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老祖人如其名,用他的皮,让刘小鱼甘拜下风,情愿拜他为师。
不过这一次的拜师跟之前可不一样,刘小鱼并没有行叩拜大礼,就只是鞠躬作揖而已。
皮皮老祖倒也没有在乎这么多,很高兴就收下了刘小鱼这个不算徒儿的学生。
“好好好,起来,快起来。”皮皮老祖将刘小鱼扶起来,老怀安慰地说。“没想到时隔数十年,我皮皮老祖还能收得如此佳徒,真是老天有眼啊!”
“师父!”钱一叶和钱一婉扑通一下就跪倒。“徒儿无能,连累师父啦!”
“你们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快起来。我这洞天福地,落得今日这般苍凉,本就是为师的命数,与你们有何干系?”
皮皮老祖忙转身拉起两个徒儿,神情十分哀伤。
而刚刚拜了师的刘小鱼,见到自己的这个野生师父跟师兄师姐忽然来了这么一出,心头顿觉不妙,连忙出声:
“那个啥,师父,师兄还有师姐,我现在虽然加入了心洞方,不过有句话我得说在前头。我是来学技术的,不负责打架的哈。”
话音刚落,钱一叶和钱一婉就对他怒目而视:
“一天师弟!你怎么可以这样说呢!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钱一婉说完,钱一叶也立马补充:
“师妹说得对!虽然你不是师父一手抚养成人,可是你现在都已经加入了我们心洞方,那就应该跟我荣辱与共!”
刘小鱼面不改色:
“那要是按你们这么说,我的仇人也就是咱们心洞方的仇人咯?要是有人找我的麻烦,你们会帮我吗?”
钱一叶想都不想,脱口而出:
“那当然啦!你是不是说早前外面那个叫太乙的?一天师弟你放心,他要是来找你,师兄我直接帮你揍死他!”
“咳咳,一叶你说谁?”皮皮老祖不等刘小鱼开口,抢先就问。
“师父,是这样的,刚才我见到一天师弟的时候,有一个叫太乙的,好像是师弟的仇人。开始我是想把他也招进来,可他说他是什么什么鬼“铲子”的徒弟,看不起我们。”
钱一叶缠了太乙一百年,对于“不识相”的太乙真人,心里自然也有怨气。
刘小鱼却道:“不是什么铲子,人家是阐教二代真传大能,三界有名的太乙真人呢!”
“嘶!”皮皮老祖脸色大变,倒吸了一口冷气。“咳咳,一天啊,一叶和一婉不知道规矩,你放心哈,师门的事就是师门的事,不用你帮手。嘿嘿,嘿嘿……”
刘小鱼嫌弃地看了他一眼:
“哦,意思我的仇人你们也不管了呗?这也行,各顾各的。不过这样我觉得你们有点吃亏,那等我回头有机会,也帮忙招生吧。对了,咱们这收猪不?”
皮皮老祖狠狠瞪了一眼大包大揽,差点把他坑进去了的钱一叶,把他吓得低头退后,这才重又笑着对刘小鱼说:
“说这些就远了,到时候再说吧。一天啊,刚才你说你只是来学技术的,那你想学什么技术呢?”
刘小鱼见他没有明确回答,本想着以后把朱逢春介绍过来,现在看来倒是悬了。
“额,有什么我就学什么,我不挑的。”
刘小鱼说他不挑,呵呵,皮皮老祖竟然还信了!
“嗯~那为师叫你算卜命途,占筮吉凶如何?”皮皮老祖负手沉吟片刻,缓缓问道。
刘小鱼想了想,讪笑道:“师父,你说明白一点呗,我没听懂你说什么。”
“所谓天道有定数,一饮一啄皆由天定,你若学成,手一掐,便知未来顺逆,心一动,则万事在心。你觉得怎么样啊?”
皮皮老祖还是文绉绉地解释了一番,不过这一回刘小鱼听懂了。
“嗨呀,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师父啊,你看我的样子像算命的吗?再说了,我听我亲师父说过,现在天道定数一片混乱,应该已经算不了吧?”
作为把系统赶回了老家,把天机弄得一片混乱的元凶,刘小鱼得多傻才能在这个时候去学算命啊!
见他不愿意学这个,皮皮老祖又换了一个:“那为师教你以心定神,炼神刻篆如何?”
“这又是什么意思呢?”刘小鱼可算是知道了没文化的苦。
皮皮老祖无奈地摇了摇头:
“说白了,就是教你画符修篆,将自身融于天地,将天地至理,描摹成符篆,可以仗之纵横天下无忌。”
“画符啊,嗯,这个我不用学,每次看我写字,老师就骂我鬼画符,这个我会,再换一个吧。”
刘小鱼想起前世在学习挨过的批评,觉得自己根本就不适合动笔,所以也拒绝了。
皮皮老祖眉头皱了皱,没说什么,又换了一个:
“那我教你炼制法宝,借法宝之力强大自身如何?”
刘小鱼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倒是可以,要是学会了这个,说不定就能云中子一样,走上氪金的无敌之路了。
可当他正准备一口答应的时候,他立刻又想起了刚才皮皮老祖说,什么好处都行,不过宝物他没有。立刻就改变了主意:
“师父,炼宝这个倒不是不行,不过我有点担心啊。你看,你自己都没有两件宝贝,你能教我炼制什么厉害的宝贝吗?”
皮皮老祖被刘小鱼这毫不掩饰的怀疑,弄得眉头狂跳:“你的意思是不相信我的能力咯?”
“哈,那不会,你是师父嘛,我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不过师父啊,我们还是再换一个吧。”
刘小鱼打了个哈哈,还要再换。
只是皮皮老祖却不愿意了,态度霎时变得极其恶劣:
“还剩下除魔和炼丹,我已经教给你师兄师姐了,就刚才说那三个,你就说学不学吧!”
刘小鱼挠着头想了想,拢共五门学科,两个排除,还剩下算命、画符和炼宝,这也没得挑啊!
“额……这样啊,师父,能不能商量商量,你再想想,有没有那种很牛逼的本事,我就学一样,一样就够了。”
按说,炼宝这门,应该是刘小鱼目前可以考虑的,可一来,刘小鱼并不相信自己都穷得叮当响的皮皮老祖,二来手里有金手指,宝贝什么的,收益也不算大。
那既然没得挑,刘小鱼也不愿意将就,就只能腆着脸想要从皮皮老祖手里抠一点私货出来。
皮皮老祖脸色一遍,冷冷道:“哼,你这小子,本事不大,还东挑西拣。既然如此,那你就另寻高明吧!”
说完还不算,皮皮老祖还趁着刘小鱼蒙圈的当口,上来就给了刘小鱼三记响亮的脑瓜蹦,随即越墙而走。
被弹了三下,刘小鱼倒不觉得怎么疼,只是看着打开的院门,感觉很是奇怪。
“师兄师姐,师父怎么了?”
钱一婉跟皮皮老祖关系很好,见师父被刘小鱼气走了,不禁也很恼怒,斥道:
“怎么了?被你气走了!哼!一天师弟,我也不理你了!”
一甩袖,钱一婉也气冲冲地离开了。
钱一叶看见刘小鱼懵懂的眼神,语重心长地上前说道:
“一天师弟,人心不足蛇吞象啊。你太贪心了,不过没关系,师父很大度的,你先想好要学什么,过两天再去找师父吧。”
“不是啊师兄,我知道师父是生气了,可是我就想知道,为什么师父生气就不走门,要翻墙呢?”
钱一叶倒不觉得奇怪,边往外走边说:
“师父生气就是这样的,以前一秀师弟也是这样,反正咱们这里院墙矮,放心吧。我先走了,你好好想想!”
转眼之间,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刘小鱼和孩子们。
虽然钱一叶说皮皮老祖生气就喜欢翻墙,但刘小鱼回想整个过程,忽然觉得莫名熟悉。
带着孩子们用院子里备好的食材炊具,加上他的“一把锅铲”做好晚饭吃完,任凭孩子们在院子里追逐打闹,刘小鱼一直在想,这是怎么个意思呢?
“呀!我该不是遇到葡萄了吧!”
沉思中的刘小鱼灵光一闪,立即想到了一个让他很难相信的可能。
弹三下头,越墙而走!
这跟孙猴子被葡萄打三下头,然后关门而走,不是一个意思吗!
皮皮老祖是葡萄?
刘小鱼觉得有这个可能,可是葡萄的方寸山也不在东海啊,而且,没听说孙猴子有师兄师姐的说?
难道说孙猴子还没来?
这么一想,刘小鱼忽然想起来,孙猴子可是闹过龙宫的!
要是他早点去东海看看,说不定就能知道孙猴子到底有没有出山了。
“不管啦!我先看看去!”
想到这里,刘小鱼也不犹豫,将孩子们留在院子里,自己带着造化锄就往外走。
可刚一出门,刘小鱼就碰到了一个大难题,他不知道皮皮老祖住哪啊……
稍微想了想,还是动身了,他想着慢慢找,反正大晚上哪里有灯哪里就肯定有人,顶多多走两个方向就是了。
于是乎,夜幕笼罩之下的心洞方庄园,出现了一个鬼祟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