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天生淡然一笑,摇晃了一下头,“自是不信,却也怕不说,你我之间就此有了隔阂,便也就前来寻你说道。”
皇上淡然一笑,“不过是一些无稽之谈,何须在意。”
两人相视一笑,却多少失了当初那般坦然,江天生莫名的感觉到他们之间,是存在着一定的距离。
“只要有皇上这话,我到底也不必那般担忧了。”江天生沉声说着,那眼角处都松了些,那眼眸子里都带动着几分淡然。
皇上只浅笑了一声,“你我之间,什么时候,竟然连这点的信任都没有了吗?”
“现在也不知有多少人在背后如何挑唆你我,但是你千万别相信就好了。”江天生叹息了一口气,那嘴角处柔软的就好似带着一些光圈。
“尊夫人,还好吗?”皇上莫名的提及花亦苡,即便已经将内心的那些波动掩藏的格外的明显了,在这一刻,却也叫江天生发现了端倪,但并未提出来。
“嗯?”江天生转眼看向他,瞬时抿嘴一笑,“都还挺好,就是整日都在找她的杀母仇人,也不知道是谁。”
皇上停住这话,瞬时便有些诧异,寻声问道:“嗯?原来还有这么一回事?”
“不过就是她心中放不下,就让她折腾些时间,折腾不出什么了,自然也就不折腾了。”江天生掩嘴一笑,那嘴角处还带了几丝宠溺。
“有什么需要,便与我说。”皇上顿时有些叹息,瞬时之间,亦显得格外的冰凉。
“嗯,那微臣这就先下去了。”江天生上前将手中的剑放在着挂钩上。
此时门外,这才有人上前寻声道:“皇上,该用午膳了。”
“好!”皇上应声说着,随后转眼看着江天生,“嗯,用了午膳再走吧?”
“家有娇妻,恐多有不便。”江天生好笑拍了一下衣摆,面色带着得意的笑,只见窗户外的光,瞬间照射了进来。
将江天生那并不怎么光滑,却十分坚毅的脸颊,照耀的格外的柔和。
“行吧!啊我也就不留你了。”皇上大笑了两声,可在低下头的一瞬,竟然感觉到有些失落,家有一妻,能够一道用饭,知心话亦是能够随意提及,这边已经是最为幸福的事情了。
那样阳光的脸颊上,都透露着一些幸福,他心中最为渴望的感情,便也就是如此,可惜,作为皇家之人,这些情感,太过于奢侈。
江天生离开皇宫,直接就往府上花亦苡的屋子里走了去,当靠近的时候,他听见花亦苡似乎是在与谁说话,他眸子一紧,到底是何人在里面?
正思索着,门便从里面打开了,一阵风也就吹了进去,江天生伸手轻触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倒吸了一口气,“夫人,你刚刚在与谁说话啊?”
“嗯?”花亦苡眼神有些闪躲,转眼看见小兔子跳了出来,她这才说道,“小兔子啊!”
“不对,你有事情瞒着我!”江天生眸子一沉,上前轻握着她的手腕,便道:“夫人,你我既然已经是夫妻,有何事还不能叫我知道的呢?”
花亦苡当即收起了脸颊上的笑容,表现得极为平淡,转身去掩去面目上的笑,“小兔子会说话,你又不是不知道,见他打乱了东西,就随口骂了几句。”
“原是这般。”江天生看着她的背影,心底多少有些沉色,转眼一瞬,便也就高昂起心下的情绪,笑道,“你还进屋作何?该用午膳了!”
“嗯?”花亦苡并没有对于用膳一说的自觉,只温和的一笑,“好,你先去,我这就来。”
她坐在屋子里,叹息了一口气,转眼看向窗口,“行了,你先回去看着,我交代一番,就去寻你。”
“庄主将时间定下了,一月之后,在山庄为你洗尘。”柳竹山声音低沉,随后便也就没有了响动。
而在此时,一处阴暗地,四周都挂满了一些条布,中间站了一个极为妖媚的影子,她轻靠在漫椅上,台下站着一个身着华丽的半老徐娘。
“这皇城之中,竟然有这样的人存在。”女子手上附着,指甲显得格外的长,她巧笑了一声,冷喝道:“真真是有趣,看来我倒是小瞧了这宫墙之内的女人了。”
“神使此话何意?”半老徐娘寻声问道。
神使只浅笑了一声,“你且留意一番,务必要将那些能力极为异于常人的人,给我带到我的面前来。”
“神使是指……”半老徐娘当即便寻声问道。
“你眼下能够坐上这皇太后的位置,虽已经了无心愿,可我会让你彻底的失去你现在所有,若是你在这般,事事都要询问,我想我也是时候该换一个棋子了。”
神使轻抚了一下她的面颊,只轻轻的转动,在这密闭的空间中,那些丝绸,却逐渐的飞扬了起来,那棉布的气息,瞬间便充斥在她的鼻尖,皇太后瞬时有些迷茫,那眼神里亦在此时变得略微涣散,她急忙跪下身子,“必定会将此事处理好的,还请神使放心。”
“早如此,不就好了,往后,叫你做什么,你便去做,再这般多话……”
“是。”皇太后瞬时应声说道,那眉目里都是遵从。
一个年近半百,无论是在人前还是人后,都已经属于上层,却在面对眼前这个所谓的神使之时,降了身份。
神使冷笑了一声,点了点头,手一挥,周遭所有的布匹便纷纷飞扬起来,随后变成了一团,就好似一个球一般,悬挂在半空之中。
皇太后这才转身打开了密室门,从床下走了出去,刚坐下身子,便觉脑袋有些疼痛,伸手揉捏了一下,这才轻声说道:“看来,事情越发的难办了起来。”
夜色逐渐变得阴暗,她靠在床上,荣嬷嬷此时上前来将灯光熄了,窗外的月光照耀了进来。
荣嬷嬷刚要离开,皇太后便轻唤道:“荣嬷嬷,寻些时候,去查探一下那花亦苡的底细。”
“是。”荣嬷嬷应声说着,稍稍作揖了一下,这才转身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