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如从前,落魄如此,能有百余十两银子,已经是不可多得了。
“你懂什么?你忘了吗?那小子从我们手里拿走了多少,银子和地契,区区两百两银子,是屈辱。”
躺在床上半年,现在走路看起来与正常人没什么不同的地方,只有自己知道,曾经受过多么大的疼痛,现在还没有好利索。
安海枝不敢反驳了,是说的没错,从手里拿走了不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吗?有办法也不会来找他们,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
“相公,看来是没有银子了,我们是要等他们回来,还是现在就走。”
“既然来了,没要够银子,就不能走,咋们怕的是那个小子,他不在,现在就是个机会。”
“我听相公的。”
这几天生意又下落了,估计是跟阿景的事情有关,有的人看见阿景被抓了,就不想再来了,以免惹祸上身。
比平时早关一会店铺,三人坐着马车回来了,由于杨氏在这里,毛雪会与婆婆一起回家。
“娘,就留下来吃饭吧。”
“不行不行,你大哥回来的晚,我要回去做饭。”
自从大哥成了亲,就没有在这里好好吃过饭,说是每天在女儿家里吃饭,成何体统!
杨氏老远就看到门口站了两个人,并不认识,这情况不对。
“毛雪,你回去告诉御景和绿儿,咱们门口有陌生人,我去看看。”
哪个王八羔子?把门都撞开了。
“娘,我们一起去找御景吧,还不清楚是谁,出去有点贸然,对咱们不利。”
“我一个老太婆,什么人都不怕,我去拖住他们,万一看见我跑了呢?你赶快回去通知。”
御景就是大家的守护神,有什么坏人,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
“来不及了,回去通知。”
毛雪狠下心来,“娘,多多小心,等我们。”
“嗯,去吧!”
杨氏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了过去,“两位小伙子,发生了什么事情?怎么没有见过你们?”
两人对视一眼,有一个人进去了,有一个人拦着。
“小伙子,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在村子里,我没有见过你。”
“废话少说,乖乖在这等着,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这身材,这样貌,一点也不及御景,不管你们是谁,为什么来我家,等御景来了,你们就完了。
“大姐,别来无恙啊!”
原来是她的好弟弟,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敢过来。
“你又在翻我的东西。”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呵,你的女婿差点把我打成残废,翻你东西又怎么了?”
“那是你活该,自作孽不可活。”
“我活该?大姐过得越来越滋润了,恐怕连姓都要忘了。”
现在的差距一目了然,他活的都不如一无是处的大姐了。
“我没有你这样的弟弟,早在以前就不是了,不要乱认亲戚。”
本来就不是一个娘生的,再加上三观不正,性格不合,哪有什么情分可言。
“废话不多说,给我两千两银子,我就离开,不然,谁都别好过。”
杨氏在拖延时间,等到御景过来,就什么也不用怕了,“是不是活的时间太长了,连脑袋都不清楚了,我哪有那么多银子?”
“别在这装蒜,你没有,你女儿有。”
“不想挨打,就乖乖的把银子拿出来。”
俩人上前,一左一右,压住了胳膊。
杨福云啧啧了几声,别提有多得意了,“这两千两银子,你给还是不给?”
“我都说了,我没有。”
一巴掌上去,脸以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这样,有还是没有?”
“杨福云,你到底是不是人?”
“我是不是人,大姐早就应该清楚。”
他的身体没有完全恢复,所以才找了两个帮手,果然,还是有用的。
连扇了十来巴掌,才停了下来,打的手都疼,“你要是现在乖乖的把银子拿出来,我就放你离开。”
安海枝怕的是那个小子,并不是这个女人,“是啊,早点拿出来,就不必要受这个疼痛了,岂不是挺划算。”
白御景和杨甘绿得到消息,立马就赶了过来。
好,很好!
又是他。
杨甘绿心疼极了,“你在做什么?在打我娘,快把她放开。”
杨福云看到来人时,身体不由自主的一抖,他怎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除了消息有误,别的原因想不到了。
今天他有帮手,可不是单打独斗,“你们两个拦住他。”
这个小子能把两个人举起来,他心里也没底,不知道能不能拦住,趁这个空,准备偷偷溜走,万一这两个人打不过呢?
转眼间,两个人在地上哀嚎。
“想去哪里?”
死一样的安静,没有人敢出声,“我说过的话,为什么不听呢?”
杨福云吓得都尿了,裤子都湿了,往事历历在目,没有看见怎么出手,两个人就倒在地上了,这是何等的可怕,往后退了几步。
干笑了几声,“这一切都是误会。”
鬼知道,这个小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杨甘绿嘲讽道:“误会?你打人,翻东西,这就是误会吗?”
“绿儿,我可是你舅舅,不能对长辈不尊重,你从我手里拿了多少银子,现在就还过来吧。”
看着自家娘的脸,肿了起来,就气愤不已,“阿景,我先扶娘回去,你看着办吧。”
“嗯。”
地上的两个人挣扎了半天,才站起来,好快的速度,都没反应过来,就被打倒在地上了。
杨福云心里害怕的很,这个人就是魔鬼,“你们两个,谁能把他拿下,给你一百两银子。”
为了银子,两人不约而同的对视了一眼,直接拿起东西就上。
急忙朝媳妇说道:“快走。”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想去哪里?”
“你……你到底是不是人?”又把两个人打倒了,太可怕了。
“我警告过的话,老是不听,看来是想找打。”
“没……没有的事,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已经晚了。”
有了上次的教训,他没有下手多重,顶多躺上两三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