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周墨希的二儿子高义拉住了她的手,她恐怕还会继续说下去。
周墨希忍了下去,怕自己会说出更难听的话。无论是多么有修养的人,在非常生气的时候总会说出一两句脏话,她说的这几句话,高静记在了心上。
呵呵,她当初就该一辈子呆在那里?
高家夫人冷着脸,深吸口气,“家法伺候!"
高战高义两兄弟听了,不由脸色一白。但最终没有说什么。奶奶的命令,他们不能反对。可是,奶奶怎么能下这么狠的手?用鞭子来抽高静?
家传的鞭子,向来是用来打违反家规的人!高静这细皮嫩肉的,恐怕会打得皮开肉裂!
周墨希和高平则没有什么表情,仿佛这是理所当然的。跪在地上的高静握紧双拳,挺直腰,倔强地没有求饶。
她曾经就看到了父亲高平因为做错了事,被当时还未去世的爷爷打得差点没命!印象深刻!
汗水从她的头发里流了出来。她的眼睫毛一掀一落,优美的弧度忽上忽下。
她的瞳仁里布满了阴暗的灰色,没有往常的亮色。她放在大腿上的手已经松开,指甲陷进裤子里,还好裤子的布料后,尖尖的指甲没有插到皮肤。
“如果是爷爷在,他是不会这样对我的!"她微笑地看下前面的高老夫人,静静地诉说着。
高平板着一张国字脸,眼睛锐利,“你有什么资格提爷爷?!他如果知道你做出了这种事,决定会不承认有你这个孙女。”
高老夫人握着红木椅的扶手,她没有想到高静会说这么一句话。想起死去的丈夫极其宠爱高静,心就软了一下。但也只是一下。高家,向来家规严厉。
周墨希已经拿了一个木盒子来了,盒子有点陈旧。把盒子递给高平,示意高平来动手。
全程,她表情冷漠,似乎等一下要被鞭子抽的人不是她的孙女,而是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高平从盒子里拿出了一条长长的鞭子,鞭子呈黑色,很细。握在手上,很轻。
“爸!"高平的两个儿子眼见高平扬起鞭子,都叫了起来。
黑色的鞭子在空中一挥,接着挥向地上的高静,鞭子离她只有几厘米的时候,高静闭上了眼睛,鞭子未落,身子就开始一颤。
“啪"的一声,疼痛感同时袭来,鞭子打在大腿上,虽然布料厚,可是还是好疼,好疼。
“把风衣脱下!”高平说。高静听了,身子又是一颤。
“高静她会受不了的!"脱了风衣,高静里面只穿了一件薄溥的毛衣,打下去,高静恐怕会流血!
高战冲到高平面前,握着高平的手腕。
周墨希很不满自己的大孙女这么维护高静,"战儿,松手,今天不打她,她恐怕更加肆无忌惮!呵呵,竟然给别人下那种恶心的药!”
高老夫人不说话。
高静平静地解开纽扣,脱下米色的风衣,把风衣放在地上。虽然室内开了暖气,可是她还是觉得好冷好冷。她冷笑着,抬头看着高平,"从今天起,从你打我一顿后,我高静,再也不是你的孙女!从此,与高家再无关系!”
每个人都被高静的话惊到了。
高平挣脱掉高战的手,脸非常黑,语气更是阴沉得吓人,他没有想到高静这么绝情!竟然要和他断绝关系!
“好,我就成全你!”周墨希的脸色沉了下去
高老夫人则是气得脸开始发红,她捂着自己跳得非常快的心,喃喃自语:“造孽啊。”
鞭子落到肉体上的声音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晚上,高静离开了高家,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
——
南城集团。
此时季泽南正在和外国人谈合作方面,整个办公室只有季泽南和外国某公司的代表人。
那个代表人留着一头棕色短卷发,眼睛很有神,瞳孔是蓝色的,让人想到一眼望不到尽头的蓝天,他很成熟,应该有三十多岁了,全身上下散发着成功人的优越感季泽南坐在他的对面,眼神淡淡
这个代表人卡门就不服了,他之前都是和安氏集团合作的,那个总裁唐松看见他不都是客客气气的!
他用中国话说:“季总你凭什么认为南城集团比安氏集团强大。”
“就凭实力。”季泽南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霸气十足。“我知道,你是安氏集团的老客户了,跟安氏不仅合作过几十次。但我说,你想你们的产品在D市火热销食,想你们公司让众人皆知。你,就必须找我们南城!”
季泽南的确说的很有道理,南城集团在D氏的地位确实很大,跟季泽南合作百利无害。相反,安氏集团这几年来地位都在下降,相信再不出十年就会淡出人们的视线,被各集团甩在后面。而南城集团,就是这些集团中的最被人看好的合作伙伴!
“好,我与你合作。”卡门最终还是同意了,站起来和季泽南握手。
两手相握,季泽南笑着,要是没有了卡门这个老客户,安氏集团会怎么样?
“合作愉快。”他道。
晚上,安溪桥在看小说。小说是关于霸道总裁的。她边看文边吐槽,为什么男主和女主每次见面都会滚一次床单?为什么女主发现自己怀孕了就带球出国了?为什么不好好的和男主好好过日子?
真是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她暗暗把文中的男主和季泽南作了比较,男主是霸气温柔的,为什么自家的老公就不温柔?明明同样是总裁,差别怎么这么大?
吐槽了一下狗血剧情,她就去拿睡衣洗澡去了。先洗头,短发洗起来很快,洗完后,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卷发一块一块地湿在一起,本来女人湿着头发会显得脸大,可是安溪桥就不
会。她的睑很小,又精致。她的额头上有几滴水珠和残留的泡沫,她的眉毛也湿,她用毛巾擦了一下脸
有个人来到了浴室门前,发现了门没锁。就推开了浴室的门。
她的头发上次又去剪了,剪到了脖子中间,很好看,两边的卷发贴着脸边,很妩媚。
剪短了头发,她修长美丽的脖子就不再被头发遮挡,她这脖子,好像天生是用来戴精致项链的。
她的腰很细,看起来不堪一握。
裤子是紧身的,精致的小脚露在外面。他没有想到有人穿牛仔裤会这么性感,他忍不住咽了口水。
表面上还是装着一副“我不为美色所迷惑"的禁欲冷漠表情。只是他眼睛里的狼光捅破了他冷静的外表。
“出去!”两朵桃花突然绽放在安溪桥的颊上,露在外面的耳朵也红了。
季泽南意味深长地笑着离开了,顺带把门关上了。她害羞的样子,让他心动。
可也不能调戏太过了,她会好久不理他的。
安溪桥看着已经关上了的门,心,还在砰砰地跳着,一声又一声。她拍了拍自己非常红的脸,在心里骂着季泽南色胚!
劳累了一天的季泽南脱掉了西裝外套,脱下皮鞋,接着躺在床上不动了。一个白白的小身影从半开的门钻进了卧室,如果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个雪白的球。
狗蛋眨着黑色的大眼,屁颠屁颠地迈着小粗腿来到床边。咬着季泽南的一只皮鞋摇着尾巴,在床边对床上的季泽南汪汪直叫。
只是季泽南没有理它,它有些委屈,低头放下皮鞋,趴在地上装死
鸣鸣鸣,宝宝委屈,但宝宝不说。
突然,那用来捂眼睛的小爪子松开了,狗蛋看见了床底下的不明物体!眼睛一亮,短短的卷尾巴又开始摇动了,兴奋地汪了一声,扑向那不明物体,用尖尖的牙齿咬着那盒子,发现拖不动,就郁闷地查拉着脑袋,接着想到了一个办法。
把大大的屁股对着盒子,然后用力向后退,盒子也不是那么重,它很顺利地把盒子推到了外面。
季泽南听到了盒子摩擦着地面的声音,疑惑地坐起来,然后就看见了笨笨的狗推着体积比它还大的盒子。上身向前倾,大手一伸,非常快地拿到了盒子。像用刀割成的眉毛皱了一下,不解里面放的是什么。
仰视着季泽南的狗蛋不干了,这是它的!不准跟它抢!可恶无知的人类!笨重的身子一跃,跳到了被子上,然后爪子放在盒子上面,高傲地把头一抬,还不给本宝宝放下!
季泽南直接无视狗蛋,把盒子抬高不想让狗蛋碰到,另一只手袭向盒子,想打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