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和秦墨合作录歌的日子越来越近。

和往常一般，温如言来到公司训练，因为脑子里总是徘徊者这么一档子事，训练的时候也不太认真，甚至有几次韩东给她指点出错误，温如言的都是心不在焉的敷衍。

韩东生气地责骂了几句，温如言总算是集中了一点注意力。

韩东见到温如言还是这个样子，也气的不行，干脆袖子一甩说今天休息，让温如言自己好好想想，温如言虽然知道理亏和不好意思，但也是吐吐舌头，没有说什么。

行动者节目组人员已经把曲子发给温如言看了，她按着谱子尝试了一下，感觉平平。

也罢，不过是一个综艺真人秀节目的主题曲，又不是正儿八经搞音乐，哪里能够要求这首歌的水平高到哪里去，只是不知道秦墨前辈又会是一个怎么样的反应了。

温如言想着想着，手机又调出那张行动者工作人员给自己的谱子的截图，细细研究起来，试图轻轻哼唱。

“你今天一早上心不在焉，就是在想这个？”

门口忽然传来一声冷哼，把温如言结结实实吓了一跳，原本她以为韩东这个时候应该早就走出这间屋子了，因为走神的缘故，也没有抬头认真看一眼门口。

温如言的第一反应就会赶紧把手机屏幕给关掉，眼珠子一转，反正韩东也不会知道这首曲子是什么，毕竟这首歌目前还没有曝光过，连制作阶段都还没有正式开始呢！

大不了自己随便想个理由胡乱搪塞过去就行了。

“啊？什么事……”温如言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连忙熄灭了手机屏幕，把手机放回口袋里。

韩东只是淡淡扫了一眼她的动作，吐出三个字：“行动者。”

行吧，他又知道是跟行动者有关的，经过了前两次，温如言现在已经不会感到特别惊讶了。

“就因为一个主题曲，就能影响你的日常训练，我看，行动者也不应该让你来演唱这个主题曲。”韩东丢下一句话，脸上的神色冷漠。

温如言心中愤愤，却难以开口反驳，毕竟是自己没有认真训练在先。

“把你不该有的情绪都给我收起来，训练的时候就是训练，其他时间是你的自由，你爱练不练！”韩东的手指蓦然收紧，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的香烟也被一下子挤瘪，一端已经吐出了一些焦黄色的烟丝。

温如言知道韩东这是动真格发怒了，低下头一句不说。

“你的天赋还算不错，这一路都顺风顺水，所以不知道怎么踏踏实实训练了！继续这样下去，吃得早有一天你会狠狠摔在地上！”

韩东的语气狠厉，像是气话一般，却让温如言听出了危险的意味，知道韩东也是为自己好，不由得身体一愣。

“对不起。”

这是温如言今天早上的第一次服软，为自己的态度道歉。

韩东又是从鼻子里面发出一声冷哼，倒是也没说自己是接受了还是没接受，脸上露出有些不耐烦的神情。

“行了行了，赶紧给我训练，你自己刚刚升b调的时候老是忘记然后卡住，这个地方多练几遍，我去外面抽根烟一会回来检查你的成果。”

温如言点点头，就开始在练习室里面一板一眼练习。

韩东这才出门，才发现门外还有一个男人。

倒也不是像安然之前一般怕在门上偷听，男人长得还算不错，靠在走廊的栏杆上面，正对着门，韩东一出来，正好面对着他。

两人就这样碰到一块，韩东眯了眯眼睛，认出来了面前这个男人是谁。

季霖煜。

本着礼貌，伸手和季霖煜握手打招呼，季霖煜也伸手回应，倒是没有甩韩东的面子。

虽说韩东刚刚在练习室凶温如言，季霖煜可是一字一句全都听清楚了的。季霖煜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但是并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对韩东印象太差。

在温如言的描述之中，他也是知道一些韩东严厉的事情的。

“抽烟吗？”

韩东趴在季霖煜旁边的栏杆上，已经掏出打火机点燃了香烟，吐出一口白色的烟雾，这才转过头来对着季霖煜说话。

“不用了。”

季霖煜微微一笑回答。他虽然自己并没有烟瘾，但是生意上难免接触到，所以对香烟味道倒是也不会很反感，就这样任由韩东在自己身旁抽烟。

“为什么来这里？”

两人交流的语气十分熟稔，像是已经认识了好几年的朋友一般，还好这里只有他们两人。

“你说是为了什么？我不信你没猜到。”韩东看了一眼季霖煜。

两人当然不是头一次见面，否则季霖煜上次也不会再白行办公室问关于韩东的事情而不是其他的。

“她有什么特别的？”季霖煜想起温如言的脸庞，不禁皱了皱眉。

韩东虽说以前也当过倒是，还是挺有名气的那种，但是毕竟已经是几年之前的事情了。

鬼知道韩东这几年身价又涨高了多少，现在早就不给人做导师了。

要请韩东来教导学院，那得开出多高的工资？白行给训练导师开的万把块钱工资根本就不够看，韩东显然不是因为钱来的。

况且只是培训温如言一个，季霖煜虽然并不是很了解这些内行的东西，但是一个导师只培训一个学生，还没见过如此奢侈的用法，韩东又不是温如言私家请的导师。

“这也是我想知道的。”韩东又洗了一口香烟，自己会来到这里，大概只有四个字可以形容。

一时冲动。

因为温如言的音色实在是太像那个人了，是自己一直以来都在寻找的东西，所以他就来了。

原本根本就懒得管温如言，可是看到温如言竟然这般“懈怠”的样子，韩东也心里生出不满，这才出口教育温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