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边两个人甜甜蜜蜜的时候,斥候清月却是狼狈无比,同时被三股势力围剿,她牺牲了一条手臂才假死逃出来,站在斥候组最后的基地中,斥候清月歇斯底里的揉碎了桌面上的报告。
——斥候樱确定死亡,夜卿卿顺利产子。
“啊!”斥候清月将揉成废纸的报告摔在地上,此刻,她以往的从容美丽都消失了,留下的只有残疾的身体,被灼烧到毁了一般的脸颊:“夜卿卿,顾渊,你们给予我的痛苦,我一定会千倍百倍奉还的!”
斥候清月一脚踩上照片,将那张夜卿卿微笑的照片碾压在脚底。
那是她最厌恶的幸福的笑容。
三个月后——
“外公,外婆,你们来啦。”夜卿卿从床上坐起,看着两位满脸笑容的老人,露出了幸福的微笑。
夜无忧快步走上来,摸了摸夜卿卿已经恢复血色的脸颊,说到:“看起来,顾渊把你照顾的很好。”
达勒也在一旁满意的点了点头。
三人说了一些话,达勒便出去找顾渊了,想找他下棋,可来到厨房的时候,就看到奶娘站在一边,顾渊俯身调着牛奶,动作熟练。
达勒看着顾渊穿着简单的毛衣,背着孩子,头发散乱,脸上带着意一丝疲惫,足以看出他不是从一看是就懂得怎么照顾孩子的,而是一步步学习,一点点进步。
保姆看到达勒,温和的笑了:“老爷。”
达勒看向她,问道:“谁允许你这么叫的?”
保姆有些疑惑的说到:“这是少爷吩咐的,老爷不愿意吗?”
在这个家被称呼为老爷,是顾渊在向他们表达善意,愿意接受他们成为这个家的长辈。达勒发现,顾渊虽然霸道,但是他照顾一个人,会考虑到方方面面,哪怕你突然发现身边全部被他掌控在手中,也不会觉得难受,反而享受他无微不至的照顾。
“好,好孩子。”达勒露出笑容来,整张脸都笑出了褶子。
保姆也跟着笑了。
“少爷照顾孩子多久了?”达勒又问。
保姆回答:“从少夫人回来就一直照顾了,为了不打扰夫人,两个人似乎还分房睡了。不过……”不知想到了什么,保姆捂着嘴笑了出来:“少夫人每天都会去找少爷,睡的时候是分房,醒来来人又在一起了。可真是恩爱啊!”
达勒更是满意了,只是一个小小的细节就可以看出夜卿卿对于顾渊也是喜爱的。
顾渊将奶瓶放置在一旁,待到温度时候了,才把奶瓶塞到了哇哇叫着的孩子身上,他背着孩子一转身,就看到达勒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外公。”顾渊冲着达勒点头。
达勒走进,扒着孩子看:“哎呦,才几天啊,就张开了,白白嫩嫩的,眼睛像你,嘴巴像卿卿,真是个俊小子。”
顾渊温柔的弯起唇角。
“名字订好了吗?”达勒抱起孩子,用粗糙的手指摸了摸孩子的头顶,逗得孩子咯咯笑了出来,也是因为这一笑,奶水顺着嘴角流了一脖子。达勒惊奇的哎呀哎呀叫,不知所措把孩子递给了顾渊,颇有一种做错事情以后撒手不管的感觉。
顾渊抽出柔软的纸巾,擦干净孩子的嘴角的奶水,又把他放在柔软的沙发上,给他换衣,顺便开口说到:“按照卿卿的意思,是跟我姓,叫顾云泽,再等级一个英文名,奥苏利文·加锡。”
达勒知道两个人是为了照顾他们老两口的心情,同时也是为了代替他们的养母夜安宁尽孝。达勒点头,十分赞同,孩子的好意他们自然要接着。“好好。顾云泽,小加锡,我的小孙子。”念叨着这些话,达勒的眼眶情不自禁的泛起点点红。
安宁啊,你看到了吗?
你把孩子教养的都很好,他们都是知恩的好孩子。
同样,他们在你的庇护下也过的很幸福,你在天堂看着,一定要继续庇佑他们下去,一定要让他们继续幸福快乐下去。
安宁啊,我和你母亲没有保护好你,但是我们一定会保护好他们的,哪怕是牺牲生命,我们都一定会保护好你想要保护的人。
“最近顾渊又是照顾孩子,又是照顾公司,我感觉他会很累。”夜卿卿有些担忧的说:“每次我想帮助他的时候,他却又隐藏不说。”夜卿卿垂下眸子,担忧无比。
夜无忧温柔的拉住她的手,轻声说到:“没关系的,他承担不住了,会告诉你的。你的担忧,他也会感受到的。”
“真的吗?”夜卿卿的眸子亮起来,自从生了孩子以后,顾渊就把她当作一个瓷娃娃般照看,小心翼翼,无微不至。可夜卿卿知道,自己不是柔软的小白花,她是强大的,在某些时候能够与顾渊并肩作战的人。
夜无忧一眼就看出了她的想法,说到:“有时候,他更希望你依赖他,更希望你露出柔软的内在,而不是披着盔甲的战士。卿卿,你要学着依靠他。”
“我知道了,外婆。”夜卿卿揉着衣角。
“卿卿,这段时间你就好好休息吧!”夜无忧可以看出顾渊在筹备着什么,如果她猜的没错,那应该是一场盛大的婚礼……想到这里,夜无忧就露出了神秘的笑容,这个智慧的女人,早就看透了一切,只是不说破而已。
夜卿卿与夜无忧交谈了几句,就有些疲惫的睡了下去,看着她安详恬静的面容,夜无忧情不自禁摸了摸她的脸颊。
当初在夜安宁小的时候,她也是如此坐在床边陪着夜安宁的,夜安宁喜欢她的抚摸,因为这会让她知道一直有人陪着自己,怜惜着自己。
一家人和和睦睦,温温馨馨的在一起,与柴米油盐打交道,看着孩子一点点长大,陪着老伴一点点老去,这样就足够了。
“老公。”夜卿卿抱着枕头再次敲开了顾渊住的客房。
顾渊开门,无奈的看着她,走过来一把将人横抱起来,进入了房间。他一脚将房门踢上,将夜卿卿安放在柔软的床铺上,自己俯身,与她四目相对。