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眼睛一亮,想到了墨白和白元宝,这两人都识字,本事也是实打实的,可是要选择谁呢?谁会同意呢?
由于白元宝当了掌柜,当年,李氏气的都晕了过去,每天骂骂咧咧,说是她害了她的儿子,经过半年左右的时间,白元宝做的不错,基本每个月都能拿二十多两的分成,李氏这才消了气。
就算如此,两家也没有和好,偶尔会过来,也会闹的不愉快。
这要是让白元宝教,李氏肯定会说闲话的,没完没了的,谁也不能消停,倒不如让墨白吧!只能一试,要是不同意,也不能强求。
“墨白,我与你有一事商量。”
五年了,庆幸的是母亲还活着,这一切多亏了杨老板,给的灵水加以煎药,效果非常的好,只是如今,他还是与母亲为伴,并没有成亲。
“请说。”
“是这样的,我去学堂问过了,他们不要女子,可是老大喜欢话本,这识字对她有好处,老三顽劣,收收性子,我想来想去,你能不能每天教一个时辰。”
“你的学识大家有目共睹,教老大老三绰绰有余,至于老二是男子,就让他去学堂,不过,这样一来,就需要你多辛苦一点了。”
“你知道我,从来不会强求。”
“无妨,我教就是了。”
就算账本多,晚上多费一点时间就是了,他的信仰本来就是……也罢,就当圆梦了,年轻时的那个梦。
“太好了,这几天准备一下,到时候就辛苦你了。”
他是眼睁睁的看着她一路走来的,一步一步怎么做大的,这其中有艰辛,也有顺利的时候,好在坚持了下来。
万事开头难,说的一点也没错,只要开了头,剩下的就顺利多了。
于是,在镇上买了小一点的院子,以后要是没有时间回去,住在这里也行,离店铺不远,墨白也方便一些。
孩子与墨白早已熟识,有时候会跟着去店铺,慢慢的,就熟识了。
“墨白,就麻烦你了。”
两人约定,每天最少一个时辰的学习时间,特殊情况除外。
他微微点头,有些东西熟记于心,再次翻开书,仿佛回到了从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
书都是墨白以前看过的,如数珍宝,又买了一些笔墨纸砚,书桌是白御景亲自做的,为了防止两人作乱,一人一个。
杨甘绿拿了自家的吃食,放在厨房,饿了的时候可以吃。
“你们两个要乖乖的听话,没有我的允许,不能出去,不能乱开门,知道了吗?”
墨白的时间也是紧迫的,给这两个孩子讲解完,就要记账算账,没时间管她们了,而她也有事情要做。
“娘,你好啰嗦。”
而老大眼皮都没撩,嗯了一声,因为她懒,懒到不想动的地步,坐在这里,正合她意。
两人出了院子,“墨白,该责罚的时候就要责罚,千万不用看在我的面子上,尤其是老三,顽劣的很,不用手下留情。”
“我知道了。”
孰不知,门后的一个人,听得真真切切,撇撇嘴,她谁也不怕,就怕爹关小黑屋。
她每一个月都会轮流的去各个店铺一天,看看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怎么才能做的更好,作坊也是不定时的巡查,太松懈了,有的人会偷懒。
什么都是逼出来的,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要是管理不当,她们会生出不一样的心思来,到时候,就不好管理了。
每天往镇上,作坊,家里跑,三点一线,偶尔不忙的时候,才得空逛一逛。
每个店铺离的不算远,最远的就是粽子铺了,今天该去凉粉铺了,这个特色就是打包回去吃,这里没有桌子。
“杨老板。”
她首先会查看一番,有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吃的东西一定要干净,以免落人口舌,每次都是不定时的查看,她们知道了这个规矩后,一天也不敢懈怠。
曾经,就开除了一个掌柜,先看是一个好苗子,后来膨胀了,不好好做,这种人,留不得,没有机会了。
觉得没有问题,她会出手帮忙,询问一下客人,第几次来,味道怎么样,这些问题,有什么问题及时解决。
“两碗凉皮。”
杨甘绿熟练的大包好,一抬头,这不是……多年不见的舅舅吗?
杨福云诧异,竟然是绿儿,“你……”
忽然明白了什么,“这是你开的店铺?”
“没错,是我开的。”
多年不见,整个人变了样子,老了许多,看来过得并不如意,没有找麻烦,就谢天谢地了,现在如同看一个外人一样,没什么感觉。
给了银子,拿过了凉粉,小心翼翼的试探道:“这几年一直在开店铺?”
虽然不想交流,但还是嗯了一声,表面功夫谁不会,他可是打了爹娘。
“那……开了多少店铺了?”
“不多吧,也就是十几家。”
什么?十几家,那一个月赚不少银子吧,五年过去了,越发的厉害了,而自己越发的落魄了。
“你现在这么厉害,当初从我手里拿走的银子和地契,还给我吧!”
这事是阿景做的,银子花了,至于地每年收着租,“搞错了吧,当初是用银子和地契换了两条命吧!”
杨福云脸色一变,“你的丈夫拿我们当猴耍,敲诈了银子,这是敲诈。”
“敲诈?当初是谁把我爹打的好几个月下不来床,把我娘打的连脸肿了。”
“当初是他把我扔在高空中,又拳打脚踢,我也躺了好几个月,做人不能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随你怎么说,慢走不送。”多说一句话,都是在浪费口舌。
“今日碰上了,我就不走了,把银子还给我,不然,你也走不了。”
来买东西的人,有几个人喊了几句,“前面的能不能快点?大家都等着呢!”
大热天的,温度这么高,谁也不愿意多等。
“你们今天回去吧,想买也买不成了,有我在,谁也轮不上。”
“怎么这么说话呢?”
“是啊,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