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轻染躲在屏风后面,本来想听着陆归尘教训陆轻雪,谁知最后竟变了腔调,又被陆轻雪占了上风,气得直咬牙,没控制身体,往前栽倒了去。
陆轻染摔倒在地上,痛呼出声,陆轻雪看到后捂着嘴巴笑了。
“父亲,像妹妹这样听人墙角的行为,女儿确实是不能学的。”
陆轻雪整理了一下衣服,在陆轻染狠辣的目光注视下,走了出去。
跌在地上的陆轻染爬了起来,有些可怜兮兮的看着陆归尘,“爹爹,女儿并非是有意的。”
“行了,为父已经够烦的了,你回去吧!”说完,陆归尘也甩袖走了。
这府中一个两个的,都不让他省心,还有那个墨清风也是,一天深不见尾的,当初自己是鬼迷心窍了才答应同他合作,认了他做干儿子,只怕还有的收拾呢!
秦楠正在宫里小憩,听闻陆轻雪来了,立即笑脸相迎,“陆太医这一身装扮,不知会迷倒多少人呢?”
“愉妃娘娘说笑了,比美貌谁人比得过您。”
“好啦,别贫了,说来找我有什么事?”
依她对陆轻雪的了解,若不是有事找她,才不会这么早就回宫来呢。
“不愧是娘娘,其实轻雪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想讨一样东西。听闻皇上的库房奇珍异宝数如家珍,所以我来求娘娘为我讨一把锋利的匕首!”
“匕首?”
陆轻雪将讨要匕首的原因告知了秦楠,虽然秦楠也有些震惊,但并没有多问什么。
“这事有陆难,你自己去问陛下讨要,他也是会给的,毕竟你是为了救人。”
北古宁这个人心地还是好的,只是有时候太过于优柔寡断。
“唔,要是您开了口,就没有还的道理了。”
“你倒是会打好算盘。”秦楠笑了笑,“等宫宴结束了,我便给你去讨来。”
“宫宴?”
陆轻雪有些讶异,宫里什么时候说要举办宫宴了。
“是啊,太后回宫了,皇上要给她接风洗尘,戏班子都找好了。你是太医院的副院首,这种宫宴也是要参加的,你可别忘了。”
“哦,嗯,娘娘放心。”
她没有听到府里有人通知她,只怕是曾华倩想当天再提醒她,杀她个措手不及,让她丢人。
离开秦楠寝宫后,她便向着太医院走去,谁知一个劲的低头想事情撞上了一堵肉墙。
“哎呦!”
陆轻雪有些吃痛的揉了揉自己的屁股,不客气的开口,“你走路没带眼睛吗?”
北萧寒蹙了蹙眉,细细打量着陆轻雪,不忘把陆轻雪扶起来,“不好意思,是本宫...公子没留神,冲撞了姑娘。”
他好久没回宫了,宫里什么时候来了这么一个美人。
“咳咳...”
陆轻雪起身后才打量了眼前的男人,有富贵相,但这着装又挺清雅的,估计也是个当差伺候人的。
“算了算了,你下次小心点走路。”
看他态度这么好,陆轻雪没再跟他计较,略微点了点头,就走了。北萧寒看着陆轻雪离开的背影,嘴角不自觉上扬了起来。
另一旁追上来的太监看到北萧寒,一脸关切的问道:“太子殿下,您没事吧?”
北萧寒摆了摆手,“没事,走吧,父皇还等着呢。”
“是!”
难得回苏州,墨清风可想念这江南菜了,正跟着小二上楼梯,听见楼下靠窗的一桌客人,在窃窃私语。
“你听说丞相老宅子那里时长有孩子啼哭吗?”一个妇人偷偷凑近另一个开口道。
这事她原本也不知道,还是听夜里巡逻的李四说的,他半夜打更时经过那间老宅,听见了孩子撕心裂肺的啼哭,不由得想起了近日很多人家都丢了孩子的事情。
与她相邻那个妇人用手拐碰了碰她,“你不想活命了?这事情可不能再说了。”
即使丢孩子的事情真的与丞相府有关系,那又能如何?如今官官相护,哪还有人管百姓的死活,只能好生看管着自家的孩子,不惨遭于人手罢了。
先开口那个妇人也不说话了,闷声吃着饭菜,这事情确实不能拿在台面上来说,毕竟那可是当朝丞相的祖宅。
墨清风顿了顿脚步,又继续上楼。
看来那个丞相的确是有问题,如今他回了京城,那个老宅是什么名堂,他定要好好查查。
另一边,两个人同坐,十五看着面前面不改色的人,不由得勾起了嘴角,嘲讽似得开了口,“听到这些,你就没什么想说的吗?”
柳邕没有理会,继续吃着东西,时不时地喝上几口酒。
十五自觉得没趣,也不说话,暗自打量着他,那可是关乎他丞相的名声,却一脸无所谓,她倒要看看他到底在乎什么。
太医院。
陆轻雪没有在乎这一小段插曲,还是愉快的去了太医院。
“副院首好!”
“嗯,这草药记得翻晒透彻,近几日天气好。”
陆轻雪和迎面而来的小学徒打了招呼,暗十五后脚就拎着药箱出来了。
“诶,十五,暗院首呢?”
“他在房里休息呢,宫里贵人身子不适,我先过去了。”暗十五开口应着,与她挥了挥手就走了。
陆轻雪敲了敲门,听到屋里的应答后才推门进去,暗文韬正在案桌前研究着什么,纸上写的正是陆轻雪在苏州用接种牛痘控制天花以后,用来温养身体的方子。
瞧见陆轻雪来了,连忙让她过来,“你是如何想到这个法子的?”
接种牛痘,这样身体的确会很虚弱。但采取阳补之术,弥补其中的亏虚,实在是太妙了。
“当时街上瘟疫横行,唯有牛场里做工的妇人没有被传染,我去观察了几天,就发现了可以利用这个来解天花。”
暗文韬听得连连点头,“不错,不错!是个会仔细观察的人。”
难怪医术也这么好,看来跟平时善于观察是分不开的。
陆轻雪摇摇头,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暗太医,你这几天感觉身体怎么样?”
“已经好了,不必担忧。”暗文韬说着,突然想起来李喜德来传的圣旨,“三日后的宫宴你可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