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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作家 我要当编剧
第91章 心绪不宁

作者:花蔓藤 字数:2053 字


在地上抽搐滚了好几下后,秦玉染实在难受的要命,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她忍不住开始痛苦的呻吟,身子瘫软在地上,感受着小腹处不断加剧传来的寒意,有气无力的抬起眼望向她方才的发现。

那上头,雕刻着一场盛大的战役,可是后来不知为何战况急转直下,一直所向披靡的皇帝,突然失利,败仗一场接着一场。直到最后,他选择从高高的城墙上跳下,结束这个噩梦。他的妻子和孩子,都成为了阶下囚,沦为玩物。

故事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但让秦玉染惊讶不已,并且为之犯下愚蠢错误的发现是,那个人的妻子,虽然只有一个跪在地上侧脸的雕像,但和她当初的真身秦玉染的脸居然甚是相似。她非常想不透,为何那个人和自己长的如此相似,难道只是错觉?

方才那一下,怕是冻伤了五脏六腑。秦玉染开始浑身颤抖,小腹处的冷意顺着肚子,一路向上攀爬,直至喉间,脑中。迷迷糊糊的时候,她的目光看向了玄铁冰棺的底座,只见那上头雕刻着一幅幅精致而栩栩如生的,浓缩到很小的画面,因为小而且在脚下,这里头的光线又弱,要不是现在她趴在地上,目光与之平齐,只怕也看不到这些画。

最开始的一副画面上,有一个巫女,她双手正在举着法器并且双目紧闭,一脸希翼地向上天祈祷着什么,而在她的周围环绕了一群虔诚的百姓,皆是跪在地上,双手合十祷告着,嘴里念念有词。

后来的画面跳转的太快,一下子就变成了一个刚出生的小小婴儿。这个婴儿几番周折,最后被交到了一位将军的手中。紧盯着那个眉目慈祥的将军,秦玉染蹙眉,连着瞅了他好几眼,觉得甚是眼熟,想了半天后才惊觉是张威。

再往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变成了一段又一段的奇怪符号,想来应该是什么咒语之类的,她也看不懂。眼前变得越来越朦胧,就连意识也是渐渐迷糊,双眼止不住的犯困,晕晕沉沉间,秦玉染想自己会不会就这样死在这里了?

另一头,北堂昊快马加鞭地赶回了京/城,一路上,他的眼皮跳个不停,好像要有什么大/事发生一样。可是思前想后,也不知道会有何事发生。换了身常服,已是午时,他瞧着已经在客厅里等的不耐烦的太监总管,阴阳怪气地说道:“李公公真是红人,不过等了多久,就如此烦躁了?”

李公公很明显的就听出了北堂昊语气里的愠怒,于是慌忙起身在他跟前跪下,声音也是女性化的腔调:“哎呦喂,三皇爷可是误会了奴才,这不是怕皇上等急了,责怪下来嘛。”他很懂得用皇帝来压人,本来就等了两三个时辰,这北堂昊也不知悔改,居然一回来还责怪他。

睥睨地上佝偻的背影,北堂昊一言不发,从他身边走过。他感受到一股风从脸庞刮过,抬起头来的时候北堂昊已经走远。他急忙起身跟上,却被北堂昊身后的侍卫回头一个冷眼吓到,立在原地不敢再走一步。

“主子没发话,谁让你起来的?”侍卫掂量了下手中的脸,嘴角浮现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一句话吓的李公公脸色发白,额头直冒冷汗。他自然知道主子没发话就不能起的规矩,但这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就是枉顾主人,往小了说,就是不懂规矩。本来也没什么,可如今北堂昊不待见他,他自然怕他小题大做。

双腿一软,立刻跪下去,连连磕头:“是奴才不懂事,是奴才不懂事,三皇爷大人有大量,饶了奴才这一回吧。”

求饶了半晌,也没听见唤他起来的声音,李公公忍不住疑惑地抬头望了一下前方,哪里还有人影,北堂昊早就带着那个侍卫绝尘而去了。他欲哭无泪,不知道现在到底该不该起来。摆明了北堂昊就是不想让他回宫去,省得他在皇上面前嚼舌根,对他不利。

坐在轿子里的北堂昊眉头紧锁,不知为何一直心绪不宁。侍候的侍卫也看出了端倪,上前在主子身边跪下,迟疑地开口:“主子可是有何事放不下?”

他抬眸,眼底的冷冽让跪下的侍卫不寒而栗。然而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挥手冷冷道:“无事。你可知道为何皇帝急招我入宫?”

侍卫抿了抿唇,思考片刻,摇头道:“属下无能,不能……”

挥了挥手,侍卫便起身,退出了马车。

每一次都是在他想要亲自动身去长平关的时候,皇帝突然召他进宫,上一次是装病,硬生生在床上躺了一天一夜。这一次,又是什么花招呢?

如此明显的有意为之,是想阻止他做什么吗?可是找名册也是他提出来的,现在阻拦他找名册也是他的意思,这难道不是很矛盾吗?或者说,他想让找到名册的人,另有其人。如此说来,倒也真是有些日子没有瞧见秦玉染了。

为了及时阻拦他,皇帝在他这里可真是下了血本,探子都安插进影卫中了。若不是一连几件的异常事情,他也不会联想到傀儡皇帝开始对他加以防备了。

这一切是傀儡皇帝的意思,还是赵太后这个老狐狸的意思。

只怕太妃的死,和赵太后目前要做的事也脱不了干系。那场大火来的突然,去的却也快,短短数日,京中的百姓就已然忘记了宫内失火的事了。能有这么大的势力,强行镇压纵火事件,让人找不到蛛丝马迹的人,除了赵太后,他实在想不到第二个会有谁。

“待会儿你们跟本皇爷一起过去,若是皇帝强行要留我下来在宫中陪他,你们就说府里夫人有身孕小产,需要我及时回去。”北堂昊目光凝重深沉,声音不大不小,却刚好可以让外头的人听个一清二楚。

车外的二人异口同声地应了一声是,车夫也是紧了紧手中的缰绳,加快马车的速度。他们不知道主子在想什么,可是却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捉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