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婚期定在了三月初九,她和慕容玥的婚期定在了四月初八,慕容绝的婚期定在了五月初十,皇子们接连娶亲,这一年注定普天同庆。
这一日,院子里的玉兰花开得正盛,萧筱刚刚起床翠浓便支支吾吾地来到了她的床边,“小姐,二小姐她……”
“怎么了?茗烟不是说她最近不太舒服,要好好休养两日吗?”她一边将袜子往脚上套一边道。
翠浓犹豫了一下,但还是道:“我看到她偷偷溜出府了,而且这两日她总是偷偷出府。”
“真的?”萧筱表情疑惑。
翠浓一边整理被子一边道:“我还能骗你不成,我亲眼看到的还能有假?”
萧筱想了想,“她偷偷出府这件事你见到几次了?”
翠浓如实道:“我今天是第一次见,但守门的阿文已经见到好几回了,而且他说……”
萧筱催促道:“别吞吞吐吐的,赶紧说!”
见自家小姐表情严肃,翠浓赶忙道:“阿文说他见二小姐上过一辆马车,他还说那马车甚是气派,其主人肯定非富即贵。”
萧筱皱了皱眉,“你去把阿文找来。”
“是。”
不一会儿,翠浓便带着一个浓眉大眼的年轻男子进了门,那人一进门便上前行礼,“奴才见过大小姐。”
萧筱表情严肃,“不必客气,坐。”
阿文却依旧恭敬地站在原地,“奴才不敢。”
萧筱也不强求,只是道:“我知你是这萧府嘴最严的人,为人也敦厚耿直,二小姐这几日当真经常出府?”
阿文闻言“扑通”一声跪地,字字铿锵,“奴才不敢说谎。”
萧筱见此赶忙示意翠浓去扶,“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谢大小姐。”他重新恭敬站定。
萧筱将桌上的茶杯拿起来捧在手上,“你说你见二小姐上过一辆马车?”
阿文道:“回大小姐的话,确实如此,那日正当换班,我见后门似有人出去便上前查看了一番,却见二小姐上了巷口的马车。”
萧筱转着茶杯,“你可看清那马车上的人了?”
阿文如实道:“没有,但那车夫却像是训练有素,不似普通奴役。”
萧筱将手上的茶杯握紧了些,“那马车是什么颜色的?”
阿文想了想,“应是红木磨砂的,棚顶的流苏是明黄色的,隐隐有绣纹,但距离太远,奴才也没看清。”
萧筱将手上的茶杯重新放回桌上,却是一口也没喝,“此事你必须守口如瓶,不许再和任何人提起。”
阿文道:“奴才明白,奴才只是担心二小姐的安危,这才与翠浓姑娘提及,大小姐放心,奴才定当守口如瓶。”
萧筱向翠浓示意,翠浓自钱袋中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这是大小姐赏你的。”
阿文却没有收,“为萧府做事是奴才的本分,这银子委实不能要。”
萧筱见他如此,心下很是欣慰,但还是道:“你收着吧,你是府上的家奴,这些年为府上尽心尽力的,我知道你弟弟阿武身子不好,拿着些银子给他买点好的,补补身子。”
阿文这才收下银子,在他再次跪倒前,萧筱迅速上前扶住他,“不用跪我,以后尽心便是,二小姐若再出门,不必惊动,报给我就是。”
阿文恭敬道:“是!二小姐一般会在辰时初出门,午时末回来,都是守门家丁换班的空挡。”
萧筱微笑着道:“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