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会诊室,楚天河脸上仍旧残留着挥之不去的喜气。
虽然石女是一个病症,但这对于现在的星月来说,无疑是一次天赐的救赎。
“楚大哥。”走在后方的星月突然拽住了楚天河的衣角。
“嗯?”楚天河转过身来。
只见星月突然踮起脚尖,最后闭着眼睛,用自己柔软的唇覆上了楚天河的唇。
还处在懵逼中的楚天河,只感觉内心猛然一颤。
很显然,他对星月没有丝毫的厌恶。
之前对星月谈不上爱情,有的只是作为长者的疼惜,还有导致这件事情发生的愧疚。
他心底很清楚,星月和姜雨柔完全不一样。
针对这种事情,姜雨柔可以说是主动出轨,但是星月却是完全无辜的受害者。
其实,无论今天医生这个诊断中有没有石女的惊喜,楚天河都觉得怀里的小女孩,仍旧如初见时一般,像极了一朵不染凡尘的莲花。
或者说,是一个下凡来观赏人间烟火的仙子,是绝对干净的存在!
星月仿佛不满足于一个吻,柔软的小手也不安分的伸向楚天河的大手。
指尖相触的那一刻,楚天河好似有种触电的感觉。
这一刻,他不得不承认,他对星月多少有那么一点点喜欢。
不过在这之前,他真的只是把她当做一个小孩儿,充其量也只是一个知音一般的存在。
大手与下手勾缠,楚天河能感觉到星月的嘴角微微上扬的愉悦弧度。
她现在肯定很高兴吧?
楚天河不忍拒绝,星月在这种情况下发自心绽放出来的笑脸。
突然,楚天河脑子里居然闪过了林珊娜的身影,这让他心底生出一种无端的负罪感来。
待回过神时,他不禁在心底苦笑起来。
他还是不要自作多情的好。
毕竟那只是一场白纸黑字、清楚分明的交易。
而且,况且林珊娜那样的条件,又怎么可能看得上自己呢?
对于感情,楚天河现在还挺迷茫的。
毕竟现在他身边的女人可不在少数,即便是剔除了林珊娜这样因为交易而存在的女人,他也已经和白温婉、程菲,还与星月有了朋友之上的亲密接触。
除这三个之外,在感情上他也和姜雨柔有些扯不清了。
即便楚天河清楚地知道,他和白温婉之间应该没有任何发展可能,毕竟俩人是在十分冲动的情况下,才那发生关系的。
就算俩人心底有冲动之外的情绪,那也只是因为年轻时候没有得到对方的遗憾,并非真情实感。
再说到程菲,他对她根本毫无感情,只是复仇路上不得不去面对的逢场作戏而已。
排除法后剩下的姜雨柔,星月,还有林珊娜,或多或少都在他心底留下了印记,
良久,俩人才分开。
楚天河知道,从没有推开星月的那一刻开始,自己肩上就有了无法推卸的责任,于是他无比严肃的说道:“无论这件事情后续如何发展,相信我,我必然会让他们付出相应的代价!”
“我相信你。”星月娇羞的点了点头,一张通红。
“其实我还有一个疑问。”楚天河露出思虑的神情道:“如果是因为录音,以韩柏森的性格,你母亲应当不会什么都不知道,他那人狠起来,肯定都会报复个遍。”
“这我也不知道。”星月皱着眉头说道:“我并没有和我妈说过这件事,不过我从来没有和他们正面打过交道,如果不是因为录音,那还能是什么呢?”
楚天河也是想不通这一点。
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突然,拐角处传来脚步声,宋荷从转角处出来,走到了他们面前,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震惊。
“那件事情原来是你们做的?”她质问道:“我说的是龙胜被告发这件事!”
见此,楚天河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怪就怪他们谈话谈得太入迷,一下子忘记隔墙有耳这个词了。
更何况他们现在只是在诊室门口的拐角处而已,被人偷听见也在所难免。
“是我做的。”星月转过身来面对着宋荷道:“是我在你的办公室装的窃听器。”
宋荷不由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我想做一个有爸爸的孩子,而且我知道你一天都在忙活什么。”
宋荷闻言后,脸上的神情变得很是复杂。
半响之后,她镇定了些,便抬头看向楚天河问道:“那你呢?你在次事件里,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我是女人,我大概知道星月身上发生了什么,但她却没有和我直说,却一直在等你,这是为什么?”
“因为我才是这次事件的主谋。”
“是你?”宋荷脸上满是震惊地道:“我知道了,那窃听器根本就不是星月的想法,怕是你教唆星月去装窃听器的吗?”
“窃听器是我装的,和他无关!”星月满脸着急的解释,生怕宋荷误会楚天河。
当然,楚天河不是那种只会躲在女人身后的缩头乌龟,只见他主动往宋荷的方向走了两步,挡在了星月的前面。
“既然你已经听到了,那也没什么好瞒着你的了,其实我并不叫顾博书,而是叫楚天河,我那天去见你,也是想要接近你,而接近你的目的,不用我说,想必你清楚,那就是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为什么?”宋荷不禁问道。
“为什么?呵!”楚天河冷笑了一声道:“因为韩柏森破坏了我的家庭,让我妻离子散,我就是存心想要报复他,所以我绝对不能让他如愿得到开发区的工程,但是我又不误插手商业竞争,只能从龙胜那边下手了。”
“可我没想到,星月早就已经在你办公室安装了窃听器,更没想到,她居然也恨韩柏森,所以,最后她选择将录音交给了我,而我在将录音剪辑后,交给了相关稽查部门。”
“结果就是你现在看到的这样,龙胜已经被撤职调查,而韩柏森也因为不正当的竞争手段,失去了竞标资格。”
宋荷一时间好似无法接受这个内情,脸上的震惊久久未曾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