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地方啊……
我摸着自己的头,从地上坐起来。
我怎么会睡在地上?
这时候,关着我的这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梁成走了进来。
这就很神奇了,我夫君昨天晚上把我给打晕带到这个奇怪的地方来了?
梁成笑着把我拉起来。
我问他:“夫君,这是什么地方啊?”
梁成说:“你呀,怎么睡在地上啊,快起来。”
我看了看这房间里的陈设,发现这并不是什么陌生的地方。
这里是东宫。
“夫君,这是哪啊?”
“你怎么睡了一觉就不记得了呢?”梁成说,“这里是东宫啊,小晚。”
东宫?
我又回来了?
时间又重置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一个渺远的女声:“我知道你想回到过去,我帮你实现了这个愿望。”
这声音……
是灼华!
这里是一个幻境,对,这里一定是一个幻境……
可是为什么会是灼华的声音呢?
她为什么要把我弄到这里来?
原来灼华的力量这么强大?
梁成说:“小晚,你怎么了?”
他和当年一样看着我。
我没有理会这个假梁成,只是碎碎念道:“假的,这里是假的,这里是假的……”
“小晚,什么是假的啊?”梁成说,“我刚下朝回来,你也不和我说说话?”
这时候我听见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阿爹回来啦!”
还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小郡主,小郡主您跑慢一点啊!!!”
谒兰来到了我的面前。
谒兰一出现,实在是勾起了我心中无数的回忆。
“谒兰?”我摸摸她的脸。她笑着看我我,和死时候的表情一样呢。
“谒兰,你过来了?功课念得怎么样了?”梁成问。
我说:“夫君,就不要和谒兰提功课的事情了。”
梁成说:“怎么,这小丫头不好好读书吗?”
他一边说一边捏捏谒兰的脸,谒兰也不生气,只是笑。
这样的生活真的是好快乐啊。我心想。
可是,我不能离开那啊,那边才是真实世界……
真实世界又怎么了,假的世界又怎么了,不都是一样的吗?
我一直在思考,搂着谒兰思考。
梁成突然摸摸我的头:“小晚?想什么呢?”
我回过来神来:“哦,没想什么。”
芙蕖在我旁边说:“娘娘您怎么啦?怎么睡着睡着睡到地上了呢?”
“我也不知道啊。”我说,“我一觉醒来就在哪里了,怎么了?”
梁成说:“小晚你该不会是睡着睡着从床上掉下来了吧?”
我说:“应该是了。”
“可是我走的时候你还在床上呢。”
“这个……这个我也不知道。”
反正这个世界的事情我还没有懵过来。
这时候我发现我腰上的玉佩,从一个变成了两个。
双鱼玉佩啊?还玩这一套?
等到他们都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就尝试着唤醒两个玉佩。
结果只有一个玉佩被唤醒了。
“这是什么情况啊?”
“幻境啊,很明显啊,看不出来吗?”
“看出来了是看出来,可是我还是很迷惑啊!”我说,“怎么会突然就有了这个事情发生呢?不诡异吗?”
“诡异,你经历的哪一件事情是不诡异的?”玉佩说,“既来之则安之,你就好好的在这里生活下去吧。”
我说:“可是如果我不会到那个世界的话,钟儿死了怎么办?”
玉佩:“那边的世界有陈辰他们帮你顶着呢,别瞎想。”
“可是……”
“不可是。命运,知道吗?命运。命运就是这样安排的。”
“命运你爸爸的哥哥啊!”我说,“你赶紧让我回去好吗?”
玉佩说:“我倒是想让你回去呢,但是问题是,这个世界又不是我让你过来的,我能怎么办啊?”
“你一定有办法的对吧?你是好几千年的玉啊!”
“好啦,你就自己等着吧。”玉佩说,“我相信你,加油哦~”
“这个任务是不是跟你关系不大啊!!!为什么你一点都不着急啊!!!你都不知道着急吗!!!”
玉佩再也叫不醒了。
好吧,只能这样了。
芙蕖在门外呼唤我去吃饭。
虽然心中一脸懵圈,但是能和夫君还有孩子们在一起总是好的。我打消了疑虑,出门去了。
梁成已经坐好,他们都在等着我一起吃饭。
东宫里人不多,只有我一个,所以每天中午我的夫君也不用考虑去谁那里用膳的问题。
“小晚,今日话好少啊。”梁成说,“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我能有什么烦心事啊。”我说,“没有的。”
“那你为何……”
“我也不太清楚。”我随便搪塞过去,“可能是没有睡好觉吧。”
“你们的母亲啊,睡着睡着从床上掉下来了!”
梁成对着宗儿还有谒兰说。
这两个小孩子笑得很开心,我有办法让他们不开心。
“宗儿啊,今日先生教的功课都做完没有啊?”我说,“没做完吧?”
宗儿一脸紧张的看着我。
此时梁成倒显得慈爱了:“小晚,等吃完饭再问他学业上的事吧。”
“将来你要继承大统的,”我说,“可不能耽误时间哦。”
宗儿瞬间就不再笑了,整个人笼罩在一种深深的忧愁当中。
是我错了,我后悔了,毕竟是我的亲生儿子啊。
谒兰说:“娘亲,我也没有完成功课呢。”
“那等吃饭了再去完成。”
宗儿有些不开心,便从自己的椅子上跳下来:“阿爹阿娘,宗儿去读书了。”
我赶紧把这实诚小伙子拉回来:“别!宗儿,娘不是这个意思,不是让你现在就去啊,快回来吃饭吧。”
果然我就不应该故意去招宗儿,他整顿饭都吃的闷闷不乐的。
唉……
等宗儿走了,梁成到我身边数落我道:“小晚,刚才你何出此言呢?”
“夫君我就是想着逗他玩玩……”我扶着后脑勺,“夫君不要介意啦……”
“我有什么介意的啊,就是宗儿不太高兴。”梁成说,“做我们的孩子,怕是很难高兴的。”
“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