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应该扫的就是你！”陈辰说。
郑在跑对于陈辰的话视若无睹，直接冲过去，谁都拦不住。
陈辰说：“何笑，你赶紧跟着，拦着他，千万别让他干什么十八禁的事。”
“他想干就干呗，”我说，“懒得理他。”
常歌拍案而起：“何笑！有点正义感！好歹我们也为未来的跑嫂想想！”
“好吧。”我把玉佩摘下来，进了青楼。
青楼里，人来人往，蜂蝶环绕，舞台上跳舞的女子，妖娆多姿，舞台下男男女女，笑得一个比一个开心。
很快，一个“妈妈”看见郑在跑，出来给他介绍姑娘：“哟，这位公子很眼生啊，第一次来？”
“嗯。”郑在跑说，“能自己挑吗？”
“自然了。”妈妈用手绢打了一下郑在跑的脸，“这位公子一看就是懂享受的。公子你看场上的姑娘喜欢哪个啊？”
郑在跑盯着跳舞的姑娘们不放。
舞台上有一个弹琵琶的女子，人长得漂亮，但表情很忧伤，应该不是自愿过来的。
结果郑在跑还就选中她了，说：“那个，那个弹吉他的那个。”
“哦，您说弹琵琶的姑娘对吧？”
“对对对，这是琵琶不是吉他。”郑在跑说，“就她了！”
妈妈走上舞台对那姑娘说了两句话，那姑娘抬起头，一脸的生无可恋。
但她还是下来了。
我看这姑娘一副老不情愿的样子，郑在跑不会真的那么禽兽吧？
妈妈笑着送姑娘和郑在跑进了楼上的一间房，我一直在旁边跟着。
结果进去一看，好家伙，里面已经蹲着一个男死变态。
“喂！你是干什么！”变态冲我说，“女的还来凑这热闹？”
“咦？你看的见我？”我说。
变态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打量我：“你是个女鬼啊？你来凑这热闹干什么？”
“你也是鬼？”我疑惑道。
“对啊。”
“那你……那你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啊？”我问，“你作为一只鬼你不应该找个地方吓人吗？”
男鬼叉着腰问我：“你的意思是怎么个吓人法呢？”
“比如说，在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来回飘，趁别人上茅房的时候把手从茅坑里伸出来，或者在人家躺在床上的时候飞到他面前吓死他？”
“我哪那么无聊啊。”男鬼说，“你说说，我人都死了我还跟别人过不去干什么啊？我生前都没结婚，死后当然是要找个地方看看姑娘了！这青楼里，姑娘有多，长得有好看，还有……反正就那……看，我干嘛去别的地方啊？我没事吓唬别人对我来说有什么好处？”
“你还真是个清新脱俗的鬼啊。”我说，“合着我现在终于明白为什么都是女鬼害人了，男鬼死之后都找个地方看姑娘了。”
男鬼说：“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来这里干什么呢？”
“我是来跟着他的。”我指着郑在跑，“这家伙居然上青楼！”
男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哦。你是不是活着的时候是他媳妇，然后你一死他就逛青楼，所以你要过来？”
“第一，我不是他媳妇。”我说，“第二，我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那你跟着他干什么啊？”男鬼问。
“你别管这么多，反正他要是干什么不好的事情我就宰了他。”我说。
跑哥是我好朋友不假，但是说不定未来的跑嫂也会是我的好朋友呢？
男鬼说：“我告诉你啊，我本来是在这个妓院里所有的房间轮流转的，但是那一天我看见这个姑娘被她爸妈卖进来，哭得那么惨，我就决定帮帮她……”
“慢着，”我说，“她爸妈？亲生父母把女儿卖到妓院？还有这种操作吗？”
“战乱年代，为了生计卖个女儿很正常。”男鬼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一有人选中她，我就偷偷在屋里子做些手脚，把那些人吓跑。”
“怎么做手脚？”
“待会你就知道了。”
只见郑在跑和姑娘展开了深入灵魂的交流。
他们聊了些什么东西，然后郑在跑脸上的表情渐渐猥琐。
“动手吧。”我对男鬼说。
男鬼用意念把床移动了，郑在跑直接从床上摔下来，而坐在床边的姑娘好好的，用温柔的眼神看着郑在跑，似乎已经习惯了。
“她知道我在这里。”男鬼指着姑娘说。
“那她怎么不害怕呢？”
“要不是有我在，她怎么可能在这青楼里一直卖艺不卖身呢？”男鬼自信地说，“接下来还有好戏看呢。”
郑在跑忽然从床上掉下来，在妹子面前有损形象，讪笑着又坐上去。
整个屋子里的书本、碗碟纷纷向郑在跑砸去，郑在跑一脸懵圈似乎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但是这些东西砸在身上太疼了，只能跑出去。姑娘坐在床边掩着嘴笑。
郑在跑跑出去之后冲老鸨大喊大叫：“你们这是个什么青楼啊？你们这是害人不浅哪你们这个青楼！”
“你只帮这一个姑娘，其他的呢？”我问男鬼。
男鬼摆摆手，无所谓地说：“嗨，这青楼里不缺喜欢干这行的。”
“鬼哥，聊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不知道你怎么死的呢。”我说。
男鬼说：“我生前，一辈子没人理我，只有个哥哥待我好，结果他还死了，死在自己家里，死得特别蹊跷。我想去调查，刚进了他家大院，就被不知道什么东西给杀了。我叫蒲平。你怎么死的？”
“我叫张何笑。”我说，“至于我怎么死的，死的时间太久，都给忘了。”
蒲平点点头。
郑在跑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妓院，我率先冲进小饭馆里，告诉陈辰和常歌：“他欲行不轨之时被正义之士拦下来了！所以他啥都没干成！”
“了解。”陈辰说。
郑在跑进来之前，先整理了一下衣冠，进去之后质问我：“张何笑，是不是你搞的鬼？”
“不是我啊，是另外一个鬼搞的鬼。”我说，“那个姑娘的房间里蹲着一个鬼。”
“哼，不就是你吗？”郑在跑说，“坏了我的好事，还用东西砸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