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又想回去了?”我说,“你不是一直不愿意回去的吗?”
陈辰说:“突然就想开了。昆仑已经容不下我了,我不回去的话,该去什么地方呢?”
这话让钟南风十分振奋:“对啊对啊,陈辰愿意回去了。何笑,你还不愿意吗?”
“我当然不愿意了!”我说,“我,我要留在这里个地方,你们不是知道吗?”
郑在跑说:“你别那么激动啊,想要留在这个的地方就留着呗,我们也没有说要把你怎么样啊。”
“就是就是。”
晚上睡觉,却听见营帐外有呼呼的风声。
我起身,出去看。
几团黑影在飘来飘去,不知道想要干什么。
难不成是来刺杀我的女儿的?
我跟着黑影跑出去,喊道:“你们想干什么啊!”
黑影听见我的声音,忽然停下了脚步,回头看我一眼。
那不是黑色的影子,是披着黑色斗篷的人,在天上乱飞。
“你们会轻功?”我问。
那人听见了我的问话,竟然回答了:“当然不是。我们会法术。”
“法术?法术我也会……你们是来干什么的?”
“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能看见我们?”黑影说,“哦,你是……你不是人啊,你是一个被昆仑追捕的灵魂。”
我说:“是啊?怎么了?有问题吗?”
“被昆仑追捕,你心里能好受吗?”黑影说,“倒不如,跟着我们?”
“你们是干什么的啊?”
“这你别管!”
看上去就不像什么好人……不,他们肯定不是人,既然能认出来我是一个灵魂,就肯定不是人。
我打算继续追,他们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我再也找不到了。
我正迷惑,却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一个女人。
一个皮肤很白,白的在夜里能发光的女人。
“你,去哪里了?”女人说,“我知道当年的事情了,所以我也……”
“你是谁啊?我们认识吗?”
“你忘了一切?”女人说,“对啊……是应该忘了一切的,我记得从这里出来的人都会忘了一切的。”
“你到底是谁啊?”
“我们过去当然认识,我们还是同事的。”女人说,“可是你却什么都不记得了。你知道,我也被关进地狱里去了,收了几百年的痛苦。为了找神王,昆仑大乱,我才能出来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啊?你在这里碎碎念什么啊?你能不能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直接说啊???”
那个女人对我的话置之不理。
她看上去很奇怪,的确应该是从地狱来的人。
女人冲我摆摆手:“再见了。看来我只能一个人在这里了。”
“你丫到底是干什么的啊?”
陈辰像鬼一样出现在我的身后,把我拉走:“别跟她过去!”
“我没有要跟她过去……”
陈辰和这个女鬼展开了博弈。
“昌嚣大人?您怎么在这里?听说您和昆仑的通缉犯走得很近,看来是真的。”
女人的语气中带着故意的挑衅。
陈辰说:“你不是大阴山里的鬼差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难不成就算在这个时候,昆仑也没有忘记要把犯人抓回去吗?”
“我才是那个犯人。”女人说,“唉,说来也真是的……我就这样被昆仑的神仙抛弃了。”
“你是鬼差?”我说,“你不会是想把我带走吧?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女人走到我面前,说:“没人,可以把你带走。你是永生的。”
说完之后这个女人又突然消失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怎么碰见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我说。
陈辰说:“今天是七月十三。”
“中元节还有两天呢,他们都出来干什么啊。”我说。
陈辰说:“昆仑整个全都乱了套了,他们当然也都乱了套了。”
“刚才那个鬼差,她为什么说我和她曾经共事过啊?我没怎么听懂。”
“可能你也当过地狱的工作人员吧。”陈辰说,“只不过你自己忘了,能怪谁呢?”
“我穿越过来的节骨眼上我就已经不知道了。”我说,“怎么能说是我忘了呢?”
也不知道这个女鬼生前到底都干过些什么事情。
真让人迷惑。
要治好钟儿的病,只有回到昆仑去。
第二天,我们商量着回昆仑的事情。
吴将军见我们要走,眼神中似乎起了杀机:“你们不是说能治好她的病吗?”
“需要一味很名贵的药材。”
“你们说,我派人去找。”
“需要昆仑山逆生河的河水。”陈辰说,“你的部下有人的去那里的路的吗?”
吴青南呆滞了。
“可是,你们要是不回来怎么办?”
我说:“我们一定会回来的。你要记得,如果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方士要用奇奇怪怪的方式给钟儿治病的话,千万不要答应他好吗?我们的方法一定可以救好她的,求求你了。”
吴青南问我:“你为什么一直换她叫做钟儿?”
“这个……这个你不必在意。”我说。
陈辰说:“要不然这样,我们留个人质在你来这里。”
“可以。”吴青南答应了。
我们几个联合推选出了郑在跑。
虽然我是被昆仑通缉的,但是我的气息没人能捕捉到,所以是安全的;陈辰毕竟是女娲纪的古神,没有人敢拦;钟南风的行踪尚没有什么人发现;梁成只是一个孤独的灵魂。
郑在跑虽然略有不爽,但是面对我们的强力要求还是没有办法,只得答应。
于是我们就很愉快很愉快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留着郑在跑一人。
“到了昆仑山上,拿到逆生河水,就可以把我们的钟儿救醒了!”
我心情很激动。
陈辰说:“是啊。真开心啊。哈哈哈。”
非常尴尬。
我们前行的路上,路过了匿女河。
这里没有听说过有什么杀人案了,让我们大家都心生许多宽慰。
陈辰他们虽然不是当年事情的亲历者,却能感觉到当年的危急。
“也不知道常歌去什么地方了。”我说,“好久不见,有点想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