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这人群一溜烟的散尽,翠浓走向自家小姐,“小姐,这马怎么办啊?”
萧筱看了看翠浓,又看了看站在马厩外依旧不敢靠近的韩茗烟,最后看了看扯着自己裙摆的黑耀,“还能怎么办,等它恢复了体力就给它上药呗,你先把茗烟送到凤鸣轩看小狐狸吧,然后去李伯伯那把药膏取来,我在这跟它交流交流感情。”
亲眼目睹了事件全过程的翠浓觉得,今日之事虽然事发突然还带着几分凶险,但却很是神奇,“小姐果然威武。”她这样想着,转身向马厩外走去。
萧筱就势蹲了下来,摸了摸黑耀的头,黑耀眨了眨眼没有反抗。
“不作死就不会死知道吗?非要打一顿才学乖?你看看疾风,多乖多得宠。”
疾风听到萧筱叫它的名字,迅速跑了过来,嗅了嗅主人的头发,却没忍住打了个响鼻。
萧筱僵直着后背,嫌弃地用袖子擦了擦头发上的口水,有些哭笑不得,“臭死啦!疾风你给我滚一边去反省。”
疾风眨着好奇的大眼睛跑走了。
一人两马就这样在马厩里呆了一盏茶的时间,黑耀也不再扯着萧筱的裙摆,直到翠浓带着剪刀、药膏和纱布赶来。
“应该能起来了吧?”翠浓站在萧筱身后不确定地问。
“谁知道呢,我试试吧!你先向后站站!”
萧筱起身,拽着缰绳将黑耀慢慢牵了起来,又重新拴回了它自己的马槽旁。
“李大夫说这药上三天就能好,动物恢复得快。”翠浓拿着药对萧筱如实说道。
“唉!好吧,你拿着药罐,我给它擦。”
翠浓看着还挂着几滴血的马鬃,“小姐,是不是得先将它的马鬃剪剪啊?”
“呃,好像是。”萧筱看着挂着血的鬃毛,有些怜爱地摸了摸黑耀的脸,却不后悔自己的做法。
萧筱将伤口周围的马鬃剪掉后便开始认命的一手拉着缰绳一手为它擦药,黑耀只是一开始的时候动了动,适应之后便安静了下来,最后,萧筱为它包扎完还特意在脖子下面系了个蝴蝶结。
“走吧,回去了,一会李伯伯要来给我看诊了,何况我刚刚还被疾风喷了一头的口水鼻涕。”萧筱现在只想赶紧洗个澡。
“呃……”翠浓没有说话,只是看了一眼兀自吃食的疾风后悄悄的从萧筱的身后绕到了她的身侧半米远,远离头发的位置。
两人向凤鸣轩走去,却正好在门口遇见了来问诊的李大夫。
“李伯伯,请吧!”
萧筱礼貌的将李安仁请了进去。
“大小姐可有明显的不适没有?按这里疼吗?”
李安仁看萧筱的脚踝并没有异常,为她诊治了一下也没有明显的疼痛感,便放下心来。
“大小姐并无大碍,先冷敷一下,每次两刻钟,每两个时辰一次。晚上睡觉前贴上膏药,明日若无肿胀淤青便不必担心了。”
萧筱坐在床边,将放在凳子上的脚收了回来,“多谢李伯伯了。”
“大小姐不必客气,那老夫就告辞了。”李安仁说着便带着药童转身离去。
“李伯伯慢走,翠浓,送送李伯伯。”
“李大夫请。”翠浓将李大夫送出了凤鸣轩。
李大夫走后,韩茗烟坐在床边担心地问:“姐姐,你没事吧,那狮子骢怎么样了?”
萧筱安慰一笑,“我好着呢,狮子骢也死不了,我刚给它上了药。”
韩茗烟终于放下心来,“那便好,洗澡吧,水都烧好了。”
“嗯,茗烟你真贴心,我现在还真需要洗澡。”萧筱说着起身向屏风后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