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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当作家 我要当编剧
第389章 离间

作者:花蔓藤 字数:2002 字


忽然啊的一声惨叫,手无力地松开。

杯子哐当一声顿时落在了石桌上,就在她诧异之时,碎裂的杯子中,数只白白胖胖的虫子自破裂缺口往外爬。

她尖叫得后退了一步,惊恐地问道:“哪儿来的虫子?”

纪枫早已伏在一旁的栏杆上,不住地朝外呕吐着,可肚中空空,不时地干呕着,几乎上气不接下气。

揭开了这瓶酒,里面有无数只虫子正蜂拥地往外往上爬,白花花得瞧着她头皮一阵发麻,立刻让人将酒坛抱走。

丫鬟小心翼翼地将盖子盖上,抱着它飞快地跑开,埋在土里。

地上的虫子早已经被踩得稀烂,纪枫只觉得一阵反胃,搜肠刮肚尽数吐干净,整个人捂着肚子气喘吁吁地坐了下来。

汪芙春靠近之时,他疲倦地摆摆手,“侧妃娘娘的厚爱,我心领了!

之前,对于侧妃娘娘有成见,绝对没有公报私仇,娘娘却将虫子混入酒类,此时下官必然要让太后知晓!”

不待她走近,立刻飞也似地逃开。

望着他跌跌撞撞离去的背影,汪芙春气得直咬牙,立刻抬手招来丫鬟,还不等她开口,啪的一声,一个巴掌打在她的脸上,“酒中为何会有虫子呀?”

丫鬟捂着脸,眼中含泪,紧张道:“回侧妃娘娘的话,本是从地上挖出来,或许里面早就深有虫卵,得见天日之后都复活过来,便长成长胖的虫子!”

气得她拳头紧握。

丫鬟早已经跪下去忙不迭地求饶,“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将手重重地一甩,她望着不远处的秦兰秀,怒气冲冲的模样,似在怨怪她出的主意。

早已经避开她的目光,让人收拾好了之后。

只等到她平静下来,她方才上前躬身道:“此事极有蹊跷,这些虫子不可能一夜之间长大,怕是其中有猫腻,奴婢这就去查看是谁动的手脚?”

“查出来有何用?你看看!”她手一抬,果然在不远处,纪枫正在奋笔疾书,“如此一来,太后更加认定是我所为啦。”

纪枫写至一半停了下来,口中干渴无比,可望着杯子,只觉得里面会钻出虫子,想想肚中一阵难受。

此时秦玉染款款而来,笑靥如花,透明的琉璃杯盛满了美酒,端至他的面前。才松了一口气,没有再推辞,仰头一饮而尽。

绵香悠长,回味无穷。他不觉赞道:“好酒,酒香醇厚!”

“大人可真是好酒量,字体也是一绝,令天地失色!”

“王妃过奖了!”心中不免得意,能让一名绝色的秦玉染夸赞,原本就是一件极为骄傲之事。

“两日以来我都听说了,汪芙春在王府当中胡闹,外面早已经传扬开来指示,不曾想到在大人的面前也不知道收敛!”

说起来她的脸色大变,“我对人一向容忍,只想着记录记录下寻常的话也能够交差便足矣。

可是她三番四次如此,也不知道是针对下官还是针对太后,倒不如如实说起!”

“其实她是个女流之辈,就算有心思,也不会想到来对付大人!”

“王妃此话何解?”

他心下一顿,紧张不安地问道。

“汪芙春是丞相的女儿,且不时地回丞相府,很显然丞相必然会实时的教导着女儿。如今汪芙春所为,到底是她的意思?还是丞相的意思?大人难道之前没有想过?”

他确实想过,可是丞相和太后的会面时,他偶尔也陪席,瞧着两人话音一致,既然是同盟。

眼见他陷入为难,秦玉染并未多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太后是仁慈的人,也难保会信错他人!”

说罢,秦玉染飘然远去。

纪枫转念一想,再次握起了笔,即便芝麻粒小的小事,也一一记录下来。

日日瞧着纪枫的记录,些微小事也不放过,如今只当做欣赏书法了,太后聊以自慰,直至瞧见了丞相两个字,神色凛然。

待到瞟过,神色越发的严厉。

“之前瞧着他神态恭敬,谁知道背地里面竟然如此!”

嬷嬷眼见太后发怒,一时间不敢言语。

待到太后平静下来,她方才轻声说道:“丞相三番四次说起来,因为是北堂昊的岳丈,才对他稍稍的宽容,其间尺度难以把握,偶尔偏向王爷也极有可能!”

“是啊,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子,或许他已经打定了主意培养北堂昊,等到我们发觉时已经晚了!”

“哼,还好我多了心眼,派人去试探他的女儿,才没有被当做睁眼瞎被蒙骗在鼓中!”

“太后往后准备如何?”

这口气着实难以咽下,她立刻让人将丞相宣入殿中。

等见到他的笑脸,之前才平息下来的怒火瞬间被勾起,太后恨恨地说道:“丞相大人真是深藏不露!”

“太后娘娘说笑了!”丞相只觉得太后皮笑肉不笑,一双眼睛凌厉得如同狼一般凶狠,心中暗道不妙。

左思右想之下,他已经低调异常,从来不曾忤逆太后半分,低声道:“太后何出此言啊?”

目光不时地闪烁着,一副委屈的模样,让她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太后怒气冲冲地说道:“哀家一直当你是座上宾,谁知道你居然有心思,你有没有想过如九五之尊的是哀家的亲生儿子。

你投靠他人,是不是如今的荣华富贵都弃之不顾了?”

“太后娘娘,臣一无所知!还望明示!”

哗啦一声,太后便将手中的本子尽数丢在面前,他惶恐地看过去,上面记载着女儿在王府里面如何对纪枫不敬,一言一行都极为出格。

双手捧着本子,他立刻摇头,“女儿竟然是被人栽赃陷害,对太后一向敬重。从来不敢越雷池半步,这些未必属实!”

“纪枫是哀家挑出来的小官,在王府里连三人谁也不敢得罪,为何偏偏说汪芙春的不是,而不说其她人?甚至他还说起,好像是有人唆使着想要对付哀家!”

浑身如坠冰窟,丞相百口莫辩,涕泪四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