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实在受不了这种沉闷的气氛，最终还是忍不住，柯凌小心翼翼的说：“是的，我是喜欢傅总。”
她承认的时候，眼角余光都一直盯着旁边的傅程初，像是在期待对方的回应。
傅程初没有任何表示的在旁边喝咖啡，仿佛什么都没听到。
柯凌看到对方毫无反应，眼里的光一点点暗淡下去，勉强打起精神说：“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他，所以你不用担心。”
柯凌干笑着对柯夏说。
柯夏倒觉得对方有勇气大方承认，这很好，爱一个人，无所谓配不配的上。
爱情又不是商品，也不是可以用某种价值具体衡量的。
“你很好，没有什么配不配得上，我只是好奇，你是喜欢傅程初哪一点？”
按照她自己的看法，这个男人脸皮厚，还喜欢死缠烂打，也不知道那些女人到底看上了他哪一点？
尤其是柯凌。
她眼光应该很好才对啊，为什么偏偏看上傅程初这个没多少优点的男人呢。
“我觉得傅总哪里都好。”情窦初开的柯凌羞红了脸。
柯夏看着她纯情的害羞表情，突然想到了以前的自己。
每个女孩子在青春期的时候，会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好像也挺正常的吧？
她笑了，转而看向旁边的傅程初。
“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还是说有什么想要的？”
傅程初对上她的目光视线，漫不经心变成了从容温柔，那是只对柯夏一人展现的温柔。
“没什么，我只是好奇，你对柯凌有什么想法吗？”
柯凌听到这话，桌子下的手握紧了拳头，偷偷抬眸子去看傅程初的反应。
“我能有什么想法看法？除了你之外，对别的女人，我不可能有什么想法。”
傅程初回答的斩钉截铁，一点都没有含糊其辞。
这太过肯定的回答，让柯凌止不住的感到失落难过。
虽然早猜到了会这样，可是实际听到后，还是会感到难过。
“柯凌她之前……”柯夏还想继续问下去。
柯凌已经知道对方的意思，不想再继续难堪下去了，红着眼强颜欢笑拦住柯夏。
“别说了……也别问了。”
柯凌声音里带了哽咽，看得出来实在非常难过。
“我已经知道了。”
柯夏原本是想要帮对方的，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这样做，太伤一个人情窦初开的女孩子的自尊。
她有些自责，低下头道歉：“对不起，刚才是我莽撞了，没考虑到你……”
柯凌微微一笑，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在意：“没关系的，我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提前做好心理准备了，谢谢你帮我问了我最想问的问题。”
她说完之后低头吃东西，实际上这些美味的甜点，吃到嘴里只觉得索然无味。
柯夏几次想要继续谈话，然而看到对方明显不想谈下去的样子，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真是的，感情问题怎么就那么折磨人呢。
“我吃饱了，突然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处理，我先回去了，你们请自便。”
柯凌站了起来，动作优雅，笑容很得体，完全看不出来刚才的窘迫和狼狈。
柯夏还想拉住她跟她聊聊，然而旁边的傅程初，仿佛是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提前制止了柯夏。
柯凌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视线范围之内，柯夏微眯着眼，有些烦躁，甩开他的手：“别拽着我，你什么意思？我想做什么你都要拦着是吗？”
“我不是那个意思。”
傅程初松开了手坐回椅子里，淡然从容的神色，眼眸里透着让人难懂的深邃复杂。
“我只是想提醒你，你有权利不接受我，但是你没资格把我推给其他人，你刚才那样做，对我而言何尝又不是一种傲慢和伤害？”
柯夏对这个男人没有多少耐心，对他的话总会下意识的带着偏见。
“如果没有我，你跟柯凌确实很配，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说实话，你自己本人也挺喜欢她的吗？”
对待一般女性，傅程初可是连说句话都觉得浪费时间，对待柯凌，他可就有耐心多了。
“那是因为看在你的份上。”
傅程初皱着眉头解释，如果不是因为柯家把那个女人当做朋友，傅程初根本不愿意搭理柯凌。
“你这种话不要当着柯凌的面前说。”
柯夏严肃警告，这种话要是都没说出来，真不知道柯凌会难受到什么地步？
那个女孩本来是富家女，应该从小锦衣玉食接受良好教育，可是因为自己，阴差阳错之下，她被送到了孤儿院。
也是因为那种环境造就了柯凌自卑的性格，每次看到对方那种不自信的模样，柯夏总觉得自己欠了她。
心里总是下意识的希望能够补偿一下柯凌。
她放缓了语气对傅程初说：“如果不是因为我，柯凌应该是个自信又骄傲的大小姐，不会像现在这样自卑，我只是希望她能够……”
听到这里，傅程初大概已经理解了柯夏的想法。
他绝对不会赞同。
“那是你自己以为的，你这个人太善良，从来都没有考虑过你自己为柯家做出了贡献吗？”
傅程初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将这一切娓娓道来。
“你当初被收养，确实，他们对你有养育之恩，但是后来你为那个家也付出了很多，甚至嫁给了我，就相当于卖身了吧？”
柯夏一时哑口无言，对方说的还真是句句在理。
“你不欠他们的，包括柯凌，如果真要说，反过来是他们欠你还差不多。”
柯夏听到这里低头沉默了下来，如果真的，一切按照价值利益算的话，对方说的好像你确实没错。
难得柯夏能够心平气和的将自己的话听进去，傅程初非常高兴，拉着她去喷泉那边散心。
柯夏心情确实不怎么好，这里的公园有一个巨型喷泉，那个喷泉池里有很多硬币，来这里玩的人大部分都会兑换硬币扔进去来许个愿。
傅程初兑换了一堆硬币捧到她面前：“听说这里许愿很灵验，你要不要试试？”
柯夏看着旁边一对情侣刚接完吻，笑嘻嘻的调戏着对方，然后拿着硬币两人各自闭眼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