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乐生无心入睡,在那里转辗反侧不得安宁。
倒不是因柳家闹鬼而是因为不知自己这一耽误还能不能再见到那位朝思暮想的姑娘。
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姑娘对乐生都没意思,乐生却对人家在意的很。
“公子你看我可不可怕?”一个红衣小人偶蹦到了百乐生的床上。可怕倒是谈不上,就是做工有些粗糙看上去丑萌丑萌的。
是小竹。这丫头真怪,之前还对乐生怪里怪气的,这才过了多久?竟然主动来讨百乐生开心。
百乐生:“有什么好怕的?倒是姑娘你怕是有事求我吧?”
小竹:“没事,没事,只不过公子看我可不可怕?”说完小竹的脖子像蛇一样扭了一个圈,露出了阴深深地诡异笑容。
咚!乐生的床不远处有个窗户,看见此景唰第一下子就窜出去了。
可怕,可怕,这个是真吓人。没想到这丫头是鬼,难怪那么怪。
......
等等,不对呀?为什么要跑?乐生跑了几步就停住了,自己本来就是进府驱鬼的。怕她干什么?这惊吓的太突然,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
不行得回去,找那女鬼算算账,乐生气呼呼的,竟敢吓他百乐生,这事没完。
小竹:“你大半夜的不睡觉吓晃悠什么?”百乐生刚要往回走,那“女鬼”从隔壁房间走出来,还打着哈欠像是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百乐生:“你还装!敢吓我!你脖子不是挺能扭么?我来好好替你扭扭!”因为刚才逃跑的样子太狼狈,现在的乐生是气炸了,不管三七二十一拽着那“女鬼”的胳膊就要扭那“女鬼”脖子。
小竹:“你放开我!你个登徒子!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你家脖子能扭过去!”那“女鬼”见乐生要扭自己的脖子,吓得花颜失色拼死抵抗说什么也让乐生碰自己的脖子,那惊恐的样子不像是装的。
百乐生:“我家的脖子自然是扭不过去的,不过你家的脖子倒是可以扭过去!”
小竹:“你胡说!我不会!我没有!你快放开我!”那“女鬼”都要急哭了,两只水灵的大眼睛已经有眼泪在眼眶里滴溜溜地转。
小竹?:“哟公子这可不好,都有我了怎么可以去找别的女人?”在乐生和小竹争执的时候竟然出现了另外一个“小竹”,扭着脖子在那里诡笑。
百乐生:“你妹妹?”乐生懵了。
小竹:“你妹呀!你是傻么?还没弄明白么?快放开我!都被你弄疼了!”小竹挣脱了乐生的束缚,满脸都写着委屈。
百乐生:“你是谁?”
小竹:“哎呀公子好薄情呀!我不是小竹还能是谁?”
小竹:“胡说八道你家小竹的脖子可以扭过去?再说你是小竹,那我是谁?”
小竹:“你冒牌货呗。”
......
小竹:“你还站那干什么?给我打她呀!打不过就咬!咬不过就往死了咬!”小竹是气炸了,又不能把气撒到那个冒牌货身上,没处可撒气的小竹把气全撒到了乐生身上。真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嘴欠的小竹也有今天。
乐生:“你不说我也会上的,别推我。”乐生摸了摸小竹的脑袋示意小竹冷静些,不料这丫头可能是属狗的咔嚓一口地咬上去了。
小竹:“快上!不然老娘咬死你!”
乐生:“是是,大小姐。”乐生拔出了腰刀冲了出去,但并没有想过硬拼而是待冲到近处时偷偷打出了三枚带着火符的金钱镖。
那假的小竹见有暗器打来也不急躲,随手一挥一阵强风袭来把那三枚金钱镖带着狠劲奔着乐生打了回去。
见那三枚金钱镖被打回来,乐生从怀里掏出一张朱砂黄符扔在半空中随既化为了一道无形屏障将那三枚金钱镖弹的老远。
说时迟那时快趁着这空档那假的小竹脖子变的老长一股脑地往天上长,然后只听嗖地一下子飞速地向乐生砸下来。
乐生一见这还了得?干忙掏出三张朱砂黄符扔在空中,瞬间在上空形成了三道屏障。
因是高空飞头蛮劲大的狠,加上百乐生毕竟不是当年的冥道人符咒的基本功没有那么扎实,三道屏障被一一突破,不过等冲破第三道屏障时那飞头不但伤痕累累还被卸了不少力。等真到乐生跟前的时候反而被乐生一记重脚给踢回去了。
那假的小竹之前已经被屏障伤的不清,这脚又刚好踹到了最痛处,一时间疼的哇哇大叫竟现出了原形。
是个绿毛鬼,披头散发样貌很是丑陋,甚至都分不清男女,这鬼生的满口獠牙,穿着一件下人的衣服。全身只有眼睛和舌头不是绿的。
这鬼都眼睛是白的没有眼珠,仔细看的话会发现她(他)眼睛上有些泛黄的物质和黑死的小线。那大概是脓和血管。这鬼舌头是紫的和之前的那个吊死鬼一样伸着老长。
绿毛鬼:“啊啊痛死我也!娃娃这柳府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何要帮柳员外的畜生?”
乐生:“你这话说的有意思,是你三更半夜趴在我床头吓我,还要问我为何要多管闲事。”
绿毛鬼:“啊啊娃娃欺我!小小娃娃你休要狂,管了柳家的闲事没你好果子吃!”那绿鬼说完便化成一个青烟趁着一阵风刮过逃之夭夭。
同一时间柳家上房外
牛鼻子老道:“唛哩唛哩轰,轰哩轰哩唛。西边来个喇嘛......”在柳家上房外,牛鼻子老道站在柳家事先为他准备好的法坛上拿着一把金钱剑在那装神弄鬼跳大神。为了像那么回事牛鼻子老道还时不时撒一把瞎画的朱砂黄符,说真的除了咒语雷人,身为骗子做的还是挺敬业的,至少全心全意地在忽悠人。
女道童:“师傅您就别跳了,这一个人都没有你跳给谁看呀?我们回去睡觉吧。”女道童轻轻地拽了一下牛鼻子老道的衣角,一双。大眼睛一眨一眨地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牛鼻子老道:“那怎么行?万一柳家的人来查岗怎么办?我说花语你什么时候学会偷懒的?你这么年轻就开始怕苦怕累将来怎么成为像为师这样成功的骗子?”
花语:“可师傅我觉得这气氛好怪,怕是真有鬼。”花语双手抱着自己的肩膀,意思这里又冷又可怕,花语不想待在这里,花语。想回去睡觉觉。
牛鼻子老道:“鬼?我说花语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么?咱俩靠这个驱鬼的幌子行骗十多年,要这世间有鬼早就把咱俩吃了。”
花语:“可是我听说这灵州邪的很,随便挖个坑都能挖出个鬼,师傅说真的我害怕。”花语使劲地摇着牛鼻子老道的袖子,一摇一摆的还摇出了节奏。
牛鼻子老道:“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别人胡诌几句你就当真理,要是有鬼我还真想见见呢!也罢,你先回去休息吧!为师再装一会。”牛鼻子老道见拗不过花语也就只好答应了。其实牛鼻子老道虽然人不地道,但是对这个徒弟还是蛮好的,直打那年冬天从雪堆里把花语捡回来这些年就一直把花语当女儿来养。
花语:“谢谢师傅。”见师傅答应花语打了个哈欠一脸困意地回去睡觉了。这样看来这丫头不是怕鬼,只是困了想睡觉便随便编一个慌。
一刻过后
牛鼻子老道正在法坛上跳大神跳的正嗨,却见花语从和住处相反的地方回来了。虽然牛鼻子老道有些奇怪自己不是去睡觉了么?但也只是当花语是从茅房回来的。
牛鼻子老道:“花语你怎么又回来了?”
花语:“啊,啊我这不怕师傅一个人孤单么?回来陪陪你。”花语的回答支支吾吾地,显然有隐瞒只是以牛鼻子老道的智商听不出来。
牛鼻子老道:“算你还有点良心。”牛鼻子老道听花语说要回来陪自己还挺开心,心想这小没良心的终于知道心疼自己这把老骨头了。
花语:“师傅你包里那么多种符纸那种最厉害呀?”花语这问题问的有些没头没脑的,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更何况平日里的花语只喜欢金银首饰胭脂水粉和好吃的,除此之外可一概不感兴趣,今日怎么会对牛鼻子老道的那些破玩意感兴趣。
牛鼻子老道:“花语你是不是傻了?你忘了咱俩是骗子了?那些符纸不是咱俩随便画的么?”牛鼻子老道挠了挠头,终于觉得这个徒弟今天不太对。
绿毛鬼:“那我就放心了,师傅你看我像什么?”花语露出了阴森的笑容,一转眼的功夫冒了青烟,待那青烟散去再去看,哪里有什么花语?分明就是那个绿毛鬼变的。
牛鼻子老道:“鬼,鬼呀!”那牛鼻子老道哪里见过鬼?第一次见到真货的他吓得撒丫子就想跑,却被那绿毛鬼抱住了死死地抱住了大腿动弹不得。
绿毛鬼:“别走呀师傅!和徒儿好好玩玩。”说完那绿毛鬼昂姆一口像啃鸡腿一样啃着牛鼻子老道的大腿,痛着那牛鼻子老道哇哇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