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我们的孩子……”
一位美妇人双眸含泪,面容憔悴,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着实让人我见犹怜。
在这美妇的对面,端坐着一名男子,剑眉星目,身材魁梧,眉眼之间所充斥的满满都是上位者的威严。
“下面的那些人已经搜索了这么久,却始终是半点下落都没有,我想,还是我们亲自去寻找吧。”
男人语速很慢,但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坚定,他就是这上虫界的虫皇。
“这主意倒是很好,可是,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上虫界这边根本离不开皇,不如我独自去寻找吧。”
美妇的语气中是化不开的伤感,他们是父母,但是却更是整个上虫界的领导者,无论从哪一个方面来看,他们都不能自私的离开。
虫皇沉吟半晌,最后起身,伸手把面前的人搂进了怀里,钢铁般的男人也有着百般柔情。
“万万不可,我怎能放心的下?现在局面确实动荡,纵然如此,但那也是我们的孩子,这样,我们各自分出一缕精魂,到下虫界,化为人形,希望这样能够来找到我们的孩子。”
众所周知,分离精魂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是那美妇却没有半点犹豫的答应了。
“好!”
虫皇虫后所分离出的一缕精魂,在下虫界的某处化作了一对寻常的夫妻,看上去容貌平平,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但若是细看,却依旧可以看出那眉眼中的几分相似。
循着留下的最后一丝气息,两个人将目标定在了原尾国。
弑帝教。
那天三人在回去以后,蝎亲手交给了蟒一张人皮面具,但是却并没有进行过多的交代。
平心而论,蟒的实力其实并不弱,只是有些时候太过于盛气凌人,故而不太讨喜。
于蝎而言,这就是一把双刃剑,如果用的好,可以成为手下的一个得力助手,可是如果用的不好,那么只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麻烦。
此时此刻,略显昏暗的宫殿之中,蝎坐在了最上方,而蛛和蟒则是站在他的面前,一左一右,脸上均是没有什么太大的表情。
大殿之内不时响起手指叩击椅子的声音,一下一下,十分的有旋律,显然那坐在椅子上的人正在思考着。
片刻以后,他开口道:“我想你们应该都知道,我在成为这个长老之前,所担任的是这里的白旗护法,身为上一任的白旗护法,我有权力去挑选下一个继承者。”
蛛与蟒两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面前的人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个人选要在他们两个人的中间出吗?
在没有弄清楚事情的时候,他们自然不会贸然开口,只是在一旁垂手而立,无休止的沉默着,这大概是这里所有人的惯有现象。
蝎并没有对此发表任何意见,只是在略作斟酌之后,开口说道:“我决定,下一任的白旗护法就是蛛。”
不清不楚的一句话,砸得下面两个人晕头转向,彼此脸上的神色各不相同。
蟒看上去是那愤愤不平的样子,但是碍于这两个人刚刚将自己从暗门带出来,算是救了自己一命,所以并没有说出什么反驳的话。
而蛛则是不然,一再的摇头,“老大,这,这不合规矩!按照我现在的实力,根本就没有达到那个标准,倘若你一意孤行,让其他长老不满,可如何是好?”
众所周知,有几位长老现在可是看他不顺眼的很,都在等着他犯什么错,以此作为把柄来要挟。
而蝎脸上却不见任何怯懦神色,他唇角轻扬,牵动着脸上那道横亘的刀疤,脸上的笑容有些嚣张,“就算是不满又能怎么样,我想做的事情,还没有人能够拦得住。”
蛛一时之间有些语塞,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反驳。
蝎能够让自己任命这个职位,已经可以称得上是很抬举自己,难道还有一直不识好歹的拒绝吗?那样未免有些太过分了吧。
所以站在原地犹豫了好久,她还是有些犹豫的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我,那我就暂且试一试吧。”
“试一试?”
蝎说话的语气略微上扬,那张脸上不辨喜怒,一时之间让人分辨不出他心中所想。
蛛强行压下心中的忐忑不安,“刚刚是我失言了,我一定会尽力做好老大交代的事情!”
蝎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轻飘飘的将这个话题如此接揭过。
“这是令牌,你暂且收好,记住你刚刚答应我的话。”
这样可以称得上是岁月静好的时候可并不多,比如有些事情就是她必须要做的,就算是再怎么不情愿也没有用,身在弑帝教,早就已经是身不由己。
先前长老亲自指派的任务,就是要她带人去围剿天音谷,这件事情已经一拖再拖,成了迫在眉睫的事情。
上次得到了蝎的指示,让她尽管放心,按照长老说的去做就好,虽然只是一句安慰的话,但是却让心中安定了不少。
现如今,这件事情终于是提上日程。
这天天气不算太好,太阳被厚厚的云层所掩盖,大有一副风雨欲来的样子。
天音谷,不知为何,东方严心中总是充斥着几分不安的感觉。
一旁的弟子见状,不免问道:“长老,我看你现在好像有些不安,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东方严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只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至于究竟是哪里不对,一时之间还真是有些说不上来。
“长老,你一定是在因为弑帝教的事情而费心吧,我看你还是不要再杞人忧天了,都这么些时日了,那边还没有动静,我想他们十有八九应该是不会对我们动手了。”
那弟子说出了这样一番自认为聪明的话,实际上却并没有起到半点安慰作用。
从先前那些所作所为就可以看得出来,弑帝教那些人绝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怎么可能会突然之间决定放过天音谷?
越是平静,只会愈发的让人感到不安罢了。
几乎没过几秒,外面突然传来了一道仓促的脚步声。
“不好了,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