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繁體 | 加入收藏 |
我要当作家 我要当编剧
第六百七十七章劫法场

作者:鸿羽 字数:3222 字


京城,通往菜市口的街道没有往日的繁华,冷冷清清。

街道两旁,三步一个官兵,手拿长毛,威风凛凛。老百姓只能站在官兵后面,伸长了脖子,朝街道中心张望。

天阴沉的很,让空旷的街道显得更加的寂寥和悲戚了。

街道两旁的老百姓都看到官府张贴的告示了,前来看热闹。他们知道,今日,要在菜市口鞭尸。

从大宋朝立国以来,还没有鞭尸的事情发生。

大宋朝依文治国。从来不崇尚武力暴力治国。

当然,对于那些罪大恶极的犯人,朝廷也会实施极刑。所以,他们看过砍头,看过腰斩,甚至也看过五马分尸。但是,他们没有看过鞭尸。

连一具尸体都要折磨。这个人应该是恶贯满盈了。

对于罪大恶极之人,普通人一般都有嫉恨心里。不管这个人是否危及过他们的利益。只要是有人说这个人是坏人了,他们就认定这个人是坏人。

从众心理由来已久。

忽然,有人说来了。

众人都把本就伸长的脖子又伸长了一些。

远远地,过来一个马车。

拉车的马是一匹黑马,乌黑发亮。

明白其中规矩的人知道,黑马拉车,属于最不可饶恕的犯人了。

马车缓缓走过。车上拉着一具尸体,白布遮身,但露着脸。

当两旁围观的人看到死者的脸时,都惊讶了。

在他们的思想观念里,罪大恶极之人都是凶神恶煞,脸上长着横肉。

可是,这个罪大恶极之人却是一个女人。还是一个长得并不算太难看的女人。这到底怎么回事?

人们更好奇了。

马车缓缓的行走。快到菜市口时,马车不走了。

马车不走了是因为在道路的中间躺着一个人。

按理说,

道路两旁都是重兵把守,不要说一个人躺在道路中简了。就是一个苍蝇也进不了。

可是,这个人就进来了。还是在众多官兵的眼皮底下进来。并且大大咧咧的躺在道路中简,仿佛,道路就是他的床。他躺在那里很舒服。

他的确很舒服,有些距离较近的人竟然听到了鼾声。说明这个人已经睡觉了。

这个睡着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小刀。

小刀并没有喝酒。因为他知道,今天他要做的事情很重要。他怕酒后误事。所以,可以排除小刀喝醉了,胡乱躺在地上。

小刀躺在这里是早有预谋。或者说,是叶飘零的计划中的一部分。

很快,官兵就围了过去。

吸引官兵也是计划的一部分。

看到官兵围着自己,小刀睡得更香了。至少可以从他打的越来越响亮的鼾声中可以推测小刀睡得更沉了。

官兵们很愤怒。

他们从没见过这么大胆的人。在他们看来,小刀是疯了,或者是个傻子。对付傻子,他们通常只有一个选择,杀。

一个官兵用手中的枪朝小刀刺去。

官兵们认为,对付傻子,一个人足够了。

他们看着长枪朝小刀刺去,他们等待着鲜血的流出。

时间慢慢的流逝,他们什么也没有等来。

在长枪刺到小刀的那一瞬间,小刀飞起来了。等那个官兵收回长枪,小刀又落地了。保持了原来的姿势,保持着原来的鼾声。

官兵们震惊了。继而,他们恐惧了。

他们遇到了高手,一个远远高于他们的高手。于是,他们不约而同的拔出长枪,刺向小刀。

这次,小刀又飞走了。只是,小刀没有落地,他身子暴涨,踩着官兵的头颅,飞向马车。

官兵们纷纷调转枪头,团团的把马车围住。

小刀用手中的刀子扎了马屁股。马受惊,一声嘶叫,冲出了官兵的包围。小刀则和众多官兵缠斗在一起。

在临街的一个二层房间的窗口处,木仁昭和韩舞站在窗前,目睹了刚才发生的一切。

“你认识那个人吗?”木仁昭问。

“好像是江湖中的一个杀手。”韩舞说。

“杀手?怎么连杀手也牵扯进来了?”木仁昭说。

“要不我下去把他抓住,问个明白。”韩舞说。

木仁昭挥手阻止了韩舞。

“事情没有这么简单。”木仁昭说,“你看,小刀把马车放走,但没有跑,而是和官兵打了起来。为什么?”

“故意吸引官兵?”韩舞说。

“小刀就是一个卒子。卒子后面的才是大人物。”木仁昭说,“你只管跟着马车,我相信,那个大人物很快就要出现了。”

韩舞身子一闪,不见了踪影。

受惊的黑马一路狂奔,两旁看热闹的普通人纷纷躲避。有人躲避不及时,被马车压了。不多时,整条街道想起了哀嚎之声。

马车拐进了一个胡同。南宫翎忽然出现。她飞上马背,强行勒住受惊的黑马。这时,江发白也出现了。

南宫翎把缰绳交给江发白,江发白赶着马车,正要离开。韩舞出现在马匹前面。

韩舞的突然出现,也让南宫翎吃了一惊。因为,她竟然没有看到韩舞出现时使用了何种身法。所以,南宫翎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武功不低。

南宫翎摆手让江发白牵着马匹先行离开。

“姑娘,你可要小心啊。”江发白说。

“你放心好了。能伤着本姑娘的人还没有出现呢。”南宫翎自负的说。

韩舞亮出兵器,是一对峨眉刺。

南宫翎也亮出兵器,她父亲找人给她打造的“寒光剑”。

南宫翎举剑,朝韩舞刺去。韩舞也不敢怠慢,挥舞着峨眉刺,迎了过去。

两个人你来我往,在小巷中,闪转腾挪,三十多招,不分上下。

南宫翎暗暗吃惊,能与她交手三十招而让自己看不出底细的人,江湖上还真没有几人。就算是她父亲南宫羽也做不到。

韩舞比南宫翎更为惊讶。因为他出道这么多年,还从未与人交手三十招以上。现在,这个女孩子不仅和自己交手了三十招,竟然还没有败相。如不是亲眼看到,他真是不敢相信。

于是,韩舞收起了轻敌之意。用足了十分的力气,攻击南宫翎。

南宫翎毕竟年轻,在内力上不及韩舞。而南宫翎的临敌经验如果足够丰富,她就会用招式上的精妙弥补内力的不足。可她却是被韩舞的凌厉攻势激发出了内心的斗志。发誓要和韩舞硬碰硬的一绝高低。

又过了十多招,南宫翎脚步虚飘,她知道,这是自己内力不继的征兆。

韩舞也看出南宫翎只是强弩之末了。他猛烈攻击南宫翎,企图一举把南宫翎拿下。

南宫翎挥舞“寒光剑”,护住全身的命门。韩舞故意卖出一个破绽,南宫翎冒险出击,韩舞中途变招,峨眉刺朝南宫翎脸颊划开。南宫翎扭头,躲过韩舞的峨眉刺。

峨眉刺从南宫翎面额划过,把南宫翎的面纱带掉。

看到南宫翎姣美的面容,韩舞一瞬间也怔住了。南宫翎抓住这一瞬,举剑刺去。韩舞忙收起心思,闪身避让。虽然躲开了,但身子极其狼狈。

南宫翎得势,欲要乘胜追击,忽然听到笛声。她知道,叶飘零在让她撤退。

南宫翎虽有不甘,但还是离开了。

南宫翎离开后,木仁昭出现了。

看着南宫翎的身影,木仁昭感叹道:“好俊美的女子,能够得到她,此生无憾了。”

“公子,属下无能,让她跑了。”韩舞说。

“能在你手中坚持三十招,不简单啊!”木仁昭说,“你看出她的来历了吗?”

“看他的招式,像是‘南宫堡’的‘落英缤纷剑’。”韩舞说。

“‘南宫堡’,南宫羽。”木仁昭说,“好啊!南宫羽终于按耐不住了。是该动动‘南宫堡’了。”

“公子要拿‘南宫堡’下手?”韩舞问。

“‘南宫堡的事情咱们不用管。早有人惦记着呢。”木仁昭说,“仇如海来京城,你给我盯住仇如海。我想,很快仇如海就有所行动了。”

韩舞离开。

木仁昭叹了口气,自语道:“好漂亮的女子。南宫翎,你必须属于我。”

木仁昭咬着牙齿,狠狠的说。

在木仁昭惦念南宫翎时,南宫翎打了一个喷嚏。当然,她不会想到有人惦念。她首先想到一定是叶飘零骂她。

“你骂我了?”南宫翎问。

“你就是个犟丫头,还用我骂你?”叶飘零说,“咱们之前是怎么计划的。你只要缠住对方一炷香就立刻消失。你看看你,都和那个人打了半个时辰了。”

“那个人也没什么厉害。”南宫翎说,“你要不召唤我,我就把他给杀了。”

“好了。我也不是瞎子。”叶飘零说,“我看那个人的武功不在我师傅之下,江湖中武功如此好的人不多了。”

“你也赢不了他?”南宫翎问。

“你都打不赢,我怎么能打的赢啊。”叶飘零说。

叶飘零奉承的话南宫翎听着很受用。看着南宫翎眉开眼笑,叶飘零知道如何与南宫翎相处,如何让她开心了。

男女之间,或者确切的说恋人之间,男人懂得哄女人开心,这很重要。有些女人,或者说大多数的女人,她们的需求很少。一句温馨的话,她们就能开心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