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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作家 我要当编剧
第679章 照片

作者:蔫蔫 字数:2153 字


药水还剩最后一小瓶时,阮夏缓缓睁开了眼。头顶的白帜灯刺的她眼睛生疼,好不容易适应过来,云晟衍已经微微倾身,语气温柔道:“好点了吗?”

阮夏疲惫的闭上了眼,轻说道:“你怎么在这?”

云晟衍嘴唇微动,想起刚才的场景,他的声音不由冷下一分。

“为什么喝酒?”

“想喝。”阮夏面无表情的吐出这两个字。

她没想到自己只喝了两杯,又一朝回到解放前,开始继续苦命的打点滴。

云晟衍眉头微蹙。

“以后不准喝了。”他不容置喙道。

“谢谢云总关心。”阮夏不冷不热的接过话,“还没来得及恭喜你和吕小姐复合的事情。”

云晟衍脸色一变,“如果我说那是吕蓉蓉的阴谋,你信吗?”

最后三个字宛若一记闷棍敲在她的脑袋上。

阮夏自嘲的勾了勾嘴角,她能信吗?

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是空穴来风的,既然做了,为什么不敢承认。

“你不用解释什么。”她微微一笑,“如果是真的也没什么不好。”只是一切回归到原点而已。

云晟衍倏然红了眼,他俯身逼近阮夏,“告诉我,这是你的真心话!”

身下的女人几乎能感受到那股冲天的怒气。

但她既然说了,这会儿硬要把面子死撑到底,阮夏继续呕气道:“是,而且一句没差!”

云晟衍一听内容,拳头一紧,猛地捶了一下床板,该死的。

又是这种话!

“吕蓉蓉借康旭的手到云氏工作,这一切都是她设计的。”云晟衍冷冷道。

今天开车经过C市广场大屏时,正巧放着天娱传媒关于他和吕蓉蓉的报道。

那张照片模模糊糊,但是角度什么的,真的是无懈可击。

云晟衍这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被算计了。

“所以,你到底为什么喝酒?”他继续执着道。

阮夏不由翻了个白眼,云魔头真的是很迟钝啊。

虽然听到了解释,心里好受了一些,但她依旧没有给云晟衍半分好脸色。

阮夏灿烂一笑:“听说喝酒可以忘掉一些不开心的事情,消除一些不好的回忆,比如看了某些能长针眼的照片什么的。”

昨天那组照片上,吕蓉蓉一脸娇羞的黏在云晟衍身上。

说实话,娇滴滴的挺慎人的。

云晟衍冷冷地睨着她,唇角掠过一抹讥笑,“你还是不相信我?”

他特地跑来跟她解释,阮夏依旧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云晟衍的心突然沉到谷底。

床上的女人面色微变,“你知道的,世界上没有空穴来风的事。”

阮夏心里陷入极度复杂的境地,一方面想要与他和解。一方面又在怪云晟衍,如果你自己不接这根橄榄枝,哪来那么多的破事。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还真是纠结。

“随你。”他不再说话,直接起身离开了。

看着云晟衍冷漠的背影,阮夏心中凉了大半。

看来以前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云晟衍对她,根本没什么特别的。

阮夏刚闭上眼,泪水就不受控的滑了出来。

她觉得自己快压抑疯了。

云氏内部,云晟衍冷着一张脸上了26楼。

吕蓉蓉已经来了,她笑着把泡好的咖啡端进了办公室。

“晟衍,我煮了你最喜欢的意式特浓。”

“拿出去。”

玫瑰色的办公桌前,男人声音冷的几乎不带一丝温度。

“你工作别太累了……”吕蓉蓉对他的话充耳未闻,依旧笑吟吟的扮演着贤妻良母的角色。

云晟衍突然起身,把咖啡连杯带水一起丢进了垃圾桶。

“我叫你出去,是听不懂人话吗!”男人微微蹙眉,耐心显然已经被耗光了。

吕蓉蓉面色闪过一丝尴尬,她咬了咬下唇,勉强扯出一抹笑容,“好,那我不打扰你工作了。”

出了办公室,吕蓉蓉径直回了自己的地盘。她从来没有这么低声下气的求过人,现在为了吕家,她忍了。

只是,她绝不会让云晟衍好过到哪去。

医院内,阮夏的点滴打到一半,眼见着就快到底了。

这时,门悄然被打开了……

一位护士端着托盘进来,上面摆了几瓶药水和一支注射器。

“杨杨呢?”

阮夏皱了皱眉,这个人很面生,她似乎没见过。

护士微微一笑,“杨杨姐被主任叫去开会了,所以让我来给您换药。”

她轻柔的帮阮夏把病床往上摇了摇,又拿靠枕给她垫好,“听杨杨姐说您腰部受过伤,这样靠着会好很多,也有助于腰力恢复。”

“啊,谢谢。”阮夏灿烂一笑,“你之前在哪个部门工作,我们好像都没见过呢。”

护士利落的拆开药瓶,开始兑药水的比例。

她戴着口罩,阮夏看不清面容,只觉得这个女生眉眼弯弯的样子,还挺可爱的。

“我一直在手术室给妇产科那边打下手,早上刚完成了一台手术,出来时刚好杨杨姐要开会,所以就代替她来了。”

正说着,她眼睛忽然掠过床头柜上摆着的一束百合花,“看来阮小姐对花也略有研究吗?”

阮夏呆了半响,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

护士笑着指了指旁边,床上的人突然尴尬的笑了笑,“是一个朋友送的。”

“看来这个人很关心你呢。”护士笑着打趣道:“百合花的寓意很好,而且阮小姐身体恢复的快,可不正是应了花语嘛。”

阮夏点头大笑,“你们医院的护士都这么会说话嘛?”

“当然不是。”那女子笑着摇了摇头,把兑好的药水注入到注射器中,再拿下上面挂着的点滴瓶,她微微凑近道:“只不过我比较突出。”

“哈哈哈,你真可爱。”阮夏突然被她逗笑了。

“对了,我记得刚刚那个不是最后一瓶了吗?”

阮夏血管很细,打针时总是要问的清清楚楚,生怕多遭一点罪。

护士笑着把点滴放慢,又在输液管处加了暖宝宝贴上,“刚才那些是药水,这瓶是葡萄糖啦。”

她微微垂眸,眼底闪过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