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筱笑道:“我跟你们说是因为觉得你们能够接受,没准儿还能勇于去改变,你以为我是口不择言对牛弹琴的人?”
此时门外响起烨火的声音,“主子,衍空先生说可以启程了,零肆仍在昏迷中,接下来需要静养。”
萧筱瞬间面露喜色,“咱们快去看看吧。”说着便率先跳下了马车。
慕容玥拿起油纸伞紧随其后。
翠浓看着稳坐在马车上的慕容绝,诧异地问:“镶王您不去看看吗?”
慕容绝却道:“既然已经没事儿了有什么好看的。”
“……”翠浓一阵无语,转身下了车,疾步赶上自家小姐的步伐。
这厢一直跟着忙碌的阿炳正从马车上下来,“姐姐你放心吧,接下来我会亲自照顾他的,只要伤口不发炎就无性命之忧了。”
萧筱听此终于放下心来,然后认真地看着他道:“谢谢你。”
阿炳却将手上的小瓷瓶递给了她,“这个清凉消肿的,擦在眼睛上一会儿就好了。”
她抬手接过小药瓶,“那他用不用在这里休息一阵?”
阿炳转身接过自家哥哥递出来的染血的布巾,“在这里也休息不好,马车慢一些将他运到城里好些,反正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会醒,疼也不知道。”说着便去扔垃圾了。
慕容玥对一旁的烨琰道:“准备出发吧,交代车夫慢些走。”
“是。”
当众人进到濮阳的时候两位府尹已经等候多时了,“微臣参见瑞王爷、镶王爷、瑞王妃。”
慕容玥从马车上走下来,亲自伸手去扶他们,“两位大人请起,此事两位是大功臣,还请两位将此事如实上报,本王回京之后也会为两位请赏的。”
他说着向他们一礼,“此次本王能够平安,还要多谢两位大人得帮助。”
两人赶忙回礼,“王爷言重了,皆是微臣分内之事。”
谭嵩明上前一步,“主谋已经收监,敢问王爷是何打算?”
慕容玥沉声道:“事关重大,人一定要看好,一众叛党明日系数随本王押往京城大理寺受审。”
两人躬身高呼:“王爷英明。”
鲍清安道:“恳请王爷让战飞负责此次押送。”
“准!”
谭嵩明恭敬道:“寒舍已经收拾好,敢问王爷是否入住。”
慕容玥看向他,“那就有劳谭大人了。”
一旁的鲍清安见自己的同僚一幅喜形于色的模样,便开口道:“天色已晚,还望谭大人也让鲍某借宿一宿。”
谭嵩明先是脸色一变,随即假笑着道:“鲍大人肯赏光是谭某的荣幸。”
众人自城门向谭府出发,走在自家大人身侧的战飞小声道:“瞧他那副谄媚的样子就恶心,大人您为何不住驿站?”
鲍清安却道:“李平远在濮阳根基稳固,虽然大多余党已经就地正法,但本官担心有漏网之鱼会危及到王爷,今晚你警惕些。”
战飞恭敬一礼,“是。”
行走在马车尾部的烨火将他们二人的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他回头看了一眼,战飞见此赶忙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他可不想让人觉得他们是故意说给别人听的。
众人浩浩荡荡地回到了谭大人的府邸,谭夫人正带着下人们在门口候命,“下妾参将瑞王爷、镶王爷、瑞王妃。”
萧筱微笑着道:“谭夫人不必多礼,叨扰了。”说着打量了一下面前只有三十出头的谭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