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神色当即一沉,手紧握成了一个拳头,那眉眼里也稍有些冷色,“你这话是何意?”
“我是什么意思,莫不然你不清楚?”春苗嘴角上斜了一定的弧度,步步紧逼上去,“你若是这般欢喜这个庄主之位,你要,拿去便是,何须要我家小姐的命?倘若我家小姐有丝毫不妥,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庄主听着这话,眼神略微有些不淡定,但是依旧装傻说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说什么,今日,我也就是来与你们说一声,山庄,我会代为打理。”
“滚!”春苗怒吼了一声,庄主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灰头土脸的,当即便颠了一下头,冷笑了一声,“行,你厉害。”
庄主刚离开,江天生反倒是站起了身,缓慢走了上来,轻声询问道:“你到底是谁?”
春苗眸子一紧,看着他当即便冷哼了一声,“我是谁,似乎与你并无关系吧?”
“她是我夫人,你觉得怎么就与我没关系了?”江天生走上去,并非是怀疑春苗不靠谱,而是总感觉到有些熟悉,或者说,她可以不惜一切,保护花亦苡。
“将军倒不如想想,怎么样解释,这门外那小姑娘的事情吧!此番,我不与你计较,但是带夫人醒来,只要她一句话,我绝不会饶你。”春苗说罢,便甩袖转身离开了,好像是逃也似的。
花亦苡此时缓缓坐起身来,将将的一些话,她都听见了,轻声说道:“她就是冬苗,她既然不愿说,你也别再问了。”
江天生听着这话,满心欢喜,立即就跑了上来,直接抱住了她,“夫人,你可算是醒了。”
花亦苡挣开了他的手,当即就甩开了,冷声说道:“外面那女孩,是谁?”
“啊?”江天生还没反应过来,那眉目登时便带了几分呆木,“你是说那个女孩啊?她自己跟在我身边,我真的不认识她!”
“不认识,那就是你太优秀了,我是不是应该让位啊?”花亦苡那神色淡然,抿嘴一笑,随后便缓缓下了床,江天生在一旁一直帮忙做这坐那儿,神色里更是温和的紧,“我这是赶都赶不走,你放心,她对我没有一丁点的非分之想,我也从来没有想过和她之间会有一点什么……”
“你自己处理吧!”花亦苡冷声说罢,动作更加迅速了许多,身上的伤极为严重,但是却也丝毫没有影响她的脚步。
一路上,直接就上了顶楼,途中未曾露过脸,遇见守卫,立即就躲避了起来,一路上因为武力高强,并未曾引起人们的猜测,好半晌也都没有缓过神来。
知道走到顶楼上,看着楼阁上的一步步脚印,她这才沉了一下眸子,那眉目稍稍带了些许的冰凉,手臂上的印记越发的疼痛。
她几乎都能够感受到,小兔子内心的恐惧和绝望,许是契约的关系,她神色里格外的紧蹙。
江天生跟在楼下,就被拦了下来,只得从侧面上去,那眼眸子里的沉色。
一路上看见花亦苡内心极度的着急,似乎是在找寻着什么。
“难道是发现小兔子的踪影了?”江天生的眸子略微有些惊愕。
春苗发现花亦苡不在病床上了,她手上拿着的洗漱水,瞬间就掉落在了地上,看着旁边的大衣也拿走了,她心底稍稍的松了一口气,至少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的事情,
走出去,四处询问了几个人江天生在何处,都摇头说并没有看见,她这才确定,花亦苡应该是去做什么比较危险的事情了。
可是诺大的山庄之中,几乎都是庄主的人,一不小心,恐怕处处都是停留在周遭杀花亦苡的人。
而此时,庄主反复几次受到挫折之后,那眼神里的光亮,也在这个时候黯淡了许多,那眸子里极其冰凉的说道:“该死,还真当自己是一个人物了,竟然一个两个都这样和我说话。”
屋子之中,瞬时走了一个带着斗笠的人,冷呵了一声,“早早就叫你将人杀了,非得要留到现在。”
“你懂什么,就算是留在了现在,他留下的东西,也没能看见,那楼阁之上的机关全部都销毁了,却依旧没有找到一丁点可以的东西。”庄主那神色里极为失落的说着,那神色里也少了许多的神色,转眼一瞬之间,却也冰凉的有些可怕。
斗笠之下的人,听着这话,瞬时之间便笑了一声,“虽不知你在期待着什么,但是现在是该下决定的时候了。”
“罢了,反正她现在也是想要我死了,我又有什么好端着的,你要动手,就动吧!”庄主说着,挥了一下手腕,“不过,你别怪我没有提醒你,她身边,可是有一个极其厉害的人,你想要得手,恐怕没有那么容易。”
“这强攻不行,那就便智取,凡事都是有机会的!”斗笠之下的人,嘴角笑的格外的冰冷道,那眼眸子里还洋溢着一些柔和。
庄主转眼看向这个神秘之人,不由摇晃了一下头,“你既然这么有信心,那便看你的了!”
斗笠之人笑了一声,大手一挥,那周遭的风都跟着卷曲了起来,而在回过头,一切就归于平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一般。
说罢,转眼看向花亦苡的屋子,当即便带了几丝浅笑,手轻轻摩擦了一下腰间的玉佩,“但愿,你能够得手,这样,我也好安心的在这个庄主之位上,继续下去……”
天空之中,瞬时在这一瞬间,下起了毛毛细雨,却在下一秒,倾盆大雨亦倾斜而下,电闪雷鸣,将整个茗山山庄,都带进了一个诡异,而又让人聚德惊恐的空间之中。
花亦苡转眼一笑,看向这周边的天气,都十分的合适隐藏她现在的行踪。
只不过一个跳跃,便迅速融汇在这黑夜之中,花亦苡的身形极为矫捷,却在下一秒,瞬间被人挡住了路,她瞬时慢下了脚步,缓慢走上去,“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