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青好笑的看着他们俩姐弟,突然想到了什么一样,心里一紧。
她,也想她的阿兄了。
说起阿兄这个人,阿青有许多话要说了,那真真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
小时候,爹娘在外行军打仗,因为他们年纪小,没有将他们带在身旁。
她的岁月里,几乎有大半个是与阿兄蒋玉洲度过,她的头发是阿兄扎的,她的剑法是阿兄一点点的教的。
阿兄……阿青差点在他们面前泪目。
吃过饭后,阿青拒绝了苏夫人和谢意的再三邀请,一人带着明嘉去了一个地方。
“你确定?二皇子在哪?”
“我接到线报,赵国二皇子是与大皇子齐景珩一起去的。”
云珩?他与赵国二皇子是什么关系。
阿青皱了皱眉,云珩这个人说一套做又是一套。
云珩给赵沉倒了杯洒,笑着说,“二皇子远道而来,我敬你一杯。”
赵沉接了过去一饮而尽,他看了一眼云珩笑容慵懒,“小师弟,你太客气了。”
云珩五岁的时候,亲眼目睹云国被灭,母亲疯癫,父亲一夜之间成为了手握重权的太子殿下,而他成了一个尴尬的存在。
云国与齐国的产物,似乎不配存活在这世上。
他的皇爷爷,也就是先帝神宗皇帝要杀了他,可当时的齐帝怎么可能会同意。
他明面上告诉先帝人已经被他杀了,其实,他被齐帝送去了当时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派学习医术。
那个地方残忍而又现实,勾心斗角,不赢就活不下去,更不会得到门主的真传。
当时派里一共有二十五名弟子,最后只有两个人才能成为他的关门弟子,独得真传。
那期间的苦齐景珩不想再提,反正最后是他与赵沉留到了最后。
赵沉这个人长相俊逸,棱角分明,脸上常年布满寒意,与齐景珩这种脸上都是挂着笑的不一样,他是浑身上下的气势压的令人喘不过气来。
“爷,我可以进来了吗?”
齐景珩笑的更玩味了,正角终于来了。
“进来。”
女子一张脸温婉柔美,千娇百媚的身子骨,穿着一袭粉色的纱裙,白皙的肌肤若隐若现,抱着琵琶,一双眼欲语还休。
丽姬看着两个十分俊朗的恩客愣了下,“丽姬见过两位爷。”
说完,丽姬抱着琵琶坐在一旁。
“小美人,靠近一点啊。”齐景珩一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总会觉得他深情款款。
可不是,仔细看他的眼神,就知道还是冷冰冰的。
“是,爷。”丽姬红了脸,她靠了过来。
“赵沉,你听什么?”
赵沉靠在榻上闭目养神,“舒缓点的曲子吧。”
“听到了吗?”
丽姬点头,然后弹了起来。
清淡柔和的曲子硬生生被她弹出了几分缠绵悱恻的感觉来,齐景珩满意的点了点头。
美人弹曲子,他一向喜欢。
只是,他不知道蒋玉清是从哪里寻来的,那么娇俏柔美的佳人啊。
阿青踏进烟雨楼,直奔四楼。
烟雨楼是康乐城最大的青楼,一共有四楼,每层都装饰的富丽堂皇。
“你说齐景珩和赵沉都在三楼的包间,丽姬在陪着他们?”
老鸨冷静的点了点头,“是,丽姬进去已经快半个时辰了。”
“这些天有没有从哪些官员的耳朵里听到什么?”
平叶摇了摇头,“并没有,这些天风平浪静。”
阿青挥了挥手,“下去吧。”
这栋烟雨楼是阿青翻阿兄的遗书时得知的,阿青虽然不知道阿兄是怎么把烟雨楼办起来的,但是这确确实实是给她提供了一个大便利。
齐帝的五个儿子除了四皇子、五皇子都已经过了弱冠之年,齐景珩是最为年长的,其次就是上次阿青在御花园里碰到的齐景钰,三皇子也就是萧君湖的丈夫,剩下的两位皇子阿青并不熟识。
大皇子齐景珩封号乐王,二皇子齐景钰封号建王,三皇子齐景铭封号敦王。
从三位皇子的封号看来,最大可能获封太子之位的就是二皇子齐景钰了。
建功立业,建王。
“将军,我先下去看看。”
阿青点了头,自己靠在椅子上休息了起来。
温暖糜.烂的房间里,齐景珩一把把丽姬拉进了怀里,“美人,你身上好香啊?”
丽姬脸上泛起了一片红晕,她,也不是没有被客人夸奖过,只是没有被他这个夸过后全身上下发麻的感觉。
定是这个男人,太过于俊美了吧。
丽姬不敢看向齐景珩,她把脸别向一边。
“别啊小美人,看我这里。”
丽姬羞答答的把脸转了回来,轻轻的唤了一声,“爷……”
齐景珩乐了,说的话越发暧昧,“像你这样娇弱的美人,就应该被人好好保护在怀里,不如,你这就跟爷回府去吧?”
丽姬愣住了,这样俊美温柔的男人谁不想得到,可丽姬知道,以她这样的身份根本入不了这种男人的眼。
“爷,您说笑了吧?”
齐景珩把手放在自己的嘴巴上,嘘了一声,“是真的,你考虑一下?”
看着齐景珩温柔似水的眼神,丽姬多想溺死在里面。
她明知道不现实,却还是点了点头,“都听您的,爷。”
齐景珩笑着靠近了她,丽姬看着他越来越近,脸越来越红,脖子上的小绒毛齐景珩看的一清二楚。
最后,齐景珩靠近他的耳边说。“你告诉我,你们烟雨楼真正的主子是谁?”
丽姬有点懵,这,真正的主子?不就是妈妈平叶吗?
“爷,您问这个干什么呢?”
齐景珩温柔的说,“自然是想知道。”
丽姬不明白,就不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吗?整个楼里的人都知道妈妈平叶是楼里的主人。
“不是平叶妈妈吗?”
齐景珩笑容越发温柔,“你确定?”
丽姬重重地点了点头,哪知道下一秒自己就被齐景珩扔在了地上。
齐景珩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本以为你是条鱼,谁知道啊,居然连个饵都不是。”
齐景珩摇了摇头,看向一直在闭目养神的赵沉。
“还是你说的对,一个花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