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篇翻过,VIP房间内的气氛再度活跃起来,如果说男人的本能是狩猎,女人则一定是美容了。
许菱坐在椅子上,正烫着一头大波浪,指着手中的发色例图,说道:
“奶奶,这次要不您就换个颜色吧,棕色就不错,显年轻。”
王娇躺在床上,接受冷光仪按摩脸部,笑道:
“这孩子!哪有老人染棕色的,要我说干脆就染黄色,黄发垂髫,显得更有气质。”
老夫人正坐在机器下蒸汽加温,道:
“你娘俩可别折腾我这个老婆子了,再说这焗油膏都涂上了,难道还要洗了重换呐。”
这样的场面,对季凌风来说是一种折磨。
杨丽和朋友很识相的走了,季凌风正想随她一起,却被王娇硬留了下来。
瘫坐在沙发上,听着她们津津有味地讨论着,一些自己压根不知道的名词,季凌风感到十分不爽。
“对了小风,阿姨听杨姐儿说,你昨天不光英雄救美,还亲手杀死了四名劫匪,这是真的吗?”
王娇看季凌风实在无聊,主动询问道。
闻言,季凌风点头,他并不觉得有必要瞒着她们。
“不错不错,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胆识,以后就算只靠自己,也能闯出一片天来”
听到母亲竟然夸他,许菱心有不快,厌恶地瞥了眼季凌风,道:
“妈,你可别听他吹牛了,我在新闻上都看见了,击毙劫匪的是个漂亮的女警察,和他有什么关系!”
她对季凌风的鄙视是出自内心的,无论任何时候,只能见到他的坏。
季凌风笑了笑,压根没有搭理她,自顾自地和王娇聊天解闷。
“不过……小风,阿姨听你叔叔说,死掉的劫匪中,有一个好像是被人一掌打死的……另外阿姨也想知道,你的射击技术是在哪里学?”
从哪学的?这个问题很久远,大概可以追溯到900多年以前,我和你一样还是个凡人的时候,那时候由于修为不够,被人追杀,逐渐地便磨练出来了。
不过,这些大实话可不能说出去,季凌风道:“我在欧洲留学时接触到了枪械,后来阴差阳错加入了雇佣兵,学了一段时间格斗、射击。”
又即兴发挥,有的没有添加点细节。
整段听完,许菱忍不住笑了起来:“扑哧!就……就你这样……还雇佣兵?”
她自然不信,虽说俩人撕破脸,但也是青梅竹马,季凌风小时候被老鼠吓得哇哇大哭,她可是记得很清楚。
看许菱这样,季凌风脸不红心不跳,这本来就是自己胡编的,被识破又能怎么样,他说这些只是敷衍了事罢了。
他又不是臭写小说的,没必要让人相信自己编的故事。
季凌风虽然不在意,但王娇却对着女儿数落一通:“许菱!不许这么没有礼貌,你和小风虽说解除婚约了,但等到季叔叔打理好公司后,肯定是要重新续上的。”
下一秒,季凌风骇然,很想直接说:“别别别!谢谢您的美意,我可料理不了您女儿.”
正想着,却听许菱急切道:“妈,您可别这么想!要我嫁给他?还不如死了算了。”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
王娇一声呵斥,转头向季凌风表达歉意,见他没有生气,这才放下心来。
“好啦好啦,你们也别闹了。”老夫人笑了,脸上的皱纹都裂开了,“现在的年轻人啊!真的跟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了。”
老夫人见镜子里的自己,白发苍苍、老态龙钟,不由得叹息道:“来这可以把白发染黑,却终究只是染给别人看的。要是能吃个仙丹灵药,就算不能返老还童,让我看看年轻时的乌黑秀发,也是极好的。”
闻言,许菱银牙翠铃,打趣道:“天底下若真有这样的事,那我就算用自己交换,也得为奶奶把这东西找来!”
“咯噔”
刹那间,季凌风心脏猛跳,原本萎靡的精神瞬间兴奋起来,起身贴到老夫人身边,嘴对耳小声道:“老佛爷,不对,老夫人,我这刚好有一幅护发良方……”
两人嘀咕了半天,把王娇母女晾在一边。
“真有此物?”
老夫人虽有七分不信,但也来了兴致,便跟她二人说了。
随即,许菱心急如焚,跳起来指着季凌风骂道:“你……你……你好卑鄙!”
“老子是在做生意,你可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
季凌风心理问候了一下,念及是潜在顾客的子女,总得顾及几分面子。
许家虽说与季家没有生意上的往来,但许家在武陵市也算得上是特权阶级,平日里能接触到不少达官贵人,而老夫人掌握许家大权,要是能从她这里开张,不怕日后没有生意。
“奶奶,您别听他胡说,就算他家是医药世家,也不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嗫嚅一阵,许菱死死瞪了眼季凌风,心中对其更加鄙视,暗道:
“老娘花了那么多功夫,才把婚约解除,怎能凭你一番胡言乱语,就功亏一篑!”
“咦?”
见季凌风无动于衷,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张黄纸来,好像和婚约的纸有些相像,心头闪过不详。
“难道这卑鄙的家伙还留了一手?当初撕烂的不是真正的婚书?”
显然,她想多了,季凌风撕烂的的确是真正的婚书。而这黄纸……只要有钱可以去中药店买一吨回来。
同时,季凌风拆开黄纸,介绍道:“您看,这叫生乌养发膏,方子是祖传的,原料是精选的,而制作它的人,可是我们季家最有名的中药师傅。”
什么?不要脸?你再说一次!堂堂千年修真者,又精通药道,连炼丹啥的都是小菜一碟,还不能自夸一下吗?哼!膨胀!
一见此物,老夫人将信将疑,叫人洗掉了头发上的焗油膏,这些年她也服老了,而且焗油后的那股味道十分难闻,她患有哮喘,如果能用中药代替物的话,她当然愿意尝试。
“奶奶,您真的要信他的话吗?我看这东西怪呼呼的,就算能把头发染黑,也未必能保持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