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当然是不能。”林如棠深吸一口气，说完了所有的话。
她已经在泥里，从和言湛的那个晚上开始一点点掉进去，答应作言湛情人后，林如棠只能顺着泥流的漩涡。
“你就是我的灾难，避无可避。”林如棠拍拍身上的水渍，果然这种事情不能再做了，这衣服多贵啊。
“林如棠。”言湛缓缓开口。
“啊？”林如棠抬头看着言湛，两人的眼神撞到一起。
林如棠这种不可控的感觉，让言湛的感觉很不好，他喜欢把自己感兴趣的牢牢栓在手里。
商场上也是，林如棠也是。
但只是停留在感兴趣。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眼神交汇，言湛讲的肯定，就如同裴正清说如果林如棠受到任何伤害，裴家会把她带走的时候一样，林如棠在自己身边会受什么伤。
“知道了。林如棠叹了口气。
裴家也好，陆家也好，自己不放林如棠走，她就别想走。
“下次别踩了，滑。”言湛说的漫不经心，等会就找人把这坑填了。
重新拉着林如棠的手往前慢慢走，谁也没说话，中间隔起来的屏障坚硬无比，再如何亲密的动作，都化不开这块屏障。
“言湛，我做你情人要多久？”林如棠不解问，总不能这一辈子都是，代价太大了。
“你不觉得现在问这个太晚了吗？”言湛挑眉。
“好聚好散嘛。”林如棠摸了摸肚子，这该如何好聚好散。
“好聚好散？你也真敢说？孩子别要了。”言湛低眼看着现在这个越来越胆大包天的女人。
“我说认真的。”林如棠无比认真:“孩子我也是要的。”
“想的美。”言湛看都懒得看林如棠，毫不犹豫的拒绝了林如棠。
两个人往回走，林如棠觉得心里搁着块石头，硌得慌。
林如棠躺在床上，还在想，这个泥潭，出不去，只能让自己好过一些。
给言湛做情人不是一辈子的事情，她也有自己的抱负，她的理想。
所以一些事情该说明白还是要说明白，言湛的态度和想法，林如棠从来就就没有猜透过，连摸都摸不到。
孩子始终两个人之间的羁绊。
言湛洗完澡出来，依旧裸着上身，这些天林如棠都习惯了，只是淡淡瞥开眼，技能都强大了，都能自动忽视了。
林如棠一直拧着眉，所有的情绪就在那张小脸上了。
言湛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林如棠，你知道你所有的情绪都在脸上吗？”
那么明显吗？
“少庸人自扰。”言湛将头发吹干，房间里弥漫着他身上清冽的味道。
言湛关了灯，从背后将林如棠拥在怀里，这种踏踏实实掌控的感觉，言湛才觉得稳妥。
手覆在林如棠的肚子上，头搭在林如棠的脖颈边，林如棠都能听见言湛的呼吸声，感觉炽热。
“今天动了吗？”言湛抚着林如棠的肚子。
林如棠不说话，只把他的手移到自己肚子的一侧:“感受到了吗？”
“嗯”鼻息浓重，言湛慵懒的应了一声。
手里感受着孩子的踢动，多少次，还是觉得神奇且欢喜。
这会有些贪婪，贪婪这种感觉能一直保持下去。
“生下孩子以后，三年。”言湛贴在林如棠温热的脖颈处。
林如棠有些没听清楚，转过身来，黑暗中借着夏日夜晚的月光，找到言湛那双鹰眸，深沉得像盯着自己的猎物。
反观，林如棠的眼湿漉漉的，不添杂质的鹿眼。
“言湛，你再说一遍？”林如棠丝毫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的姿势。
两个人面对面，言湛的手搭在林如棠的腰上，搂着她。
两个人的距离，呼吸交缠。
林如棠眼亮亮的。
言湛看着她的样子，她那种迫不及待离开自己的感觉，怎么回事？
“没什么。”言湛有些闷闷道。
“你说呀，为什么不说。”林如棠有些着急，她想要那个承诺。
“林如棠，你很吵。”言湛很不客气堵住了林如棠的嘴。
用他的薄唇。
言湛的唇有些凉，碾着自己温热的唇，林如棠呼吸不过来了，言湛缓缓才放开她。
只是薄唇任然想贴，那种温软的感觉，言湛不是那么舍得放开。
贴着唇道:“三年，我只要你三年时间。”
林如棠离开他的唇，看着他，想从他眼里再看出什么，林如棠不知道言湛会不会有后招等着自己。
“我说话一向算话。”言湛不知道为什么，林如棠总是怀疑自己的话。
“孩子？”林如棠唇微张。
“以后再说。”再次贴上。
孩子的事情，一时半会撕扯不开，这个问题横亘在两个人之间。
最后，林如棠是在困的不行了，言湛才放开她。
林如棠睡前还心里嘀咕着:跟狗/一样，乱啃。
怀里的人呼吸渐稳，看来是真累了，言湛轻轻在林如棠的唇上啄了一口。
三年，三年够了，林如棠你会留下来的。
孩子绑着呢。
言湛看着怀里的人，笑笑，眼里有柔色。
“我的女人，还想去哪里？嗯？”言湛低声道。
只是回应他的，只有一串轻微的呼吸声。
自己感兴趣的女人。
抱着怀里的人沉沉睡去。
林如棠早上起来，耳边还盘旋着言湛的话:“三年，我只要你三年时间。”
只是，三年以后，自己真的能如愿以偿吗？那孩子呢？她的宝贝们，无论如何都要和她在一起。
林如棠只希望能好好熬过这三年。
林氏的收购如火如荼的进行，林如棠吃完早饭，再次关注进度。
“现在多少？”林如棠把目光投向对面的唐桑。
唐桑快速在电脑上处理着数据:“百分之三十。”
“林娜和陆治江那边呢？”林如棠皱眉。
“百分之三十三”
差距说大不大，说小也不算小。
“现在没有股东愿意卖股份？”林如棠再次问。
唐桑摇摇头。
“确定？”
唐桑再点点头。
“唐桑，把小部分股票抛出去。”林如棠深思了一会。
“抛出去多少？”唐桑抬眼看向林如棠。
“百分之五，高价。”林如棠点点头:“顺便在陆治江那放个消息，就说我们手里的股份已经超过他百分之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