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划并不会因为霍凝雅的离开而推迟,在她离开以后,柳青露和风九天二人也是正式踏上了寻找李幼一的路程。
没有出来的时候只觉得豪情壮志,可是来到外面以后,却又仿佛是无头苍蝇一般,不知道应该先从何处下手。
“天大地大,我们要到什么地方去找他呢?”
沉吟片刻,柳青露摇头,“不知道,不过在这个时候离开,想必他所处理的事情于他而言有很重要的意义。”
是啊,若非如此,何必急于一时离开?
在经过了一番商讨以后,两人打算先到原尾国那边去碰碰运气。
另一边,蝎发出了信号。
发出信号的地点在一个较为隐蔽的地方,而他这次所召集的人就是天音谷内外谷的弟子,以及柳青露。
这种事情自然不能明目张胆,所以他所用的,自然也是天音谷这些弟子联络的特殊方式,并且还是谷主所特有的。
在看到信号的时候,东方严正带着那些门下弟子的东躲西藏,每隔一段时间就要换一处地方,生怕被那些弑帝教的人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鬼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就是,这样苟且偷生,还真是憋屈的很。”
“我到宁愿当初死在那场战斗之中的人是我,也好比现在忍受这样的痛苦要好得多!”
整个天音谷那些剩余弟子都处于一种十分低落的状态,他们已经没有信心再与那些人相抗衡。
尤其是那些外谷弟子,率领他们的东方闻替他们挡住了那些剩余的危险,可是直到现在还没有下落,大家心里都明白,东方闻十有八九已经在那场战斗之中丧生了。
这样的事情听上去虽然残忍,但是除了这种解释以外,似乎没有别的可能。
正是因为大家已经近乎于绝望,所以在看到信号的时候,才会更加的欣喜若狂。
最先发现那信号的是一个在外面放哨的人,他不管不顾的拉住了身旁一个人的胳膊,强行让那个人顶替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与此同时,他自己则是留下了那面露茫然的同伴,欣喜若狂地朝着东方长老的方向跑过去。
东方严看上去似乎比先前又有苍老了许多,最近所发生的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措手不及,甚至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他愧对那些死去的人,就算是现在以此谢罪,也没有颜面去面对已经离世的几位长老。
传承了百年的天音谷,难道真的要在他的手里没落吗?
没人知道他心中那种绝望的感觉,一点的风吹草动,都有可能成为那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他已经快要达到了一个极限,他已经不再盼望奇迹的发生。
以至于当那名弟子跑过来的时候,他脸上的神情都没有什么太大起伏,也并没有如同往常那般训斥此人不懂规矩。
看着东方长老那有些木然的眼神,那名弟子欣喜若狂的情绪稍稍有所减退,他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开口,“长老,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
东方严并没有给出回答,但是那眼神却已经能够看出他心中所想,是的,他并没有想象之中那么激动。
那名弟子并没有因此而气馁,而是欣喜若狂的开口,“我刚刚在外面,看到了谷主的信号!他回来了,他回来救我们了!”
为了预防可能会发生的危险,东方严与大家处在一处,再加上那名弟子在说这话的时候,也并没有对自己的声音加以掩饰,是以,所有人都听到了他的话。
“什么?他说的可是真的?”
“谷主没有放弃我们,他终于是来救我们大家了!”
“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了。”
东方严原本死气沉沉的眼中,终于是迸发出了几分原有的神色,“此话当真?”
那名弟子狠狠点头,“千真万确,我怎么敢拿这样重要的事情来糊弄大家?就算大家不相信我说的话,也可以现在出去看一看啊!”
几乎是所有人都一窝蜂地涌向了外面,而长老东方严则是慢吞吞的跟在后面。
在看到留下来的召集信号以后,所有人的心中都是不约而同的升腾起了几分希望,或许,天音谷真的不会就这样覆灭!
另外一边的柳青露和风九天二人已经抵达了原尾国,只是最先发现信号的人是风九天,而并非是柳青露。
“青露,你看那个标记像不像你们天音谷的标记?”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柳青露在看过去的时候,一双美眸之中不由得流露出了几分惊讶的神色,随之而来的是几分不易察觉的欣喜。
“我想,我们不用再等下去了,想要找的人已经出现。”
天音谷的谷主是李幼一,只有李幼一才能有资格来发这样的召集信号,难道,让他这般着急要去做的事情,就是重振天音谷?
柳青露也是天音谷的一员,如果这真的是李幼一的打算,那么她自然是义不容辞的应当帮忙才对。
只是在动身以前,柳青露有些迟疑地看向了身旁的风九天。
“我想我可能已经知道他的下落了,除此之外,我可能要去一个地方,去完成一些我必须要完成的使命,说不定还会遇到什么危险,此事与你无关,若是你不想参与,可以现在回去找楚珝,在那边等我们回来。”
风九天摇头,“左右我现在也没什么其他的去处,不如就跟你一起,说不定那边还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呢!”
风九天的实力很强,她若是肯出手帮忙,那自然是一个很强大的助力。
但是两人现在已经算是朋友,所以柳青露没有办法去利用风九天,就算真的是想要让其帮忙,也应该是把所有的情况全部都说清楚以后,让风九天自己决定去留。
柳青露笑了笑,看向身旁之人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柔和。
“既然如此,那我们现在一起去看一看?”
于是乎,两人马不停蹄地朝着那信号发出的地方赶过去,几乎是片刻不敢耽搁时间,生怕与那个人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