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洗漱完,就听见有人在敲门,打开门一看,是陆景!他手里拿着一套衣服。
陆景呆呆地看着安溪桥。她刚刚洗脸,脸上没有化妆,却非常美,是那种人工美女比不上的!她皮肤很白,浅色黛眉像一抹水痕,眸就像一湾清水,唇上像是沾了一点点红色颜料。
她眉目如画。而她披散在肩上的头发,像是用墨渲染的,芙蓉出水,天然去雕饰!
“阿景,我为什么会在酒店?”安溪桥疑惑地问。
陆景接触到她投来的目光,不自然地移开落在安溪桥身上的眼神,“因为昨晩雨大,你又睡着了。”
自己居然睡着了!听言,安溪桥脸红了。她这是在拖累他们啊!
她这一脸红,又把刚刚投来目光的陆景迷得七荤八素。结果,他把衣服塞在安溪桥怀里就“娇羞”地逃走了。
安溪桥一脸懵逼地看着陆景狼狈的背影。他这是怎么了?
换好衣服后,就去找陆景了,可她压根不知道陆景在哪个房间!在走廊上徘徊了许久,陆景就从一个房间出来了!
“溪桥。”陆景叫了安溪桥一声.
安溪桥回头一见是陆景,上前扯着他的手臂,"快带我回家!”
她住在酒店还没给黄可宜说一声!她顾不上吃饭了,她必须现在回家!
“好。”陆景点头。
因为陆笑笑还没睡醒,陆景决定先送安溪桥回家再回来。刚来到大门口,就遇上了一个人。
天空是白色的,没有出太阳。地上湿湿的,还许多树叶被打落在地上。看着,这画面,人就会知道不久之前下过一场大雨。
一辆黑色劳斯莱斯高调地停在大门前,车门开了,依次映入眼帘的是一双高级皮鞋,接着是大长腿,一双修长的手,有些凌乱的浅蓝色衬衫,一张有棱有角,他身上散发着天生的贵气。他那带着冷意的眼睛落到陆景的身上,而后落到陆景的手。
陆景,正牵着安溪桥!
陆景自然认得季泽南,他直视着季泽南时,竟觉得有一股寒意迎面扑来。而安溪桥则低头看着地面,没有发现季泽南。
季泽南抿唇向他们走去。
陆景紧紧地握着安溪桥的手,安溪桥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紧张,转头看向他。这时,一个身影笼罩着她,她的另一只手被季泽南握住了。
安溪桥回头,抬眸见是季泽南,他深邃的眼眸里冷光闪闪。他的瞳孔,黑得宛若一个黑黑无尽头的洞!他的眸里,倒映着她。
他怎么在这里,他不是在外国吗?安溪桥激动得唇微微颤抖,好像想要说什么,她的眸里,同样倒映着季泽南的身影。
彼此的眸里都有对方,季泽南只跟她直视了一会儿,接着就看向陆景,用低沉有磁性的声音道:“先生,你还要牵我夫人多久?”
陆景握着安溪桥的手颤抖了两下,半垂的长睫掩盖了他的眸。他松开了安溪桥的手。
心里,是不甘和无奈,陆笑笑说的对安溪桥对于他来说,也只是他的姐!
他松开她手的下一瞬,她就来到了一个拥有熟悉烟草味的怀抱。还有一种让她心安的感觉。
她就像,来到了她以前那完美的家,以前的家已经破碎。
而,季泽南却给她一个家。
安溪桥卷睫颤了两下,就闭上了眼睛。两手主动环抱着季泽南的腰。
季泽南看在眼里,笑在心里。他一只手抱着安溪桥不堪一握的腰,就向着他的车走去。临走前,看了陆景一眼。那一回眸,带着深深的冷意。让陆景觉得自己深陷寒窑。
看着他们的背影,陆景苦笑一声回到酒店。
陆景刚刚回到走廊,就遇上了刚刚醒来的陆笑笑。陆笑笑见他脸色不怎么好,就担忧地问:"你怎么了?还有,我怎么找不到溪桥?”
“我…我没事。”陆景低着头,在陆笑笑看不见的地方,他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美丽而易碎,“她离开了,和季泽南一起走了……”
再也不会回来了!
最后这句话,是他在心里说的。
那个温柔美丽的姐姐,再也不会回来了!
笑笑没发现陆景的异样,“哦”了一声就继续回房睡觉了。
——
另一边。
在副驾驶座上的安溪桥看着旁边正在开车的季泽南,没有说话。她正在认真地打量着他。
嗯…变得更帅了。
但是,他眼睛下面有了淡淡的黑眼圈。她想,他最近很忙吧。
她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是为了她才有黑眼圈的,整个晚上没有睡觉,都在等她,甚至出去找她几个小时!而她却在酒店里睡觉!
季泽南抿唇,握着方向盘的手青筋突起。想起刚刚安溪桥和那个男人一起从酒走出来,他就难受的要死!他心里有一万多个问题!那个男人是谁?她和那男人什么关系?为什么她和那个男人从酒店出来!她和那男人在酒店是不是同住间房?!她和那男人有没有发生什么?!
许多的问题憋在心里,季泽南的心里就像住着一个恶魔,那恶魔在他心里咆哮、怒吼!
车子被他开到了一个无人的地方,周围绿树成荫,点点阳光落在了车子上。
他突然停下了车,安溪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头就被一只大手按住,粉唇与冰冷的薄唇相贴。
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他溜进了她的嘴里。
唇相贴给她带来痒痒的感觉,安溪桥瞪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季泽南。那张放大的俊脸,眸紧闭着,那睫毛划过她的脸,痒痒的。
他眉宇之间又隐隐约约有一抹怒色。他从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息撒在她的脸上,彼此之间,是对方的气息。
安溪桥很不解,他为什么生气?
吃醋的男人没有理智可言,更何况是这种乱吃醋并且占有欲很强的男人。
安溪桥很美,一直以来季泽南都知道。她美得很低调,不像其她女人那样艳丽,她就像一朵水仙花,淡淡地映入眼帘,以后便再也无法忘记。此时,她就像一幅水墨画。
发是由墨渲染,发丝有几缕凌乱地贴在她如玉的脸。五官精致又柔和,让人眼难忘。
让季泽南有一种金屋藏娇的冲动!
这么美的她,他不想让别人知道、觊觎!
不过,季泽南好像扯到了安溪桥的伤口,安溪桥“嘶”了一声,眉又皱着。季泽南考虑到她的伤口,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她的唇。
车外,阳光照耀下,明明暗暗的树影在地面上随风晃动着。一个人的影子在树影间走动着,添着一股沧桑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