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柄？
听到这词，楚天河眼睛一转，连忙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发问道：“什么把柄？”
“你要知道这么多干什么？”程菲眼底满是警觉的看了他一眼。
楚天河讪讪的笑了笑了，心想，看来这娘们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傻，不过面上却毫无变化的随意道：“没干嘛，随便问问呗，我只是在担心你会不会成功拿到自己应得的钱，万一你这把柄不管用咋办？话说回来，你手上的把柄不会是他们乱搞时留下的证据吧？”
“你傻呀，虽然出轨的视频和证据，能够直接起诉韩柏森，让他净身出户，但是我是前两天才知道他们的破事，哪里来得及去收集证据。”
程菲用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哈哈，我想着离婚是谈条件，不就手握这些证据比较有利，一下子忘记你是前两天才知道了，那不是这些东西的话，我觉得你的胜算不大。”
他故意看低程菲，用激将法刺激她。
“肯定是我赢。”她得意的哼唧一声道：“就他欠下的一屁股债，那些债主光是吐口水都能把他淹没！”
听到这话，楚天河心底顿时激动不已，她果然知道关于借贷人的账目信息。
“那你抓紧和他摊牌吧！”
“那我要是顺利和他离婚了，你会不会娶我呀？正好，他娶你老婆，你娶他老婆！”
她语气像是在说笑，但是眼睛却死死盯着楚天河的眼眸。
楚天河毫不畏惧的直视着她，睫毛都不带动的回复道：“会！肯定会！这是我的荣幸。”
其实，楚天河并不认为，像程菲这样的女人会在离婚之后，或者说，会在离开这张床之后，还想要嫁给自己。
这段话最多只能算是一个情景造句而已。
不过，就算她真的能让心动持续这么久，楚天河也坚信，像程菲这样消费欲大的女人，在得知自己并不是某副总，而是一个一穷二白的无业游民时，肯定会迅速地找回理智。
楚天河觉得，姜雨柔应该没有告诉韩柏森，自己是在什么状态下离的婚，从而韩柏森对现在自己的状态，也一无所知，导致程菲对他的谎言坚信不疑。
没准在程菲心底，他算是一个富有资产的人呢！
“那就好，算你还有点良心！”
话罢，程菲的手又开始不安分起来。
楚天河无奈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调侃似的说道：“刚难道没有喂饱你？”
“你说呢？”程菲满眼含春地看了他一眼。
楚天河自然不会拒绝一顿“大餐”，于是他奋起余威，又狠狠地满足了他一次。
这次，他把在白温婉那边使用的手段，全都用到了她身上。
事后，程菲靠在楚天河的臂弯里，气喘吁吁的表示：“你真厉害，看你这么瘦弱，却一点都不比韩柏森差，你们文化人，手段真多啊！”
“谁手段都不少，只是文化人懂的更多而已！”楚天河干笑道。
程菲被楚天河逗得格格笑了起来。
俩人又胡闹了一会儿，楚天收拾了一下后就出了酒店。
以程菲的话说，最近她和韩柏森在谈离婚，而韩柏森最近又在跑商业中心那个项目，一般离婚的事会在晚上谈，她担心韩柏森会过来碰到他们就不好了。
楚天河临走前，程菲依依不舍地献上了好几个香吻，还不停的解释：“我们虽然已经在谈离婚了，但是还没有离婚，以防万一，绝对不能让他在离婚前发现我们的事儿。”
“我知道。”楚天河善解人意点了点头。
出门前，楚天河又将她按在玄关吻了吻，俩人呼吸交缠，眼含不舍，像极了热恋中的情侣。
但是门一关，楚天河眼底的情欲便如潮水般褪去，不留点滴。
人生如戏，个个都是好演员。
他折腾完回到杨媛媛家，已经十一点了。
还是习惯性的抬头，楚天河发现隔壁家里的灯依旧是亮着的状态。
姜雨柔还没有睡？
还是有人来找她？
想到韩柏森要离婚这件事，他不由又想到了，会不会是韩柏森过来了？
楚天河咬了咬牙，登上电梯到达家所在的那层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家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半响，也没听见门内传来什么动静儿。
不过，要是人没在客厅，而是在卧室，他在门外即便是耳朵再灵光，也不肯听见动静。
突然，楚天河听见“咔嚓”一声。
吓得他往后退了一步，不过却发现，并不是自己家门开了，也不是杨媛媛家门开了，而是一个同一楼层，一个邻居家的门打开了。
这层楼一共四个住户，他家和杨媛媛家恰好在中间。
楚天河有些讪讪地扭头一看，只见那家女主人穿着厚睡衣出了门，手里还提着一个垃圾袋，显然是专门出来倒垃圾来了。
人到中年，就是爱热闹，见到了楚天河在楼道里，便凑上来问道：“楚先生，咋这么晚才回来？”
楚天河和她并不熟，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只好尴尬的笑着道：“加班，加班。”
“加班搞这么晚啊！”她感叹了一句后，又开口问道：“最近咋好像都没看到你女儿呢？”
她嗓门并不小，楚天河心底慌得不行，心底祈祷着她少说两句。
这要是屋子里的姜雨柔听见了，又是一场麻烦。
“哈哈，甜甜她去亲戚家玩两天，你这倒垃圾呢？赶紧去吧，我看楼下保洁大妈好像要把垃圾桶拖走了。”
他们小区晚上不让扔垃圾，因为要实行垃圾分类，晚上垃圾站的大妈要下班了。
邻居一听，立马挥别了他，跑去楼下倒垃圾去了。
见她离开，楚天河不由松了口气，没成想这口气还没吐完呢，就看见自家门缓缓地打开了。
姜雨柔穿着睡衣站在门内，一脸惊喜。
完了！
这下估计又有好一顿纠缠了！
即便心底无奈，但这明显已经无法逃避，楚天河只得抬眼看向姜雨柔。
这一看，他便愣在了原地。
明明昨晚才见过面，姜雨柔的神情却比昨天憔悴了不止一星半点。
她两个眼圈有着肉眼可见的黑色素沉淀，脸颊再无往日的光泽，头发也乱糟糟的披在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