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林慕歌在绿柳的服侍下喝了药,外间伺候的一个小丫头来报:“小姐,月娇小姐来了,说是来探望小姐。”
林慕歌这几天卧床休养了几日,如今也好多了,只是一直没有找到白云落,她心里始终是郁结,不开心的。
听到林月娇过来探望,眼眸低垂,半晌才开口道:“叫她进来吧!”林慕歌半卧在榻上,脸色有几分苍白,尽显病态。
林月娇进来之后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恭恭敬敬朝着林慕歌行了礼。“姐姐安好~”她倒是没有叫林慕歌为族长,将两人这关系拉为了姐姐妹妹。
林慕歌抬了抬手,小丫鬟给林月娇上了茶,林月娇坐在了林慕歌的右手边,挨着她,看到桌子上的药碗,还有这屋子里的药味,忍不住蹙眉:“姐姐可好些了?”
林慕歌淡然的点了点头,又才抬眸看向她。“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怎么不陪着肖姨娘?”她打量了一下林月娇,面色憔悴。
前几日章姨娘小产的事情,也把他们都给罚了一通,肖姨娘看着林月娇被这么陷害,自己心善,什么也帮衬不到,最后人也憔悴了一圈。
肖姨娘身体也抱恙了,林慕歌想起来也就问了这么一嘴。林月娇楞了一下神,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起自己的娘亲。
“姐姐生病,这几日都未曾出过院子,姨娘让我来看看姐姐,她身子早就好了,我便过来了。”林月娇轻蹙眉头。
“我不过是小病,倒是你自己,多多注意吧!”林慕歌这句话,话中有话,林月娇听了之后心里一惊。
噗通一下跪在了林慕歌的面前,抽抽搭搭的。“姐姐,那章姨娘不安好心,一心想要置我和姨娘于死地,月娇身份卑微,人微言轻,求姐姐做主。”
说着说着,林月娇的眼泪就下来了,林慕歌把玩着自己胸前的一抹碎发挽着,没有说话。
“族长,月娇求族长庇佑!我和姨娘如今在章姨娘的手底下,已经快要活不成了,求族长族长看在姨娘心善,我们又是同脉血缘的关系,救救我们!”林月娇哭泣着。
跪着爬到林慕歌的面前,扯着她的裙角,声泪俱下的说着:“族长,求求你,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林慕歌早就知道林月娇肯定不是单单来看她这么简单,果然,才是一句话敲打了一下,林月娇就跪下了,说出了来意。
她半晌没有说话,林月娇就这么跪着,一直抽抽噎噎的,林慕歌没有发表意见,反而是闭目养神。
半晌之后,幻儿突然冲了进来,她看了看跪在地上的林月娇,朝着林慕歌走过去,附耳在她旁边说了一句:“小姐,司徒家三天后离开云萝城。”
林慕歌冷哼一声,看来这司徒家还真是动作快。“你先在外面候着,一会儿去看看司徒静姝。”怎么着,她也要把这个消息告诉司徒静姝一下。
折磨了司徒静姝这么久,还是不能让林慕歌心底的气消去,那些为司徒静姝死去的人,又怎么能够安息?
林月娇默默的跪在地上,也不敢抬头看林慕歌,她身上清冷的气质,越发有上位者的样子了,她一个庶女也不敢多说话。
“月娇,我还有事,你先出去吧!好好照顾好肖姨娘。”林慕歌说完,绿柳就扶着她去了里屋。
“小姐,您要去地牢吗?”绿柳一边问着一边给林慕歌找着衣服。
“司徒家三天之后就要离开云萝城了,我去看看司徒静姝,早晚也是要将她送回去的,不如好好折磨她一番。”林慕歌淡然的说着。
林月娇一个人跪在外面,林慕歌离开之后,思露急忙将她扶了起来。“小姐,咱们走吧,族长分明就是不想帮我们。”
“别乱说话,走,回去看看姨娘。”林月娇呵斥了思露一声,搭着她的手离开了芷兰苑。
绿柳给林慕歌换上了衣服,又在外面披了一件披风,眉间略有些忧虑之色。“小姐,地牢阴冷,床上披风这病也不会反复发了。”
林慕歌点头,带着绿柳和幻儿去了地牢。
“见过族长,族长可是要见司徒静姝。”守着地牢的人看到林慕歌过来,恭恭敬敬的上前听后吩咐,之间林慕歌点了点头,那人便打开了地牢门。
林慕歌走到关押司徒静姝的牢房前,看着那个头发乱糟糟,身上脏兮兮的女子。“打开牢门。”绿柳很是通透,朝着那人吩咐了一声。
牢门被打开,司徒静姝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看向林慕歌,她原本有几分姿色,这折磨了许久,脸上也都失去了颜色。
“林慕歌,太子害死了你母亲,太子害死了你母亲,哈哈哈哈,都是报应,报应啊……”司徒静姝已经有些疯疯癫癫的了。
看到林慕歌嘴里就一直说着这句话,林慕歌眉头轻蹙。“司徒静姝,我不管你真的疯了还是装的,我都不会放过你的,你也用不着在这里挑拨离间。”
林慕歌表面上很是平静,实际上内心早已经风起云涌,她心底不愿意去相信,不相信阿乔会对自己的母亲下手。
他跟着自己那么多年,自己也那么相信他,怎么可能做了这样的事情?倒是这个司徒静姝,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你母亲就是他害死的,你还不相信么?找证据,找证据,他害死的,就是太子害死的。”司徒静姝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很是狰狞。
她一直说着这句话,林慕歌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发疯,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把司徒静姝给送走。
“你个贱人,还想要嫁给太子,可惜啊可惜,你们是仇人,哈哈哈哈,你们是仇人,你以为太子真的喜欢你吗?都是利用,利用啊~”司徒静姝疯了一般的大笑着。
她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林慕歌没有阻止她,她就那么一直说着:“太子害了你母亲,你还想要嫁给他,不知道你母亲会不会死不瞑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