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老管家咽喉应声。
可不等他动身,一道声音兀然从一众苏家人的身后响起。
“不用那么麻烦了!”
众人当即回头看去。
“—鸣!”
“—鸣哥!”
看到苏一鸣现身,一众苏家人纷纷颤声喊道。
不过苏一鸣却是一脸的冷笑。
就在刚才,他听到了那些家人们迫不及待让老爷子把他交出去的声音。
虽然站在自保的立场上,他能理解。
可站在情感的角度,他接受不了!
哪怕心中已经有了绝对答案,但苏定安还是忍不住地哆颤慌微问:“一鸣,你,你,你真是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跑到春江城去了?”
“爷爷,抱歉,牵连到大伙了!”苏一鸣淡淡一笑。
旋即走到了一众苏家人的前方。
驻步,直视秦风。
“秦风,我承认,我低估你了!但是一人做事一人当,但其他人是无辜的,是我擅自主张,自作聪明而已,所以一切..冲我来!”
原本苏一鸣觉得自己半步武宗的武道修为,足以让他蔑视所谓的帝兵山少主。
然而九大武宗被秒杀团灭,百数苏家武者遍地哀嚎,全都是出于秦风之手。
建立在这种背景下,此时此刻,苏一鸣已经绝望了!
“秦风,你要如何才能放过一鸣?你杀我女儿一家之事,你折我苏家百数武者一事,你灭我苏家九大武宗之事,难道还不够抵一鸣的一时糊涂吗?如果还不够,那你提条件,只要你能放过一鸣,我苏家都尽量去满足你!”
苏定安匆匆站了出来。
身为苏家家主,武尊苏青阳的爹,江南地区所有权贵都得给他赔笑脸谄媚的存在。
苏定安从未试过这么卑微的,但此刻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只要能保住苏一鸣,保住这个算得上是武道天才的苏家未来。
他苏定安都认了!
此时的眼神中,早已没了那种高高在上,徒留的只有哀求,乞求!
“条件?用你苏家满门的命去换他的命,你同意吗?”秦风不屑一笑地讥讽道。
“你!!!”苏定安不受控地颤指起秦风。
“今日,要么苏一鸣死!要么在场的苏家人全死!二选一!”秦风道。
苏定安看着秦风那一脸的嘲弄,紧咬牙关地颤着脸,再也说不出半句话来。
不仅是他,其他苏家人也紧张无比地屏住了呼吸,再无一人敢去激怒秦风。
即便是剩余的那些半步武宗以及高品大武师,都不敢再绽半丝武者雄风。
面对灭宗师如杀鸡屠狗的秦风,眼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苏一鸣知道已经没机会,猛地朝着秦风蹿出。
一把法器匕首从袖口中滑落,毫无保留地挥向秦风。
他知道这不可能会对秦风造成半点威胁,可他还是接受不了坐以待毙!
就算死,他也不允许自己死得那么窝囊!
“—鸣!”
“—鸣哥!”
“—鸣少爷!”
在苏一鸣动身的刹那间,苏定安以及其他苏家子嗣跟那些武者们齐齐惊声大喊。
苏定安喊得却无比悲恸,精血涌喉,差点没忍住直接喷出。
连九大武宗联手都还被秦风逐一秒杀团灭。
仅有半步武宗修为的苏一鸣,怎么可能有半点机会!
果然下一刻,没等苏一鸣欺身,秦风掠着凛然杀意冷冷一笑。
动了!
先是凝气曲指一弹,气劲瞬间精准地击在了苏一鸣手持着的匕首上!
匕首掉落下去!
与此同时,秦风曲指成爪地向着苏一鸣探去,转眼间曲弯着的右手五指掐在了苏一鸣的天灵盖上!
真气一震。
苏一鸣立即痛苦地跪了下去!
整个过程说时迟那时快,几乎连那些半步武宗都无从捕捉到。
定眼之际,苏一鸣已经是跪在了秦风身前。
“你千不该万不该去打梦瑶的主意,如果你直接冲我,兴许你还能多活些日子,最不济也还有个体面的死法,可惜..你动了我的逆鳞!”
秦风冰冷漠然地冷声哼作。
话了,云苗蛊经在秦风的怒火下施出,从五指间透出的真气犹如化作了千万只蛊,迅速地钻入到苏一鸣的体内!
“啊!!!”
“不,不!”
瞬间的万蛊钻心,立马就让苏一鸣扛不住了,撕心裂肺地凄惨嘶吼起来。
直让所有的苏家人剧烈颤抖起来,无一例外,脸上都是苍白如纸。
但是却没人敢吭声,包括苏定安,都仅仅只是死死攥着拳头咬着牙关!
目睹着最为疼爱的孙子惨遭这等折磨,苏定安却连吭声都不敢吭。
这种屈辱再度让苏定安的喉间泛起了腥甜。
“杀了我,求求你,杀了我!”
跪在秦风身前的苏一鸣,几乎是用出了一种要把喉咙给撕裂的哀求嘶吼。
那万千实实在在的气蛊在他体内疯狂乱窜。
啃噬着骨骼,蚕食着鲜血,撕咬着器脏,钻行着皮肉。
完全是痛不欲生!
当初连九品宗师的常申都无从抵御这种煎熬折磨,仅是半步宗师的苏一鸣又谈何扛得住?
惨绝人寰的嘶叫中,苏一鸣疯狂地抓起了自己的身体来。
伴着那被抓破的衣服,一道道血槽被他从身上抓了出来,纵横交错地涌出那些颜色开始变得黑红的鲜血!
“我求你了,求你给我个痛快,求你了啊!”
抓挠身体的动作还在继续,原本完好的躯干硬是这么被苏一鸣抓得再无一处好地方。
全然成了真正的血人!
苏定安无能为力地目睹着这一幕幕,再也抑制不住地咆哮起来:“秦风,杀人不过头点地,你够了!既然你执意要杀一鸣,那就给他个痛快,为什么要去折磨他!”
秦风却不以为意地朝他扫了一眼,犹如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眼神,让苏定安就差没瘫软下去。
秦风漠然地用出了一种魔鬼的口吻来:“上次,你的外孙杜成,找了个叫常申的,他们绑了我的女人试图来威胁我,结果不用说,他们死了!如今,苏一鸣落在我的手上,而且他比杜成跟常申更加恶劣,你说我能厚此薄彼地给他个痛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