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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作家 我要当编剧
第208章 不再冒险

作者:九丫 字数:2081 字


电话那边静默了片刻,似乎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

“你知道了?”萧谓的声音有些犹疑。

前一阵季泽南放出订婚的消息时,安溪桥还处在神思恍惚的状态,他怕刺激到她,就没有和她讲。

他也怕她因为放不下季泽南而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来,他更怕她因为季泽南而离开自己。

因而有关季泽南的消息,他一直对她有所隐瞒,却没想到现在她已经得到了消息,专门来询问。

“溪桥,我不是有意要瞒你的……”萧谓刚想解释,却被安溪桥的声音打断。

“没关系,我知道了。”她声音清冷。

原来季泽南还是要娶高静,那这些天来,自己又算什么?

“溪桥,你没事吧?”萧谓有些担忧地问道,“你……喂?溪桥?”

电话那边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安溪桥呆呆地望着满目狼藉的房间,原本要来找东西的愉快心情已经跌到了谷底。

她甚至都没有去自己昔日的卧室再去看一眼就离开了,也没有再和老管家他们说一句话。

就算那日记还在又有什么用呢,只有回忆又有什么用呢?

他们已经订婚了,应该很快就会结婚了吧?

当初,如果不是自己在他们的设计下和季泽南睡在了同一张床上,后来穿婚纱的,原本就应该是高静才对。

真好,绕了一大圈,原来一切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

她只是不明白,既然季泽南已经决定要娶高静,又何苦来招惹自己?

她恨,她恨自己对他根本无法抗拒,她恨自己即便预料到了没有结果的结局,却还是情不自禁地沦陷其中。

该忘了吧,她也不再是二十出头的小姑娘了,她本来就不该对季泽南再抱有什么幻想。

可为什么心还是会隐隐地作痛呢,为什么她还是能想起,当初高静告白之后,自己假装若无其事的样子有多难过。

或许,季泽南所作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赎罪,赎他过去的罪,而她和他除了有一段过去以外,注定是没有未来的。

即是没有未来,又为什么要对自己如此暧昧。

安溪桥觉得头痛,索性不去再想。

总之,她本来也不愿再陷入感情的漩涡里,如果能就此结束,也未必是坏事。

在进寄托班接小合之前,安溪桥还是整理了一下心情,她不希望让小合看出她的异样。

“妈妈!”一上午没有见到妈妈,小合兴高采烈地扑到她怀里。

原本今天是休息日,他就该和安溪桥呆在一起的,却临时又被送来这里,他多少有点不情愿,好在只有半天,安溪桥就来接他了。

“有没有听老师的话?”安溪桥爱怜地用手戳了戳他的小鼻子。

“有,小合最乖了,小合不让妈妈担心。”或许是看出她今天心情不佳,几岁的孩子也开始挑好听的话来逗她高兴了。

安溪桥笑了笑,没说话。

她今天经历的事情实在不适合说给小孩子听,再说,她也不希望影响他的情绪。

孩子的世界是最单纯的,他哪里会懂大人们的那些事情呢?

安溪桥牵着小合回了家,才刚打算做饭,就听到手机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溪桥,你没有生气吧?”萧谓温和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安溪桥愣了一下:“没有。”

“那就好。我有点担心你。”萧谓的声音依旧温和,让才抚平胸中波澜的安溪桥不由得心头一暖。

仔细想来,自己对萧谓也算是亏欠太多。

只是,她知道她不会和他在一起,也清楚不光是因为自己不喜欢他的缘故。

感情可以慢慢培养,她只是不希望再受到伤害……

“溪桥,你在听吗?”萧谓的声音不无担忧。

“嗯。”安溪桥轻声答应,“我没事。你呢,在日本呆的还好吗?”

因为亏欠的愧疚感再一次袭上心头,安溪桥的声音不自觉地放缓了许多。

毕竟,招惹她的是季泽南,她也没必要对萧谓疾言厉色。

“我挺好的。”萧谓的神色松弛了些,他以为她会因为自己的隐瞒而生气,现在看来,是他多虑了。

“溪桥,我大概明后天就回国了。”顿了一下,他说道,“到时我再去找你。”

“打算坐哪一班的飞机?我去接你。”安溪桥自然而然地问,仿佛他们还是一起度过两年时光的伴侣。

萧谓把预定的航班告诉了她,两个人谁都没有再提“离婚”的事。

不提不代表忘记,安溪桥想,她于情于理都该请萧谓好好吃一顿饭,感谢他这两年对自己的照顾。

然后,好聚好散。

因为她再也不想投入到感情中了,无论是爱还是被爱。

她刚刚才想要尝试重新去爱一个人,可还没等她开始尝试,高静就用事实狠狠打了她一个耳光。

至于萧谓……她想起之前独自在家时,无意中翻到的一本记录。

记录里记录了医生来给自己看病的次数和具体内容,那个医生正是萧谓给她请来的心理科医生,而让她意外的是,最近的记录里竟有“催眠”的字样。

这在平常的治疗中是不存在的,安溪桥甚至不记得有这回事。

看看时间,刚好是萧谓回国,季泽南第一次来找自己的时候,安溪桥瞬间就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就是因为这次的催眠,她才没有认出季泽南,因为催眠和暗示让她在短时间内失去了对这个人的记忆。

萧谓在回国前就猜到了季泽南会来找自己,他是害怕自己跟他离开,所以才出此下策么?

当时安溪桥并没有拆穿他,只是在后来的见面中,依然佯装不认得季泽南,以此来观察萧谓的反应。

而他似乎很满意自己这样的反应,所以,安溪桥才会在他转身后,露出一个无比复杂的眼神。

对萧谓的这种做法,她实在震惊,几乎不敢相信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如果今后她总是遇到季泽南呢?他还会对自己做什么?

对萧谓,她一直是感激的,可即便她仍不相信,在她面前向来温润的萧谓会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这也仍成为她搬出萧家的原因之一。

爱而不得的人终会变得可怕,曾经的高静对自己的陷害就是一例。

而她不愿再去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