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郑在跑点头。
我说:“好像有这么一点意思……不对啊,我怎么莫名其妙的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啊,不甘心啊!”
“别着急。”郑在跑轻飘飘的看着我,“我们两个现在不都没事吗?”
“哎,对哦。”
“和正常人不都是一样的吗?”
“嗯,好像是。”
“那死了……不就死了吗。”郑在跑说。
“可是你不太一样啊。”我指了指郑在跑的胳膊,“你……发霉了。”
“你怎么不发霉?”
“我不知道啊。可能是因为我们的体质不一样?”
“都这样还分体质啊?”郑在跑有些不爽,“我……我不服行不行?”
“就是这样的,你不服不行。”杨似火说。
之后我们入住宾馆,开了三个房间。人都死了我也就不心疼那点钱了。
第二天我们愉快的上车。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愉快。
郑在跑说:“张何笑,你说我们两个现在的存在算是什么东西呢?”
“鬼啊。”我说,“我们不是鬼吗?”
郑在跑说:“对对对,我们是鬼,我们的确是鬼……话说恐怖片里的鬼魂都不能在阳光下面行走的吧?”
“可是我们可以啊。”
“而且好像他们都会杀人的吧?”
“你想弄死人吗?”
“不想。”郑在跑摇摇头,“不过既然死都死了杀个人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同志你这个想法很大胆啊。”我说,“就这样吧。如果一直没有什么异常的话,就以这种存在活下去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好。”
“对啊。”郑在跑说,“这样是不是附加了永葆青春和没病没灾的buff了啊?”
“其实真要说起来,谁爱加这个buff谁加……”
我看着高速上面快速移动的风景。
也不知道我们这种坐车的方法是不是不安全的。
毕竟是两个死人,不安全能不安全到什么地方去呢?
我想了很多我生前的愿望,回去之后把我的存钱罐拿出来就都实现吧。
我的爸爸妈妈我还没有好好孝敬呢,结果让他们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我突然想起了什么东西。
爸爸妈妈?
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我死亡的消息了吧?
我问郑在跑:“跑哥,等我们回去之后,你有没有什么计划啊?”
“就和往常一样就行了。”郑在跑说,“我认为这完完全全是一件小事。”
我说:“你的父母呢?”
“父母?”
“对啊,他们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些事情吧?”我说,“所以……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感觉。”
郑在跑听了我的话也沉默了:“额,是哦……那我们应该先回去看看爸爸妈妈对吧?”
“可万一,我们见到他们之后,他们被我吓到了怎么办啊?”我开始思考。
我们都已经死了,死了的消息还上新闻了,父母肯定知道这件事情。这个时候再去见他们……
画面太诡异了吧?
郑在跑说:“嗯……张何笑你说的这个问题我还没有考虑过。”
“我们应不应该回去呢?”我撑着头说。
郑在跑和我一样,陷入了漫长的思考。
好好的开着车,突然就停下来了。
“我的天,人呢?”
还有杨似火的一声怒吼。
我们两个从车上跳下来,就像跑酷达人那样。
毕竟都已经死了,也不会受什么伤,可以自信的跑来跑去。
杨似火在驾驶座位上似乎是已经蒙圈了。
“你怎么啦,杨教授?”郑在跑用可爱的声音想要让杨教授的心情好起来。
杨教授的心情怎么样我是不知道,反正我的心情是挺郁闷的。
我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刚才有个人站在这里,突然出现,又突然没有了。”
“怎么会这样……哎呀!!!”
突然后面来了一辆车子,把我们的车往前面撞了几米。
幸好杨似火系了安全带,而我和郑在跑已经跳车了,不然我们肯定要从车子上飞出去。
后面那辆车的车主很生气:“喂!前面的!不知道高速上不能随便停车吗!有什么事情不能到旁边应急车道啊!”
我和郑在跑向他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你们车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那车主估计是看到我们开这么一辆破车,家庭情况一定非常差,所以对我们心生怜悯。
杨似火从车上下来:“真对不起啊,你的车没有撞坏吧,要不然您开个价钱修车?”
“算了。”那车主说,“我从这里路过多少次了,就看见上面挂着一个事故多发地的牌子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还真的让我遇见了。这种路段怎么会出事故?”
“刚才前面出现了一个人。”郑在跑说,“然后突然就没有了,我们的司机被吓到了。”
“哎哟,挺邪门啊。”车主说,“有意思有意思……我还是先走吧,你们加油。”
然后车主就用一百二十千米每小时的速度离开了。
留下我们几个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这哥们还是挺善良的。”郑在跑说,“他竟然都没有让我们赔钱呢。”
“是啊。”我说,“可能是觉得我们几个很可怜吧。”
“我们车子没有出故障吧?”我问杨似火。
杨似火说:“没有没有,我们继续往前开吧。”
“好。”
我和郑在跑又上车,继续往前推进了。
突然出现的人影,又突然消失了……
说起来,还真的挺神奇呢。
“跑哥,对于这件事情,你有什么高见?”
郑在跑说:“我觉得大白天的应该不会有什么脏东西。”
我用手指了指我们两个。
郑在跑说:“额……我们……对啊,如果是脏东西的话也应该不会找我们的事情啊,这不就是大水淹了龙王庙吗。”
“说来也是呢。”我说,“可能是杨似火的精神出现问题了。”
“对啊,和两个鬼待在一起,他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已经很不容易了。”郑在跑说,“教授就是教授啊,心理承受能力和别人都不一样,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