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在云惊弦身边,从来没有受过什么委屈的景墨,当下简直恨死了这个对自己动手动脚的家伙。
但是,他却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和余地!
这个老东西不知道究竟对自己做了什么,导致他现在完全没有办法反抗这一切不公平的对待。
想到如此,景墨心中更是委屈得不行。
也是,之前云惊弦把他带在身边,他就算说些什么忤逆云惊弦的话,后者也都只是一味地宠溺他。
甚至,云惊弦都没有对景墨说过什么重话。
而现如今,这个该死的老家伙却打他。
景墨真的暗地里联系了云惊弦很多很多次,但是却从来没有得到过任何回应。
他知道,是自己的信号没有成功地发送出去。
倘若云惊弦看到了他发送的那些东西,是绝对不可能对自己不管不顾的。
自己在云惊弦眼中是有地位的,景墨非常清楚。
但现在他被人这样限制,而云惊弦则是受了伤,他们没有办法相见,实在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见这小狐狸总是不理会自己,玄派长老脸色也就愈发难看了。
他有过很多很多这样的式神,但还没有一个想景墨这样,竟然训练了这么多天,都还是这样顽固的脾气。
他于是怒道:“哼,真是个硬骨头,等到我将你彻底扳回来的这一天,你就好好地看着吧。”
他说着,旁边的两名弟子并不敢轻易忤逆师尊,只管上前将景墨整个架起来,然后开始动刑。
这些待遇,景墨从来都没有在云惊弦那边领教过。
想来,也真的是惊弦对自己太好了点儿,等到他回到云惊弦身边,一定要好好地跟着她,再也不会分开。
想着,景墨竟然还忍着痛楚勾唇一笑。
方才,自己已经感受到了不一样的气场,来自自己之前藏身的骨戒之中。
想必现在,骨戒已经到了云惊弦的手里,那她就一定会想办法寻找景墨的。
只是……
当下这杀千刀的玄派长老,却是在想办法重新给景墨打造一个骨戒或者桌子之类的灵器。
然后,让他置身那里。
等到找到了合适的材料,注入灵力,再让这玄派长老做法一番,自己可真就是跑不了了。
抱着这样的想法,景墨抬眼看了面前的长老一眼,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做些什么,才好让惊弦他们能快点儿找过来呢?
抱着如此想法,当天晚上,景墨便采取了措施。
他原本就是狐族,而且是最美丽的九尾狐。
那些人类,就连这些修行之人,有的时候也抵挡不住来自九尾狐的魅力。
当夜,一名剑修来给景墨送药,他便趁这个机会幻化成了一位身材曼妙的美少女。
上前,勾人道:“这位官人……您来,看奴家了?”
被他这么一撩,景墨口中的“官人”神色微怔,他当然很快就反应过来这人不是女子,而是师尊抓回来的小狐狸!
但不知道为什么,一时间,自己的头脑竟然有些不受控制,张口就来:“姑娘,你怎么出现在这里,你长的好漂亮啊!”
哼。
这个坏坏的老道,是真觉得他这般无能吗,居然派来一个这么没有定力的弟子,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一步骤要比景墨心中打算的轻松多了。
他微微一笑,眯了眯眼。
随后便对来人道:“官人,人家在这柴房里困着,好难受哦,你放开我,我就出去转转,可以吗?”
他不会那么傻呵呵地直接逃跑,因为百分之一百是会被玄派长老捉拿归案的。
但景墨却知道,自己要是不跑,只是在这柴房外面找一处合适的地方,给云惊弦发一个信号,这却并不是什么难事。
想到如此,他只希望一会儿能在外面找到合适的地方,希望创造结界的人能够粗心大意一点儿,留下一些漏洞。
当下,受到了狐狸精诱惑的玄派弟子就这样乖乖地打开柴房门,将景墨放了出去。
景墨身上还有一些枷锁,因此走路很慢。
但这样也好,更能让人放松警惕了。身后的弟子一直跟着他,嘴里还不断地叫着美人美人。
景墨只觉得十分恶心,但却还是要不停地敷衍着他,心中不免也是有点儿憋屈的。
但既然能够成功地跟云惊弦取得联系,这点儿问题也就不算什么了。
想到如此,景墨不断地四处搜索,终于找到了一处能将微弱灵力传达出去的地方。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云惊弦手上微微发热。
她惊讶地抬起手指,盯着上面的骨戒,眨眨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
随后她看向身边的夜修,问道:“夜修夜修,你瞧瞧,这是怎么个意思?”
夜修闻言看了过来。
只见自从由打云意手上拿过来之后,就一直死气沉沉,没有任何反应的骨戒,当下却仿佛跟什么东西产生了共鸣一般。
云惊弦惊喜道:“景墨,景墨,是你吗?”
“呜,是我。”
微弱的声音从骨戒中传了出来,云惊弦听到耳朵里,简直不是一般的高兴。
他想了想,又连忙问道:“景墨,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在骨戒里,现在在什么地方,我这就去找你!”
如果按云意所说,现在的景墨应该过得很是不好,自己必须要赶紧想办法将人带出来。
果不其然,只听景墨十分委屈地道:“一,一个讨厌的老道士捉住了我。他不让我跟外界联系,我的灵力也被压制下来,我现在在,在山……”
说着说着,原本就十分微弱的灵力慢慢的变得一点儿都剩不下了。
最终,骨戒上的光芒彻底消失,再也听不到景墨的声音了。
云惊弦“嘶”了一声,咬咬牙,因道:“这关键时候,怎么断了。”
世事往往就是这样弄人,简直叫她不明所以。
心下想着,云惊弦此时此刻却快速地回味起了景墨方才说的那些话。
她随后对身边的夜修道:“最后的联系虽然断了,但我分明听到,他现在好像在什么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