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阿甲说着转身马不停蹄地出去了。
怜星看着离去的家丁,镇定了下心神才道:“这布料府里的每一个妻妾都有,大小姐凭什么说是我的?”
萧筱将手上的钱袋往翠浓手上一一扔,“还嘴硬?来人!将她的贴身丫鬟绑起来,我倒要看看主仆是否一样嘴硬。”
翠浓接过钱袋,看着锁边的针脚,眉头紧皱,又缓缓看向怜星。
“夫人救我!”本就所在一旁瑟瑟发抖的丫鬟听此立马颤声哭了起来,她死命地抓着自家主子不撒手。
怜星却道:“莫儿,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不会给家里人丢人的。”
莫儿闻言身子一颤,随即慢慢镇定下来,“夫人说的对,难道王妃还能屈打成招不成。”
萧筱听此却笑了笑走回座位坐下,“行了,不用故意说一些误导人的话,此事不解决,谁都别想好。”
她说着看向那个被抓着手和肩膀长相清秀的丫鬟,“以前没见过你,你是跟怜星来的?”
莫儿眼神闪躲着不敢看她那审视地仿佛能够洞察一切的凤眼,“奴,奴婢本是如夫人在戏班时的丫鬟。”
萧筱倚着椅背一挑眉,“哦?那你很了解你家主子的过去喽?”
莫儿忍不住看了一眼怜星,然后才颤抖着答道:“算,算是吧。”
萧筱指了指捂着伤口靠在角落里的马奴,“你看看他,然后想好了再跟我说话。”
“……”小丫鬟瞬间便压抑着哭了起来,既无助又可怜。
萧筱状似无意地道:“怜星在戏班的时候都喜欢唱什么戏啊?”
莫儿低着头道:“姑娘爱唱《牡丹亭》”
萧筱又道:“哦,你们戏班名角有几个啊?
短暂的沉思之后,抹儿才道:“走南闯北的戏班子,没有固定的看客,挑大梁的,我家姑娘算一个。”
萧筱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你们戏班叫什么名字啊?”
莫儿道:“有来戏班。”
萧筱抬眼看向她,眼中一片冰冷,“那你们戏班平日里都在哪个区域走动比较多啊?”
莫儿心下一颤,“江……江南一带。”
萧筱微微一笑,鱼儿终于上钩了,“是吗?怎么我听你们的口音满是京腔呢?想必是走南闯北惯了,适应的快?”
莫儿有些为难地看向自家主子,怜星却闭了闭眼什么也没说,她只得顺着萧筱的话道:“是,是这个理儿。”
萧筱闻言突然起身,压倒性的气场铺面而来,莫儿瞬间便跪了下去,“奴婢所说句句属实,请王妃明鉴。”
她却还是冷冷道:“我看不上刑架明鉴不了,来人,将这个满口谎言的贱婢给我绑到老虎凳上。”
“王妃饶命啊!奴婢不敢有一句话谎言啊!”她哭喊着,被身后的家丁硬生生拽到了老虎凳上。
萧筱看着惊恐万分的莫儿,心下闪过不忍,但还是绷着脸道:“你说没说谎自己知道,我再问你一句,睿儿坠马是不是你主子干的?”
莫儿的手脚都被绑在凳子上,哭的有些睁不开眼,但却死命地摇头,“不关我家主子的事,她每天小心翼翼生活,怎么会害小少爷呢?”
此时阿甲手上拿着半匹布和一个荷包进了门,“王妃,这是在如夫人房中找到的布匹,在丫鬟枕头底下找到的钱袋。”
怜星听此瞬间转头看向莫儿,眼神凶狠,“你说,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