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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作家 我要当编剧
第一百二十一章 好自为之

作者:木子 字数:2115 字


待阿乔醒来,天色也渐渐的暗了下来,空荡荡的房间里竟连一个侍候的下人都没有,因醉酒,阿乔仍然感觉脑袋昏昏沉沉的,半是艰难的做起身子,探着头往外看看,只是漆黑一片,却静的出奇,他心中甚是疑惑,府中何时如此安静过?

他半是摸索着,将烛火点燃,缓缓的坐在桌子边,口中干燥得很,可是茶杯里却无一滴水,一时难耐心中的气愤,吼道:“人呢!”

连喊了几声却依旧没有一个人,阿乔恍然觉得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起身来至院内,空旷旷的院子。只有两三处,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清扫工具。

多年行军带兵的直觉让他不得不警惕起来,伸手将长靴中的匕首拔了出来,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突然,不远处的假山后,传来一声痛苦的尖叫,他快步来至跟前,府中百十下人围城一片,面前的长凳之上,却趴着一个不过二八的小丫鬟,浑身鞭打的血淋淋的,看样子,奄奄一息。

“这是怎么回事,何人竟敢私自动刑?”阿乔怒道。

下人们个个面色惨白惊恐,见着阿乔,连忙跪了一地,管家几步上前,跪在阿乔的面前,低声道:“小丫头,说错了话,正以家规处置,惊扰了殿下,恕罪,恕罪。”

阿乔轻瞥了一眼管家,皇家府邸自古便是规矩繁琐,只是如此对待一个小姑娘委实让人于心不忍,他轻轻的挥了挥手道:“好了,来人带她下去养伤。”

管家闻言,示意下人将小姑娘搀扶下去,几个家奴站起身,上前将小姑娘搀扶着,只是刚刚扶起来,阿乔便瞧见,那小姑娘的胳膊重重的垂了下来。

家奴们似乎受到了惊吓,立刻跪了下来,声音都变的颤抖起来,“殿......下,她......她死了。”

阿乔面色一沉,紧紧的皱着眉头,一把将管家从地上揪了起来,怒吼道:“她犯了何事,你竟要了她的命?”

“回......回殿下,是.......”老管家脸色煞白,微微低着头,神色闪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沉了好久,低声说道:“是,侧妃娘娘的意思。”

此话像是五雷当顶一般,令阿乔心头一惊,缓缓的松开了手,呆愣着看着院子里的众人,府中上下几乎无一不少,是立威么?还是杀鸡儆猴?司徒静姝何时竟变成了这幅骇人的模样?

片刻,阿乔的声音变得沙哑,低沉道:“将她好好安葬,好好安抚她的家人。”

“是!”管家微微点头应道。

待众人散去,阿乔带着不散的怒火,气冲冲的闯进了司徒静姝的院子,一推门,此时的司徒静姝还在面带喜色的细心的打扮着,还在问戴那个钗而犯了愁,见阿乔面色阴沉,大约也是猜的出来一二,故作无事的上前拉着他的胳膊,浅笑着问道:“太子殿下来的正好,为臣妾挑选一只明天进宫要带的钗吧。”

阿乔面色清冷,看着眼前的司徒静姝,明朗娇羞,可是一笑到刚刚惨死的小丫鬟,心中便充满了厌恶,猛然将胳膊抽了回来,微微怒道:“你为何要对那个小丫鬟下此狠手?”

司徒静姝闻言,冷哼道:“殿下三年未进过臣妾的院子,今日竟为这事?”

“你难道不应该给本太子一个解释么?”阿乔低沉道,冰冷的眼神似乎要将整个房间都要冰冷住一般。

司徒静姝微微挑动了嘴角,不疾不徐的说道:“解释啊?回殿下,臣妾从不会为这些小事解释,就像臣妾也从不会逼您为臣妾解释这三年情处。”

“你这是在怪罪本太子么?”

“臣妾不敢,只是臣妾需要给您提个醒,您是如何到今日这个位置的?还有......”司徒静姝微微一下,狭长的眸子透出一丝鬼魅的深意,轻轻的飘着阿乔,沉了沉,道:“您的母亲!”

阿乔眼眸里似乎要迸发出怒火来,看来司徒静姝并没有自己认为的那样简单,当年太后对自己说的话,她也是了如指掌以及自己能冲破太后的底线当上太子,司徒家确实出了不少力,所以自己才能对其坐到相敬如宾。

他一把掐住司徒静姝的脖子,纤细白皙的玉颈被这双浑厚的大手握着似乎下一秒就要断掉,阿乔眼神里涌着杀意。

“我告诉过你,不要随意挑战本太子的底线。”

司徒静姝紧紧的瞪着眼前的阿乔,大约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爱了三年,付出了三年的男人,竟会为了一个低贱的下人,会要了自己的命。那副清冷,是掩盖着自己内心的痛与恨,她冷笑一声,道:“若是林慕歌,你会如此么?”

司徒静姝的话,无疑是在挑战阿乔的底线。

“你......”阿乔怒火中烧,手中的力度也随之加重。

“咳咳咳......”司徒静姝惊恐的睁大了双眼,因难过不停的干咳,那双眉目立时噙满了泪水。

一旁的小丫鬟见状,吓的跪在了地上,紧紧的拉着阿乔的衣角,哀求道:“殿下,您饶了娘娘吧,是那个小丫头,她顶撞娘娘,说娘娘是侧妃,将来的正妃娘娘是林家二小姐。”

阿乔闻言,心中微微一颤,到底还是自己害了两个女人,如今还牵扯了无辜,他心痛至极的看着眼前的司徒静姝,心中更多的还是后悔,后悔自己娶了她!

手中的力度也渐渐的松了下来,轻轻的将司徒静姝推到了一边,小丫鬟赶紧上前,轻轻的扶着她,甚是紧张的上下查看着她,微微道:“娘娘,可有事?”

司徒静姝痛恨的看着阿乔,眼泪却不自觉的轻轻划过脸颊,低吼道:“你为何不杀了我?”

阿乔长长的叹了口气,微微道:“我不杀你,从今后,我不会来你的房间,你自己好自为之吧。”

说罢,阿乔愤怒的拂袖而去,他没有办法给司徒静姝一个正室的名分,更无法解释当年娶她的原因,生在帝王家,所有的无奈,只会是一切悲剧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