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啊,这件事还真多亏了有你,今天中午,有人过来说不用搬走了,还有好多人来捐款,说是你的粉丝。”
叶姐那边怎么运作,我没理会,只要结果好就行,谁知微博发出的隔天,荀姨就打来电话,跟我道谢???天知道,我还没来得及做什么,想着借助网络舆论的力量,引导网友让人插手这件事,然后叶姐会暗中把开发商黑料送给媒体爆出来。
我一脸懵逼的听着荀姨唠叨,下意识的“嗯嗯”应着,挂了电话后,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忙给叶姐打电话,叶姐也懵了“没有啊,我刚安排好这件事,怎么回事?等下,我问问。”
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了阿宇,点开他的微信页,最新的一条消息,还是十几天前,我道谢的话。
就是上次,我被胡云芷诬陷,除了阿宇,没有人会这样帮我了。
难道,这次也是阿宇?他人脉再强,也不可能这么快处理好这件事啊。
“我朋友说,发话的人背景就是c市的,说感谢荀姨小时候的一饭之恩。”
查了几天,还是无果,索性放弃。
不过这件事我还是得跟荀姨说一下,说不定她知道是谁。
谁知我刚想打电话,手机就响了,是荀姨的电话,铃声一直响,好似有什么特别着急的事一样。
这不是荀姨打电话的风格,不知为何,我心里突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一接通电话,对面传来一个陌生的年轻男人声音。
我瞬间警惕起来,“你是谁?为什么拿着荀姨的电话。”
“溪溪姐,我是小成。”
年轻男人犹豫一瞬道:“小时候你总叫我‘橘子’。”
我立刻想起此人,小时候我后面的跟屁虫,因为长的太胖,走路跟个球一样,我就……咳咳。
“小成,荀姨说你被打伤了,伤好了吗?”
背景音很嘈杂,好似在公路上,“荀姨出事了。”
“怎么回事?荀姨人怎么样?”
我猛地一下站起来,却忘了是在保姆车上,我原本要去公司的。
小成沉声道:“市医院不行,正在往c市的医大转。”
“钱够吗?还有多久到?我马上过去。”
我当机立断让司机拐弯,往医大医院赶,好在顺路,十多分钟就到门口了。
我心中着急,小成才刚上大二,能有多少钱,没钱医院怎么可能给做手术。
叶姐的声音在身后传来,“溪溪,眼镜!”
我来不及回头,随手套出一个口罩带上,按着医院大厅给的提示,往手术室区跑。
我下车时,荀姨刚进手术室。
我气喘吁吁的跑到3号手术室,一眼就看到了来回走动的瘦高个男人,他也正在听电话。
我问电话里的小成他在哪儿结果那个大长腿年轻男人转回身,“溪溪姐。”
这位娃娃脸小帅哥是谁?我刚跟小成对了暗号,手术室门口就出来一个护士,“病人家属在哪儿?”
她是来问方案的,荀姨心脏不好要动手术,方案的手术费一个便宜,一个贵,后者成功率高,可都有风险。
我强忍着颤抖,签了字,叶姐刚才就追上来了,跟着护士去交费。
“溪溪姐,我有点怕,荀姨会不会……”我打断小成的话,也不知是在跟他说,还是对我自己说。
“荀姨一定能平安出来!”
那些狗仔也不知是不是长了千里眼,就在漫长等待时,叶姐神色严肃的来找我,告知狗仔拍到我进医院的消息,通稿都出来了。
我搜了一下,各种恶意猜测满天飞,原本就不好的脸色,瞬间就黑了。
我当机立断发了消息,一是痛斥胡说八道的媒体,也是解释来医院的原因,二是指责那家开发商报复伤人。
刚才小成已经把荀姨受伤的始末说了,开发商因为没买到地皮,计划流产,损失颇多。
然后就雇人去孤儿院找事,谁知却推倒了保护受惊孩子们的荀姨。
事后,警方迅速的抓到了行凶者,可有什么用,荀姨还在抢救,生死未卜。
我只觉得怒火中烧,可我发现,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了。
等了将近一夜,荀姨才被从手术室送进了ICU。
看小成累了就让司机送他去宾馆休息,我则守在病房外。
我看着昏睡的荀姨,恨不得让那个雇凶的家伙变成植物人。
我正在琢磨该怎样,才能让那些人受到最严重的惩罚时,叶姐走了过来。
“溪溪,过来,跟你说个事。”
叶姐带着我进了主治医师的办公室,我这才知道,是要听病情。
“什么?也就是说,如果明天荀姨不能醒过来,就会变成植物人?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是心脏要做手术吗?”
听着主治医师的一番话,我直接懵了,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
看着主治医师一张一合的嘴,我却一个字也听不进去,最后还是叶姐扶着我出来的。
我听着自己声音平静道:“叶姐,你把我最近的行程都推了吧。”
“好,我跟医院订了家属陪护的床位,你去隔壁休息下吧,早晨我让思思给你带饭。”
送走叶姐,我快步走到洗手间,进了隔间,捂着嘴巴默默的哭了起来。
为什么好人总是没好抱?荀姨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孩子们,那么温柔的一个人,竟然……就因为那些人眼中的利益。
不知哭了多久,我看着镜中眼睛红红的自己,洗了一把脸。
刚才,主治医师让我去跟他聊聊费用的事,荀姨这个情况,就算醒来,也需要长期住院。
医生人还不错,耐心的给我解释了各种疑惑。
以及费用的原因。
对荀姨,当然要选最好的。
“那还需要多少钱?”
听着医生说的数我点点头,又聊了两句,这才起身告辞,幸亏我带着卡,刚才交的钱,够住一周的。
可看荀姨这情况,我还得回去凑一下钱,光我自己,手头上的根本不够。
我又回ICU看了看荀姨,没有醒,离开医院时,我随着人群悄悄离开了。
天知道一群记者也不嫌冷,都蹲守在外面,隐约还能听到他们说我的名字。
除了住院的钱,我还得准备荀姨出院后的钱。
孤儿院里出去的其他人我没法联系,联系方式在荀姨那儿,也就是说,想联系其他人凑钱我得回趟鹫峰市。
医院不能离开人,我只能让小成跑一趟,也不知能凑到多少,还是自己准备放心。
“对不起,您拨打的手机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凌楚宇,可阿宇的电话,照旧打不通,要不是他之前跟我说过,我真会以为他出事了,去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