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句会还真是请了不少人来,所有景东廷能想到的人都在,啧啧两声,苏瑾澈说,“老爷子为了他也是砸下了所有啊!毕竟只有这么一个孙子了!”
以后晨曦集团只有薛野可以继承。
“不见得,我听说当年老爷子有个私生子来着,还在外面也给他生了一个孙子,但是——”景东廷抿唇,瞥了眼在场的所有人,低声说,“据说他的私生子让人杀了,具体是谁动的手,没人知道。”
这老爷子也是不容易,这把年纪了,孩子都死了,就剩下这一个名正言顺的孙子。外面虽然还有一个私生子生的孙子,但毕竟没有名分,晨曦集团没有人跟薛野抢。
端了杯果汁,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休息,苏言掀开裙子看了看脚踝,有些疼。
本来她定的鞋子没问题,但送来的时候号码错了,偏小一码。临时再去换来不及了,她见也能穿上,就直接穿着来了,没走几步就感觉到疼,只能坐下休息。
旁边是陈婉儿。
两个男人端着酒杯站在她们身前,挡住了所有目光。苏言抬头在阴影中对景东廷说,“你们去忙吧,我知道这里面有几个潜在客户,要不然你也不会让郑敏跟任曦来。”
今天任曦也跟他们来,就证明有生意要谈,苏瑾澈也带了一个秘书。
陈婉儿懒得走,也懒得应付,摆摆手说,“我们找个地方休息就好,你们去吧。”
“没问题?”苏瑾澈不确定的问。
苏言点头,“嗯没事儿的,去吧。”
这两个男人倒是真的不放心他们,三步一回头的看,最终还是在人群中消失。苏言决定不走了,身子后靠,在柔软的沙发上休息,陈婉儿说,“圈子里经常出现什么私生子的事儿,你应该比我清楚啊!”
“嗯,不管是圈子里还是普通人,爱的时候恨不得全世界都给你,但说不爱也就不爱了,正常的,我都能理解。”说着,苏言的目光却依旧追随着景东廷。
虽然已经隐没在人海中,找不到了。
本来苏言不准备原谅任何人,可是父亲死了之后,她才明白过来,这世界并非非黑即白,这世界上没有简单的道理。
见苏言沉默,就知道苏言想起了爸妈,陈婉儿伸手拉了拉她的手,“好了不要难受,老板跟一般男人不同,他可不是一般人啊!你不用瞎想!”
在场很多人苏言跟陈婉儿都见过,在各种场合都可以见到。
“诶,你看。”陈婉儿突然喊了苏言一声,她回过神来顺着陈婉儿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
随后皱了皱眉,“楚晓月跟薛野?”
之前跟他们楚氏谈合作,虽然不是薛野来的,但也是现在薛野身边的这个助理,应该是老爷子给薛野安排的人,看起来很可靠的样子。
薛野跟楚晓月有什么能说的?看着楚晓月笑的样子,仿佛两个人是老朋友在聊天一样。
她不会天真的人为,这俩人会有什么交集。
一个自小在德国生活长大,一个在她的眼前活了二十年。
“应该是在说合作的事儿,薛野的人来公司谈合作的时候我给拒绝了,之后也来过几次,就算是我不在,郑敏也会拒绝。虽然我担心楚晓月会搞出什么名堂,但只要郑敏和我在公司,楚晓月就不可能一个人谈成合作。”
毕竟就算是要合作也是要签合同的,她身为大股东,没有她的签字,任何的单子都不存在法律效益。
苏言一开始有些担心,后来慢慢的也就淡定了,她喝了口果汁说,“随便楚晓月怎么闹,她能促成晨曦跟我们的合作,算我输。”
陈婉儿说,“你现在倒是真的有老板的范儿了!楚晓月怎么看都是给你打工的。”
她本来也是。
本身就不该出现的人,如果不是现在时局的原因,苏言肯定会动些手脚让楚晓月离开楚氏,省的一天到晚在她眼前晃悠。
没多会儿,安导把陈婉儿喊走了,要带陈婉儿去认识一下这一次的投资方。那就只剩下苏言一个人了,陈婉儿有些担忧的看了苏言一眼,后者无聊的打了个哈欠,“没事儿,你去吧,我就在这里等你。”
“好。”
陈婉儿也走了,只有苏言一个人在这里休息,大概十米左右就放置一张沙发供人休息。苏言看了看左右,上面几乎都有人,有些认识有些真的是没有什么记忆。
“苏总怎么一个人在这里休息?”
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苏言手中的杯子差点掉到地上,薛野手疾眼快的接住。他一只手扶着沙发扶手,另外一只手稳稳地接着杯子。
“薛总?”
薛野刚才不是跟楚晓月相谈甚欢吗?什么时候过来的?
在苏言迷茫的注视下,薛野直接坐在苏言身边,靠的还挺近。除了景东廷和苏瑾澈之外的男人靠近,都会让苏言觉得不舒服,她下意识想要往边上靠一靠,保持一个安全距离。
薛野却说,“苏总怕我?”
“薛野不是在跟楚晓月聊天么?怎么跑到我这里来了?我不是一个适合谈生意的人,楚氏不跟晨曦集团合作,薛总还是换人吧。”苏言没犹豫,直接拒绝。
看着苏言警惕的模样,薛野真的是觉得纳闷。
难道自己长的很吓人吗?苏言至于这么怕自己?
慢慢扯出一个笑容,薛野说,“我若是谈合作也不会在这种时候过来,我只是觉得苏总一个人无聊,想来陪你聊聊天而已,叫你苏言介意么?”
可以说介意吗?
只不过碍于今天薛老爷子的面子,她既然来参加,总不至于是看不上薛野。
更别提,苏言还真的挺喜欢薛野的封面照。
她深吸一口气,“嗯。”
“苏总不喜欢这种场合?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坐着?”薛野问,他喝了口酒,那语气姿态,仿佛真的跟苏言是朋友一般。
苏言说,“我在等我未婚夫,他有些事情去处理,我的确是不太喜欢这种场合,人心杂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