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
繁泽扬子笑了,金色茶汤在手中荡漾起涟漪。
能够明白龙帅的过去,对于繁泽扬子也有极大的帮助,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外界风云变幻莫测,谁又能够保证她这位叛徒一辈子都是叛徒的身份呢?
“我不认识。”曾晓任醒悟过来,斩钉截铁的冲着繁泽扬子保证。
繁泽扬子轻轻一笑,眸眼中更是带着三分感慨。
“你仔细看看,靠近点瞅瞅?”
曾晓任认出了萧兴。
虽然这男人之前口口声声说自己只不过是萧家外围打杂的人员,此时却是已经彻底暴露了自己的底细。
当然,萧兴的底细也一样让繁泽扬子掌握住。
繁泽扬子的内心深处此时恍如敲锣打鼓一样的欢畅,身为龙帅以前的对头,不知道有多少人妄图挖掘出龙帅背后的秘密,试图利用这些秘密来控制龙帅,可没有一个人能够做到。
但是今天,繁泽扬子却看到了得偿所愿的希望。
“辛苦你了,麻烦你回避一下,这是我私人事务。”
萧兴大马金刀坐在曾晓任对面,眼神冷漠的望着这个男人朝着繁泽扬子下达驱逐令。
“还真是翻脸无情,男人啊!”繁泽扬子幽怨的扫了眼萧兴,她起身摇晃着身子走进了卧室之中。
等到传来了房门关上的声音,萧兴才见过目光落在面前这个男人身上。
“你见过当年萧家被灭门的惨状?”
曾晓任沉默的看了眼萧兴,苦笑着点点头。
“我一直幻想着报应什么时候会来,没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眼神朝着萧兴的脸蛋上不断扫视,曾晓任的手掌捏紧成了拳头。
“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请求。”曾晓任的语气激动,双眸中带着一丝祈求。
萧兴挑眉,自己只是过来确认一下当年的事情,没想到这个助纣为虐的男人竟然还敢对自己提要求。
“说吧,什么请求。”
萧兴冷淡的盯着男子,眼里满是戏谑。
“若是可以,请让我看一眼你的后背。”曾晓任的嗓音都在发颤。
天啦,天啦!
难不成是上天开了眼?
萧兴的模样和当年的萧家少爷太相似了,是上天不忍看到萧家就此血脉断绝,才会让他出现在自己面前?
“为什么?”萧兴眉头一挑,冷淡的盯着曾晓任,他的心头疑窦丛生。
从这男子的表现上看,对方似乎对于自己的情况了如指掌。
能够知晓家族男丁身上特征的人,定然是萧家内部极为亲密的人,这曾晓任到底是谁?
萧兴的双眸凝视着曾晓任的眸子,他试图看透这个男人的真面目。
“对不起,是我冒昧了,不过我就是想要确认下,你的背后是不是有一块拳头大小的胎记,模样是一颗狼牙的形状。”
曾晓任暗中吞了口口水,眼神灼灼的盯着萧兴,等待着他的回应。
萧兴沉默许久,深深看了眼曾晓任。
“不错,我身上的确有一颗狼牙痕迹的胎记,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
“真的是您!”
曾晓任惊喜的站起来,可转眼他又坐下去。
“走,你赶紧走,我不知道你们要找我做什么,不过在我的嘴巴里你们绝不会得到任何消息。”
曾晓任黑着脸,一副翻脸不认人的模样朝着萧兴催促起来。
萧兴疑惑的盯着曾晓任,这人翻脸的速度让他有些咋舌。
之前还仿佛时间到了亲人一样激动,可转眼却仿佛见到了蛇蝎一般。
“快走,别逼我赶你出去!”曾晓任见到萧兴没有起身,他顿时跳了起来。
萧兴却是注意到,曾晓任的目光不断朝着电视的方向看过去,似乎是在警惕什么。
萧兴的余光朝着电视扫了眼,顿时眼神变的冰冷起来。
难怪曾晓任会如此紧张,以萧兴在战场上历练出来的经验分析,这电视上已经被人装上了远程监控摄像头。
也难怪他会如此暴躁,一切都是因为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监控之中。
曾晓任松了口气,朝着萧兴挥挥手:“快走吧,以后也别再来找我了。”
萧兴挑挑眉,目光在曾晓任手指指向的方向扫了眼。
城西南园菜市场?
萧兴拍拍屁股起身,装出一副暴躁模样不断对曾晓任指指点点,到了门口拉开门他笔直走出了房间。
在门口等了一会,繁泽扬子也出来了。
“怎么不多聊一会,说不定你能够从他嘴巴里套出更多话。”
繁泽扬子不解的看着萧兴,她实在不理解这位龙帅脑子里在想什么,明明比谁都想要调查清楚萧家的过去,可真有了线索却不开口。
“他被人监视了。”
萧兴凝重的看了眼曾晓任所在的楼层,他叹了口气:“不过我们也已经约定了见面的地方,现在目标太多他担心我们会被发现,等过些日子我们一起去南园菜市场见面就行。”
繁泽扬子翻了个白眼,前往南园菜市场见面,难道那边人流量就不大了?
萧兴的眼中闪过一丝惆怅。
曾晓任宁愿前往南园菜市场都不愿意留在这里,很显然这里的局面更加危险。
“看好他,千万别让他出意外。”
吩咐了繁泽扬子一声之后他赶紧朝着家里赶去。
伊墨涵现在正在家中等待着他的回归。
上一次漫长的离开,已经让繁泽扬子心中留下了心理阴影,她再也不愿意见到萧兴不辞而别。
在厨房之中,两人也已经相互约定好了,萧兴这次离开之后会速去速回。
目送萧兴离开,繁泽扬子不爽的跺跺脚,好一个龙帅竟然让她的人前来监视曾晓任。
真当自己的人是他的手下了?
繁泽扬子沉默许久,她苦笑一声,他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两人不知道的是,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曾晓任的手机就开始震动起来。
曾晓任拿起手机看了眼,原本激动的脸蛋顿时变得一片雪白,就仿佛是被判了死刑一样。
陡然,曾晓任的嘴巴里流出血水,他拼尽全力用手指蘸着血水,在桌上写了一个李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