开心了,没想到还要给这么多银子,里正算是村里有头有脸的人物,一年也不过十五两银子,出手这么大方,一时有点懵,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里正心里早已乐开了花,没有人会放着白花花的银子不拿的,而且是白给的,这三十两银子可是他两年的的收入,再加上看大夫的银子,怎么也不少不了五十两,这次好像赚到了,原来是福不是祸。
立即点点头,表示同意。
“你们这样说了,我也就却之不恭了,我家没有驴车,还望多多担待。”既然有这个机会,他欣然接受。
柳氏这才反应过来一点,自家男人都接受了,她也不好说什么了,心里很是感谢杨甘绿的,帮了自己,其实银子没有必要给的,但碍于自家男人的态度,她也不敢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