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圭现在不知道高静在何处,不如就先处理了她,把尸体烧了,以免她出去后胡说八道,让季泽南倒霉。
高静没有错过她眼神的变化,她慌了,是啊,她是季泽南的母亲,她怎么可能救自己,她踉跄的后退了一步,摇着头,“不,伯母……你不能……”
季母一步步逼近她,冰冷的言语从口中吐出,“你重新好好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眼神冰冷无比,但高静的求生欲望燃烧了起来,“伯母!我说错了!泽南他什么都没有做!我们一切都好着呢!是我自己在外面贪玩,遇到坏人了,是泽南找到的我,伯母,泽南对我有恩,有恩!”
说到最后,她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季母面前,“伯母,你带我回去吧,求求你了!”
季母垂眼看了她几秒钟,脑海中浮现出高圭那张不知廉耻的丑恶嘴脸,留着她,也许还有用,她朝高静伸出手。
“起来吧,记住,不要乱说话,不然你的舌头,你的眼睛,你的手筋脚筋……”她没有把话说完,而是给了高静一个冷厉的眼神。
高静的头点的像捣蒜一样,“我记住了,记住了!”
季母点点头,对着跟着她来的佣人吩咐,“把她给我带回去。”
“白老夫人!”季泽南的助理一听,立马慌了,现在季泽南还没有来,如果季母就这样把人给带走了,他该怎么交待?
季母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告诉季泽南让他不用来了,直接来见我。”
季母带着高静回到了季家,高静很想大哭一场,但是一想到季母那要吃人一般的眼神,她就忍不住浑身发寒。
所以,她只能强颜欢笑,在保姆的监视下进了洗澡间,用清水洗着自己得身子,看着自己身上因为那些男人残留下来的印记,那天晚上的画面就立刻浮现在她的脑海中,她感觉厌恶极了,她感觉自己的胃里翻江倒海,可是她却要忍着。
她眼中闪过一抹恨色,季泽南,安溪桥,这么久以来我所受的折磨,终有一天我会加倍偿还在你们的身上。
处理好伤口,然后换上干净的衣服,高静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陪着季母一起吃饭。
不过片刻的功夫,季泽南回来了,季母立刻收起了笑容,目光停留在高静身上,语气之中没有多余的感情。
“回你的房间去。”
高静立马点头,如今她对于季母真的是惧怕极了,转身立马往楼上跑去。
季母转身走回客厅,端坐在沙发上,“把她带回来做什么。”
一感觉家里有这个女人的气息,季泽南就觉得恶心,他不明白,自己的母亲明明知道高静是什么样的人,为什么却还要帮她。
“我倒是想问问,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然敢做出这种犯法的事情。”起初季泽南说他把高静给关了起来,她一直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把人给关了起来,直到今天见到了高静,她才知道这个事情的严重性。
“她触了我的底线。”
“底线?你的底线是什么?是安溪桥?还是小合?!”季母彻底爆发,“就为了那两个人,你宁可冒险做出这种事情!你知不知道,如果你做的这些事,随便拎出一件来,都是要被关进去的!到时候,你让季家怎么办?!你要季家怎么办?!”
“我做的万无一失,不会出问题的。”
“万无一失?”季母冷笑,“如果真的万无一失那她是怎么被我找到的,高圭已经知道是你带走了高静,如果不是我带回了高静,那把这个女人带回来的,就是他。”
季泽南没有说话,脸上满是坚定,眼看着他这副模样,季母的语气立马软了下来,甚至带有一丝哀求。
“泽南,你现在立刻回去,跟那个安溪桥和小合断了关系,乖乖回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女孩子结婚。我可以对你做的这些事情既往不咎,但是,如果你执意要和安溪桥在一起……”
“我是不会放弃溪桥和小合,他们是我的妻儿。”季泽南平静的看着季母,没有心思听他说完便开了口,“这里已经被我的人看守住了,您最好不要妄图把高静交给高家,只要高静敢迈出这个大门一步,我就会让她永远见不到天日。”
“季泽南你疯了!”
“那也是被逼的。”
说完,季泽南也不等季母说话,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季母气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你这个不孝子!”她随手抓起桌上的茶壶,朝着季泽南扔了过去。
茶壶撞碎在季泽南旁边的墙上,碎片溅出,划破了他的脸颊,但是季泽南脚下的步子没有丝毫的停顿,就迅速的消失在了门外的夜幕之中。
躲在二楼拐角处偷听的高静,吓得面如土色,这季泽南明摆了是想要自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季母没有说错,季泽南他疯了。
阴暗的二楼,高静蹲在那里瑟瑟发抖。
“泽南。”
季泽南回家的时候,小合已经睡着了,安溪桥抱着小家伙,准备上楼给他洗洗放小床上让他睡,听到开门声,扭头就看到季泽南进了门,
她把小合交到保姆的手里,便朝着季泽南走去,走近后,她被季泽南脸上多出的伤痕所吸引。
“泽南,你的脸怎么了?”安溪桥担心的问着,伸手想要去摸。
“没什么,不小心划破的。”季泽南轻描淡写的说着,随即故意转移了话题,“小合睡了?”
“嗯,你要不要再吃点什么?”见他不愿意提伤口的事情,安溪桥就没有继续追问。
“好。”季泽南微笑着摸摸她的脸,“你陪我吧。”
安溪桥笑了笑,“好。”
虽然在安溪桥这里能找到情感上的慰藉,但是经济上的问题还是要靠自己去想办法解决。
季家的资金链眼看着就要有要断的趋势,季泽南每天都忙的不可开交,整个人迅速的就憔悴了下去。
季母再一次接到了高圭的电话,说季泽南催着他要钱,这让苏母更加意外,季泽南向来不会把人逼的这么紧,通常他都会选择宽限一两个月,他这样做,难道真的是因为高静?
如果真的是因为高静,那么……
想到这里,她眼中的杀意愈加浓烈,转身朝着楼上关着高静的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